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應該是託尼·史塔克吧。”小玉稍微想了一下，然後得出了這個結論。
“託尼？爲什麼是他？”許凡不由一怔。
託尼倒是很有錢，但他本性談不上壞，記得在復聯一的時候，他可是抱着核能武器要與外星人同歸於盡。
而政府做了什麼？他們發射了一枚核能武器，想要把紐約夷爲平地！
“對啊，他不是紐約最富有的人嗎，還是個花花公子，我最討厭這種大豬蹄子了，而且，他的公司還是做軍火生意的，每年有多少人因爲他做的武器而無家可歸？”小玉據理力爭的說。
許凡很快反應過來，自己身處的時間線應該是鋼鐵俠一之前。
託尼還沒有被恐怖分子抓走，也沒有研製出鋼鐵戰衣。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倒是可以狠狠敲他一筆。”許凡心中一動，盤算出一個計劃。
當然，不是現在，自己只掌握了一個聖療術，冒然衝進戰場和送人頭沒什麼區別。
“託尼的事以後再說，有沒有比較近一點的人，比如咱們隔壁。”許凡隨手一指。
整個老城區屬於貧民區，這裡普遍教育低下，如果想要念書，至少要走六公里才能見到學校。
所以，聚集在這裡的，多半不是什麼好人。
“那應該是卡爾了。”小玉眼睛一轉，很快又變得沮喪起來，“不過……”
“不過什麼？”許凡反問。
“不過卡爾養了好多打手。”
“哦？說說看。”許凡頓時來了興趣，雖然前身也住在老城區，但卻很少和這裡的人打交道，他大部分時間都跑到富人區，充當坑蒙拐騙的神棍。
事實上，卡爾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本職是做高利貸生意，養的打手就有二十幾個，同時他還是這裡的頭頭，就連扒手想要幹活，都要得到他的許可。
當時小玉就是不瞭解情況，被他的人狠狠的修理過。
不誇張的說，老城區有相當多的人一提到這個名字就會覺得頭疼。
“高利貸？”許凡愣了一下，心中更是大喜，自己怎麼就把這個選項給忘了呢。
“平時宅在家裡也能看到關於校園貸的負面新聞啊。”
許凡摸了摸小玉的頭，嘴角上揚，浮現出一絲微笑，“那麼，在哪能找到這位卡爾先生呢。”
在許凡看來，做高利貸的也不是什麼好人，自己也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你不是真的想要去找那個人吧？”小玉被嚇了一跳，雖然她不知道許凡好好的發什麼瘋，但卡爾絕對是老城區的一條瘋狗。
這種人躲都來不及，幹嘛還要撞過去。
可許凡卻不這麼想，自己的心悅商城有很大的潛力，唯一缺少的就是啓動資金。
而像是卡爾的生意，屬於灰色地帶，就算出了什麼問題，對方也不會報警。
最重要的是，放貸也沒有理由第二天就催賬吧。
只要給自己時間，給自己錢，儘快的成長起來，難道還用害怕卡爾的打手嗎？
想到這裡，許凡更加堅定了決心。
儘管小玉說服許凡放棄，但卻擰不過對方，只好答應帶他去找卡爾。
不管怎麼說，自己也是這一帶的扒手，算得上爲卡爾做事，真有什麼事，自己還能說上些話。
而且，卡爾的名聲很臭，但也很大，就算沒有自己，許凡也不是找不到他。
接下來的事情就比較順利了，小玉先是打了個電話，找了一下卡爾的手下引見，然後將見面的時間約定到了下午三點。
許凡本想自己一個人去的，但小玉卻不放心，執意和他同行。
“好吧。”許凡最終點了點頭，心想自己是去談生意的，對方應該不至於一上來就找自己麻煩吧。
時間過的很快，不知不覺便到了下午三點，而許凡和小玉也來到了對方約定好的地方見面。
這裡是表面上是一件中式餐廳，但實際上卻是一家小型賭場。
許凡和小玉從後廚穿過去，然後來到地下室。
剛一進去，門口就有個黃毛過來打招呼，“你們就是許凡和小玉吧。”
“如假包換。”許凡點了點頭，同時注意到這裡烏煙瘴氣，什麼人都有。
“跟我來。”黃毛比劃了一個手勢，讓他們跟上。
有了黃毛這個引路人，這裡也沒什麼人招惹他們倆個，最多隻是狠狠的白了他們一眼。
許凡緊跟着黃毛，很快便來到了一個小房間。
這裡只擺放了一張桌子，後面坐着一個虎背熊腰的男人，穿着一件白背心，身上刻着各種各樣的紋身。
桌子上擺着幾摞成捆的鈔票。
“你就是卡爾？”許凡試着問，“我叫許凡。”
許凡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反倒是小玉有些緊張，緊貼着許凡，兩隻手死死的抓着他的胳膊。
本來小玉還想要保護好許凡，可看到這裡的人一個個凶神惡煞，一股原始的恐懼油然而生。
卡爾瞥了一眼許凡和小玉，像是他們這種人，自己每天都能遇到不少。
“着急用錢？”卡爾頓了頓，“知道我這的規矩嗎？”
“不知道啊，不過我也不需要知道，直說了吧，你能借我多少？”許凡反客爲主，好像自己纔是放貸的那一個。
“呃。”卡爾也是愣了一下，每天找他借錢的人不少，但大多數都是一副哀求的樣子，反倒像是許凡這樣的，他還是頭一次見到，“在那之前，我先說一下利息問題吧。”
“你怎麼跟小姑娘似得，日子還沒到呢，先把衛生巾買了，一句話，你能借多少。”許凡直視着對方，大聲的說。
“等一下，你知不知道我這是幹嘛的，如果你無法按時還錢……”卡爾突然有種懷疑人生的感覺。
“你以前是不是在銀行工作的，還要調查我的戶口信息和借貸信用？”
“行，爽快。”卡爾也不知道爲什麼，他覺得眼前這個人很有魄力，至於還款問題，對方都不擔心，自己有什麼好操心的。
“就衝你這股魄力，這些錢是你的了。”卡爾抽出兩沓鈔票，甩到許凡面前，身子向後一仰，大方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