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韋恩跟着三名黑人來到了一間酒吧。
在這寂靜的夜晚,這裡成爲了城市中最熱鬧的一片區域。
酒吧門口有着幾名小混混正蹲在路邊不知在聊些什麼。
見到三個黑人,其中一名小混混喊道:
“你們今天來的真晚。”
“啊,是啊。”
依舊是搜身的那名黑人一臉尷尬的回答道。
“這是誰?”
小混混一臉挑釁的看着黑人身後的韋恩。
“呃....我朋友,好了,我進去見老大。”
偷偷瞟了一眼韋恩的表情,黑人並沒有多說話,而是直接帶着韋恩走進了酒吧。
“動詞打次、動詞打次...”
一進酒吧,震耳欲聾的音樂瞬間將韋恩包圍。
酒吧的舞池裡有着十幾個人正跟着節奏搖擺,看打扮大概都是黑幫的一員。
鄙夷的看了一下四周,這是韋恩第二次進酒吧。
之前那次還是託尼的生日的時候,雖然後來將酒吧搞的一團糟,但是韋恩覺得那間酒吧就算是打完架也要比這間酒吧要強上許多。
“哪個是你們老大?”
韋恩大聲的對着身前的黑人說道。
“那個。”
黑人向前一指。
韋恩順着黑人的手指往舞臺的左側一看,一名帶着大金鍊子、大金戒指、大金手鐲的黑人正叉着腿躺在沙發上。
不再理會黑人,韋恩徑直走了過去。
“嘿,小子,你擋住我了。”
黑人老大看着眼前的韋恩說道。
“你三天前有沒有見過一名穿着緊身衣的話癆?”
韋恩無視了黑老大的話,這酒吧裡渾濁的空氣混雜着刺鼻的氣味讓他有些難受。
“你找死。”
黑老大沒有發話,但是身邊的其他人一股腦的站了起來朝着韋恩喝道。
“哎。”
嘆了口氣,韋恩整個人忽然間消失。
緊接着酒吧裡的小混混忽然開始一個接一個毫無徵兆的倒地。
韋恩就像是一隻看不見的幽靈,悄無聲息在人羣之中穿梭,不斷收割着酒吧裡的小混混。
熱鬧的音樂聲掩蓋住了韋恩的每一次破空聲,昏暗的環境下,酒吧內的小混混根本看不到韋恩的影子就已經被打倒在地。
兩分鐘後,韋恩再一次出現在了已經嚇尿了的黑老大面前。
“能夠回答我的問題了嗎?”
“沒....沒有.見過..”
黑老大結結巴巴的回答道。
韋恩剛剛的舉動讓已經很久沒有親自動過手的黑老大直接震驚了,此時的韋恩再也不是那副無公害的模樣。
剛剛的戰鬥以及心底的不耐讓韋恩周身帶着一股子肅殺的氣息。
“你...是.變種人?”
黑老大小心翼翼的問道。
雖然他並不看新聞,但是對於變種人他還是有些瞭解的,危險就是變種人的代名詞。
“你也不認識我?”
韋恩微微一愣。
不應該啊,
在紐約就連街邊的小孩都認識他,搞的他不得不帶上帽子。
怎麼來到這邊,沒一個人認識他。
“你們平時不看電視或者新聞嗎?”
“不看。”
黑老大想也不想的回答道。
他們這些小頭目整天沉迷在醉紙迷金的生活裡,白天和夜晚完全顛倒了過來,大晚上的哪來的新聞給你看。
就算有,他們也不會把時間浪費在那種事情上面。
“...回到正題,你確定你沒有見過一個穿着紅色緊身衣的人來過?”
韋恩盯着黑老大問道,眼神裡帶着一絲危險。
“真的沒有!”
黑老大都快哭出了來。
“那就去聯繫這裡其他的黑幫。”韋恩直接在黑老大旁邊坐了下來,拍了拍他的肩膀“給你們一天的時間,明天下午6點之前,我要知道我想知道的消息。”
看着戰戰兢兢的黑老大,韋恩繼續說道:
“不要想着報警,我會一直呆在這裡陪你。”
“好..”
黑老大強行在臉上憋出一個笑容,一刻都不敢耽擱,直接站了起來,走到了酒吧的中間。
此時其他的小混混也都逐漸從剛剛的打擊中緩了過來。
一開始韋恩就打算靠這些小混混來爲他打探消息,所以下手都收了力。
“你們這羣廢物都給我聽着,現在,立刻去發動你們認識的人,不管是朋友也好,親戚也好,問問他們三天前的晚上有沒有見到一個穿着紅色緊身衣的變態。”
“明天5點,我希望能夠在這裡看到他。”
面對着自己的小弟們,黑老大不再像面對韋恩時一臉的畏畏縮縮,聲音只見充斥着霸氣。
頓了頓,黑老大狠狠的咬了咬牙又說道:
“如果看見那個該死的王八蛋,打斷他的兩條腿給我帶過來!”
此時黑老大還以爲韋恩是來找那個穿着緊身衣的人尋仇,順帶的連累了自己。
見過韋恩的實力後,黑老大直接斷絕了自己報復的念頭,轉而將自己的怒氣都轉移到了那個穿着緊身衣的人身上。
轉身看向另一邊卡座上的幾個小弟,黑老大吩咐道:
“去問問其他幾個幫派,有沒有見到我說的那個人。”
看着自己的小弟紛紛開始行動,黑老大頓時一臉訕笑的來到了韋恩身邊。
“他們已經出發了,明天下午我一定會將這個人交到您手上。”
看了看一臉諂媚的黑老大,韋恩並沒有解釋其中誤會。
不管黑老大是怎麼想的,韋恩在乎的只有他會不會盡力去做這件事。
既然現在黑老大滿腔怒火的想要找到韋德報仇,那就更好了,起碼能夠提高一下他的積極性。
韋恩從沒有想過黑老大能夠直接找到韋德,畢竟連韋德的實力都栽了的地方可不是這種地痞混混可以接觸到的,他需要的只是一些有關的信息,起碼能夠爲他指引一下方向。
沒有理會黑老大,韋恩吩咐身邊一個小混混將酒吧的音樂關掉後,直接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了起來。
幾個小時的全力奔跑,即使是他也覺得有些疲倦。
等找到韋德的消息以後,等待他的將會是更加艱難的戰鬥,他需要提前將自己的狀態調整好。
與此同時,整個底特律的混混都忙碌了起來。
昏暗的街頭上不時有着混混們三五成羣的竄來竄去,只要見到街頭上有人就會上去盤問一番。
一些膽小的人看在到一羣五大三粗的混混朝自己走來時甚至主動的拿出了自己的錢包,一副認命的模樣。
然而讓他們意外的是這羣混混過來以後,看都沒有看他們的錢包一眼,而是不停的問着什麼紅色緊身衣。
詢問無果後也沒有惡言相向,而是繼續朝着下一個深夜歸家的人走去,那急不可耐的模樣就像是有人拿着刀架在他們脖子上一樣。
無數的晚歸人在多年以後回想到今天的經歷還會有些奇怪,似乎那一晚上底特律所有的黑幫都改性了一般。
不再搶劫、鬥毆,反而全部一心一意的尋找失蹤人口。
同時,穿着紅色緊身衣的人到底是誰成爲了經歷過那一夜的底特律人心底裡一直想不通的謎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