羅斯先是深深嘆了口氣。
他語氣無奈道：“本來我還打算試試的，現在看來是沒辦法了......你還不知道吧，布朗斯基被神盾局接受了，我的項目已經被正式叫停了。”
說完這句話，羅斯的腰脊都是駝了幾分。
維克多看的饒有興趣。
博取同情的手段，羅斯竟然也用的這麼溜，看來以前是沒少幹過的啊。
“說說吧，你的真實目的。”維克多看了看手腕：“剛剛愛麗絲通知我，弗瑞就在樓下，大概還有二十秒就會到這了。”
羅斯聽了，眉頭皺的很深。
那個黑皮蛋過來做什麼？
正思考弗瑞的來意，門口響起了腳步聲，不一會兒，弗瑞黑得發亮的大腦袋出現，其膚色在科技風的曙光大廈中，極爲的扎眼。
但維克多卻是一眼注意到，弗瑞懷裡抱着的一隻橘貓——十隻橘貓九隻胖，這隻卻苗條的不像話。
該不會那隻吞過宇宙魔方的“橘貓”吧？
多看了幾眼，維克多隨口道：“看來曙光的電梯又升級了，現在10秒就能上100層了。”
“事實上，我在電梯的時間只有7秒，還不包括2秒電梯開合的時間，磁懸浮都用來造電梯了，維克多你現在和半年前可是天差地別啊。”弗瑞意有所指道。
維克多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道：“不知道哎，公司都是諾曼在打理，我也就在外面打打鬧鬧，處理一些違法的大傢伙而已。”
提到這個話題，弗瑞不由看向會議桌另一頭的羅斯。
“羅斯將軍、哦抱歉，我忘記你已經被革職了，你終於可以安心養老了。”弗瑞簡單敷衍了一句，轉頭看向維克多：“可以單獨談談嗎？”
“單獨？你確定？”維克多指了指弗瑞懷裡的橘貓：“這傢伙你總不能讓他自己跑吧？我們曙光的員工可都是精英呢。”
弗瑞深深看了眼維克多。
他似乎知道了什麼，是看出來的？還是哪裡得到的情報？
“一點保護措施而已，畢竟你昨晚的表現可是不俗，我不能毫無防備的來。”弗瑞解釋道。
維克多沒有迴應弗瑞，回身面對一臉慍色的羅斯。
“羅斯將軍，我會讓愛麗絲給你奧黑馬的聯繫方式，再過不久就要競選總統了，我很看好他。你的從軍生涯結束了，但以你多年積累的人脈，奧黑馬會很歡迎你的。”
羅斯重重點了點頭，站起身來挺直腰板，認真道：“謝謝。”
明知他已經失勢，還肯拉他一把的，不善言辭的羅斯只能這麼直白的表示感謝。
維克多無所謂的擺了擺手手，轉身離開會議室。
羅斯這傢伙的人情，不要也罷——他要是念情的話，就不會和女兒的關係鬧得那麼僵了。
弗瑞沒有和羅斯再有交流，徑直跟着維克多來到了隔壁的會議室中——100層作爲諾曼的辦公區，近來接待的各種大使衆多，別的沒有，會議室足足有20間。
分別落座後，弗瑞也廢話，乾脆的說出自己此行的目的。
“加入復仇者聯盟，我把憎惡送給你。”
“不是說過了嗎，我不會加入的。”維克多懶洋洋的翻了個白眼：“我現在就挺好的，如果有什麼大傢伙出現的話，不用你說我也會去的，爲什麼要受神盾局束縛呢？”
“復仇者聯盟沒有任何束縛，包括我在內，都沒有權利指揮聯盟內的成員！”弗瑞再次解釋。
維克多隻是保持着禮貌而不尷尬的微笑。
態度說明了一切。
弗瑞顯得很不甘心，雖然“超人”一直以義警的身份在活躍，但維克多一直拒絕自己，總讓他有些不安。
他試過讓託尼·斯塔克來遊說，結果在託尼·斯塔克那邊就被直接回絕。
到底是因爲什麼，兩人都覺得維克多不需要加入復仇者聯盟？
腦中快速思考着，弗瑞一邊擼着橘貓，嘴上的話頭沒有停。
“那這個話題暫時放一邊，你要是改變主意，復仇者聯盟隨時歡迎你。”
維克多沒有理睬。
弗瑞習以爲常，繼續道：“這次來，主要是想問問，關於布朗斯基的能力，你能夠收回嗎？就像那些變種人一樣。”
“嗯，這個沒問題。”維克多一副早就看透你的眼神。
弗瑞這老陰逼，一開口說加入就送憎惡時，他就意識到不對。
既然弗瑞把憎惡從軍方那邊要過去，要麼是讓他加入復聯，要麼就是覺得威脅太大準備“人道毀滅”。
從性格上來說，憎惡和九頭蛇還莫名的契合。
所以“人道毀滅”的可能最大。
而想要不讓九頭蛇得到，找維克多直接“消除”是最乾淨利落的辦法。
“很好，之後我會讓娜塔莎和你交接。”弗瑞頓了頓，話頭一轉：“關於班納的下落，你知道多少？”
“哎？”維克多露出錯愕之色：“你們神盾局那麼多特工，跟丟了？”
弗瑞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認真端詳着維克多的表情，許久後默默點了點頭，依舊沒有開口。
他站起身來，作勢準備離開。
維克多也不起身，就坐在那裡等着。
果不其然。
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弗瑞了停下來，頭也不回道：“維克多，我不關心你告訴我的宇宙商人到底是不是真的，我只希望，別站在我的對立面。”
“你的對立面？還是神盾局的對立面？”維克多饒有興趣問道。
弗瑞再次沉默。
他一手抱着橘貓，一手我在門把上，維持着這個動作許久。
忽然。
他轉回身來，擡腳想要走向維克多，但又停在空中沒能落下，數秒後又是收回，再次握在門把上。
“我換個說法吧，希望你未來別站在......復仇者聯盟的對立面！”
話音落下。
弗瑞乾脆的打開大門，揚長而去。
留下若有所思的維克多。
弗瑞今天來曙光見自己，而且來的如此之快，看來真正目的就是這最後一句話啊......可，怎麼忽然就重視起自己呢？
想不明白。
不過也不重要了。
復仇者聯盟的職責是守衛地球、守衛人類，他又沒有什麼喪心病狂的滅世想法，相反，他還希望地球人丁興旺呢。
只有人類的基數夠多，才能誕生足夠多、足夠強的新人類，這就是他源源不斷的財富啊！
兩者根本沒有理念衝突，怎麼可能站在對立面？
相比這個，維克多更關心另一個問題。
“愛麗絲，告訴我班納的位置，接下來一段時間我們去挖美隊牌棒棒冰。”
···
另一邊。
弗瑞離開曙光大樓後，進了自己的特製雪佛蘭越野車中，確定防監控設備運行正常後，從懷中掏出一張照片。
這是他今天凌晨，剛剛纔一名天文愛好者手中截獲到的。
照片的主人正是身着超級戰鬥服的超人。
這沒有什麼奇怪的。
奇怪的地方在於背景——超人的背後是一輪巨大的圓月，邊角是相對灰暗的星空。
這卻是維克多此前爲了充能B級超人血統，前往宇宙中時的照片。
雖然維克多當時只是呆了幾秒鐘而已，但依舊架不住地球上閒的人多，正好有人拿着儀器準備給月亮“拍照”，而維克多又正好的闖進鏡頭中。
弗瑞凝視照片許久後，深深嘆了一口氣。
“維克多嗎......你，到底還藏着什麼秘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