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們嗎?那個囂張的女人,讓我很厭煩。”斯凱皺着眉頭,看着那個胖胖的夫人提着那個窩囊又邋遢的男人進入寵物醫院。
“他們身上都有被害者的血腥味,尤其是那個男人的身上濃烈的都能和停放屍體的醫院媲美了,但是他們身上沒有怨靈,按理說被折磨致死的人,肯定會纏繞在她們最恨的人身邊,那股怨氣直到那個人死了纔會消散,不可能沒有的,就連克里斯身上都有過。”王凡還在糾結怨靈的問題,而斯凱卻盯緊了那個窩囊邋遢的男人。
“等到晚上他一個人的時候,抓來審問一下不久全都清楚了嗎?真不知道你在糾結什麼。”正所謂當局者迷,王凡自己鑽進牛角尖了,斯凱這麼一說立刻釋然了,繼續聳立着耳朵聽着寵物醫院裡的談話。
原來正和王凡所說的一樣,那個胖胖的一臉兇相的夫人是本傑明醫生的老婆,而她連打帶罵的那個窩囊邋遢男人,是本傑明醫生的大兒子,他是本傑明醫生高中時候的風流債叫班博,一直被本傑明醫生父母撫養,二老去世後這纔回到本傑明醫生身邊,不過從小缺乏父愛的班博,形成了內向又怯懦的性格,這也是爲什麼一個成年男人會忍受一個豬一樣的婦人,在他身邊作威作福了。
王凡慢慢開動汽車,不遠的街區上,正有一位莊園傭人在等候,敞篷跑車交給他,王凡和斯凱就可以更隱秘的跟蹤那個班博了,他離開寵物醫院的時候,神情有些落寞,他的父親似乎已經放棄了他,着讓他有些沮喪,亦步亦趨的向着地獄廚房的方向走。
王凡和斯凱在街道旁高樓的房頂一直盯着他,進入了傳說中的地獄廚房,說實在的王凡還真沒有進去過,那個街區似乎像另一個時代一樣,在紐約顯得那麼格格不入,在這裡黑人白人,拉美裔混雜在一起,而華人超市都開在警局旁邊,大白天的就能看到一些黑人三五成羣的遊蕩,腰間鼓鼓的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是槍,搞笑的是巡邏的警車就在他們身邊經過,而警察卻沒有要下警車的意思。
班博一路上摸着牆根走回了他的公寓,他內向自閉如果不是有人不時的接濟,他可能會餓死,回到他凌亂的小屋,那種窒息的感覺才消失,晚餐拿一些牛奶衝着燕麥對付了事,這一天的出行讓他精疲力盡,吃完晚飯就睡了過去,如果他向窗外看,就能看到防火通道那裡,王凡和斯凱兩個人在觀察着他。
周圍已經是華燈初上,僻靜的公寓小巷裡,不時有男人痛哼的聲音,那是被拳頭打的,暴力在地獄廚房再常見不過了,而躲在消防通道上觀察班博的王凡,很快就發現有人向着個方向走過來,攔着斯凱躲在消防通道的另一頭。
一個黑頭髮的白人女人,一躍從地面跳到了三層的消防通道上,碰的一聲讓原本陷入熟睡的班博都驚醒了,他一眼就看到消防通道上的那個女人,立刻爬起來想要去拿他的武器,只可惜玻璃碎裂聲響起,那個女人直接衝進來把他按到在地。
“你白天賣的那件衣服是在哪偷得?”
被按在骯髒的地上,班博還沒反應過來,頭上就捱了一擊,巨大的疼痛伴隨着眩暈感讓他直接就暈了過去,讓身後那個女人罵了一聲廢物,然後就在他這間房子裡找起了線索,看她的手法,應該是習慣了尋找線索,對於房間裡搜查的很仔細。
王凡帶着斯凱正在窗邊找着下腳的地方,誰讓王凡那潔癖的毛病又犯了呢!不過還是走進了這個狹小又髒亂的房間,他可不想線索在班博這裡斷掉。
“你們是誰?”那位搜索證據的女人停下了手頭的動作,回頭就看到王凡和斯凱。
“衝着黑色大麗花模仿者來的想必你也是,不過我很好奇,你是通過什麼方法找到他的?”
那位黑頭髮的白人姑娘從背後包裡拿出一件西裝,看着款式價格不菲,但是那件衣服上有着濃濃的血味,普通人肯能聞不出來,但是王凡卻能夠分辨出,那就是被害者的鮮血。
“同行,你又是如何找到這裡的?”
王凡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又看向了她手裡的西服,那位姑娘立刻就懂了,“我叫王凡,我的鼻子很靈,這是我妻子斯凱。”
“傑西卡·瓊斯,開了一家個人的偵探事務所,我的一位朋友就是第十六位死者。”她說的有些生硬,似乎不善於和別人打交道,但是擁有相同目的的兩夥人,都聚在這裡,不免要互換一些情報。
王凡指了指暈過去的班博,“他不可能是兇手,但是所有的案件他都脫不了關係。”
傑西卡點點頭,她也不相信暈過去的慫包能夠幹出那麼驚天動地的案子,不過在他家裡搜不出其他的線索了,正在她想叫醒班博的時候,一顆水球擊中了躺在地上的班博,直接把他喚醒了。
“別殺我,別殺我,不關我事,我只是幫着善後的,天啊!看在上帝的份上放過我吧!”還沒等問,班博就已經開始求饒了,他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每每看見那些被肢解的屍體,他都會做惡夢的。
王凡好笑的看着他說,“說吧!誰纔是黑色大麗花案模仿者,放心你說出來我們不會爲難你的。”
班博神情有些掙扎,在地上慢慢的跪了起來,不過一股狠勁在臉上流露出來,昂起頭眼神猙獰的看着王凡說,“哈哈,沒想到我就是那個模仿者吧!她們都該死,該死。”說着手指還指向斯凱和傑西卡。
咔嚓一聲,王凡掰斷了他伸手指向斯凱的那根手指,清脆的骨頭斷裂的聲音,讓傑西卡臉上都不自然的抽動了一下,班博更是哀嚎着抱着手指疼的滿地打滾。
“這是第一次警告,如果再胡說,我不介意掰斷你的四肢,看看有誰會關心你。”王凡從班博不斷上看的瞳孔就發現他在說謊,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他裝成變態的演技很到位,但是心理活動卻不是一個冷靜的變態殺人魔應該有的。
“你直接殺了我吧!那些姑娘都是我殺的,我的牀底下有我殺害她們的經過都打印在一張紙上了,我要找律師,我要告你濫用私刑,混蛋我的手指疼死了。”傑西卡很快就找到了牀下的一個密封袋,那裡有每一位死者的照片,和打印好的犯罪經過,詳細的都能寫一本自傳了。
“誰說我們是警察了,你有見到律師的機會,但是是死後,知道嗎?上一個殺害我朋友的傢伙,我把他插在旗杆上,足足割了他一千刀才讓他死去,他連接受死刑的權利都沒有,我就是這樣霸道,你說要我如何對付你呢模仿者先生。”王凡沒有騙班博,殺害克里斯的那個傢伙,王凡確實如說的那樣,對他進行了凌遲。
還沒等班博反應過來,傑西卡卻先說了,“那個懲罰殺害克里斯兇手的神秘人就是你?”王凡衝她點點頭,算是回答了她的話,而一直在地上沒站起來的班博,直接就嚇傻了,斯凱踢了他一腳,他才如夢初醒把身體蜷縮着躲在牆角,嘴裡只是一個勁的再說,“你不能這樣對我,你不能這樣對我。”
“還是讓我來猜猜你要保護的人是誰吧!”王凡拿着斯凱遞過來的手機,看了一眼上邊的資料,胸有成竹的說。
“你從小就被校園霸凌,不過情況隨着你二十歲那年改變了,你回到你父親的身邊,不過怎麼說呢!那位繼母並不友好,你在那個家裡生活的很壓抑,而第二年你就搬到這裡生活了,雖然地獄廚房的房租便宜,也不是你這樣遊手好閒的人可以支付的起的,你沒有朋友和女友,而唯一能資助你的人對你卻毫無感情,唯獨家裡那個小你八歲的弟弟,願意拿出一筆錢讓你在這裡租房,我說的對嗎班博?”看到班博瞪圓了的眼睛,王凡就知道自己纔對了,轉身就要帶着斯凱離開,他想要的答案已經都知道了,班博那位智商超過一百六的弟弟,用小恩小惠成功的換來了一個替死鬼,不得不說心機深沉的有些可怕,而猜對了一切的感覺,王凡都想大聲的說自己就是推理大師。
“等等,你是說,真正的兇手是他的弟弟?”
班博從王凡分析中緩了過來,“不,人都是我殺的,和聖喬治沒關係,他是哥大的高材生,怎麼會幹那些事,我能說出任何一次行動的細節,包括我是如何折磨那些女人的,我纔是模仿者。”
“不用狡辯了班博,我知道每一次你弟弟聖喬治作案你都在,但不代表你就是兇手,你只不過是一個可憐的膽小鬼,那件西裝就是最好的證明,如果我猜的不錯,那是聖喬治讓你燒燬的,你卻把它賣掉了,這就是最大的證據,這也能說通爲什麼本傑明太太要把你帶到你父親面前,告你偷你弟弟衣服了。”
“你··”一個你字之後,班博啞口無言,王凡的猜測就像是他親眼看到一樣,事實不容反駁。
“我這就報警!”傑西卡拿出手機被王凡攔住了撥打,對着她搖頭說,“沒用的,那位聖喬治設計好一切,那件西裝說明不了問題,本傑明太太就能作證是班博偷了,法律如果還能制裁他,我也不想他在監獄裡度過一生,他有更好的歸宿,至於你如果想通了可以去長島的復仇者基地找我,雖然我多半時間都不在,但是看着一個身懷異能的人,卻做着偵探的活,簡直是浪費你的潛力。”說着王凡遞給傑西卡一張名片,就帶着斯凱消失在月色之中了。
“他,他會如何對待聖喬治?”班博鼓足勇氣對着身邊的傑西卡問道。
“那小子會受到他應有的懲罰!至於你,那天餓死在街頭我一點也不感覺稀奇。”說完傑西卡也離開了,只留下班博在牆角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