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覺得加一個普通人進去能夠有用?”
上了那架局長專屬的豪華飛機之後,瑞恩不由地對着坐在他旁邊的尼克·弗瑞問道。
倒不是他看不起這位初代婦聯之一,而是相較於可能遇上的對手而言,這位鷹眼着實弱地像是一個沒有發育完全的小雞仔,
要不是因爲有主角光環以及電影版中強行對洛基實力進行消弱地話,就憑鷹眼的實力,在那位冰霜巨人面前根本掀不起什麼浪花。
“他很強。”尼克·弗瑞回答道,從他臉上瑞恩可以看出那種發自內心地對自己員工的自信。“你應該慶幸你在僱傭兵期間沒有遇上他。”
“是嗎?”瑞恩撇了撇嘴,不置可否地應了一句。
倒是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他現在就想看看到時候尼克·滷蛋被打臉的時候表情會是多麼精彩。
“你準備從哪入手?”沉吟了一會兒,尼克·弗瑞重新開口說道。
他這段時間之所以這麼忙碌,就是因爲他在暗中梳理着那些潛藏在陽光下的陰影,
但是似乎是因爲對方也有了警覺,他這個月除了抓到了幾條小雜魚之外,根本沒有任何實質性上地進展。
這也讓他本就不安地內心更加動盪起來,對方的實力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他甚至已經開始偷偷着手準備plan B,也算是爲神盾局留一條後路。
“不是你們安排?”瑞恩有些詫異地問道,他還以爲自己只是過去扮演一下砍刀的角色,你指哪,我就往哪砍,
萬萬沒想到現在連揮刀手也由自己扮演。
“當然不是。”尼克·弗瑞靠着座椅躺了下來,這種環境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很放鬆,強硬的聲音當中罕見的露出了一絲疲態,“對方很瞭解我,甚至有時候會讓我有一種被牽着鼻子走的感覺。
所以,我想讓你來試試,用你的辦法,看看能不能起到一些奇效。”
說白了,
尼克·弗瑞現在的想法也可以簡單概括爲破罐子破摔,反正自己也無可奈何,還不如找個莽子試試,萬一能夠大力出奇跡呢?
“漢克,你怎麼看。”瑞恩擡起頭對着漢克問道。
“我?”正在玩手機的漢克有些不滿地擡起頭,看了一眼閉目養神的尼克·弗瑞,道:“直接撕破臉皮,大家互相干一場?”
瑞恩聞言默默翻了翻白眼,
得,
自己算是白問了,這傢伙簡直就把藏拙這項屬性給點滿了,完美杜絕了任何自己被抓壯丁的可能性。
“我覺得...”瑞恩一隻手托住了自己的下巴,開始仔細回憶前世電影當中地各種蛛絲馬跡。“我們應該站在別人的角度來分析一下。”
“比如?”
閉目養神的尼克·弗瑞問道。
“換做你是間諜,當你發現你潛伏的組織可能已經察覺到你的存在時,你會採取什麼措施?”
“放棄任務。”漢克毫不猶豫地說道。
“哧。”
瑞恩笑了笑,剛準備說一些鄙夷的言論時,躺在一旁的尼克·弗瑞忽然說道:“我也會選擇放棄任務。”
這幾乎是所有特工的共識,不做無謂的犧牲。
“如果放棄不了呢?”
瑞恩無視了漢克得瑟的表情問道。
就以神盾局和九頭蛇現在的情況來看,九頭蛇要是真的選擇放棄滲透神盾局,估計明天神盾局的員工去上班時會突然發現,
咦,
怎麼辦公室就瞬間就少了整整一半的同事?
“那麼我會盡自己的努力在對方發現我的具體身份之前做些大動作,比如......”
尼克·弗瑞努力將自己帶入進對方的角色當中,只是他的話還沒有說話就突然被瑞恩打斷。
“比如干掉他們的局長?”
“.........”
瑞恩的話直接讓尼克·弗瑞愣住了,仔細一想,似乎這麼做地可能性很大!
特別是這件事情只侷限於少數幾個人瞭解的情況下,只要將自己幹掉,他們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繼續在神盾局內部隱藏下去,
甚至可以藉此機會將神盾局徹底滲透。
“該死!”
尼克·弗瑞一下子坐直了身體,剛準備呼叫希爾副官加強戒備時,突然就看見希爾急匆匆地從另一邊跑了過來。
制服上地鈕釦因爲急促地呼吸上下起伏,顧不上平復自己的呼吸節奏,希爾副官一向冷靜的臉上出現了些許的慌亂:“總部出事了。”
“具體什麼情況?”
尼克·弗瑞的臉色陰沉的可怕,但是那絲陰沉卻被他更加黝黑的皮膚給掩蓋起來,倒是讓他看上去有點處驚不亂的感覺。
“就在剛剛,有人襲擊了局長辦公室。”希爾此時也冷靜了下來,“他們用了大量的炸彈,幾乎整層樓都被炸成了平地。”
“混蛋!”
尼克·弗瑞咬牙罵了一句,同時吩咐道:“用最快的速度回去,同時通知總部,立即封鎖周邊十公里內所有區域,要是讓他羣人逃了。”
說到這兒,
尼克看了一眼旁邊的漢克,繼續道:“那就讓他們全部去保潔部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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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盾局總部,
一向戒備森嚴的三角翼大樓此時陷入了混亂,除了一些正在維持治安和尋找始作俑者的特工在冷靜地執行自己的工作之外,
更多的後勤人員和科研人員就像是遇見恐怖襲擊的普通人一樣,正在混亂的人羣中隨波逐流。
這次爆炸來得很突然,突然到附近的特工們在爆炸剛響起時還認爲自己產生了幻聽。
這就是人類慣性思維所導致的認知盲區,在此之前所有人都認爲三角翼大樓是全世界防禦等級最高的位置,恐怖襲擊這種東西似乎和它根本粘不上邊。
神盾局的強大和多年的安穩讓他們都忽略了一個道理,那就是歷來最堅固的碉堡,都是從內部被攻陷。
而就在所有人都在爲這次爆炸而震驚、而錯愕、而恐懼時,
在神盾局總部的另一處,一個隱蔽的小隔間內,兩個男人正面對面坐在一張桌子的兩邊,其中一個正是沃德的引路人——約翰·加內特。
而在他對面,則是一個穿着筆挺的西服,臉上已經開始出現細密皺紋的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