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閃過唐沁那張如三月桃花般醉人的容顏,上官雅策的心忍不住一顫,就連掃地的動作也跟着一頓,隨後又接着裝作若無其事地掃着。
“你回答我的問題,我也看得出來。其實世間的男女感情,我雖未經歷過,卻也看得出來,你是真心喜歡唐師姐的。爲了她,願意犧牲到這種地步,我很是敬佩你。”淨空和尚發自內心地道,“世間又有幾個男子能跟你一樣,做到這種地步。”
“師兄,你覺得出家便是犧牲嗎?”上官雅策停下掃地的動作,靜靜地看向淨空和尚,那雙澄淨的眼瞳裡看不出半點的破綻與表情。
淨空和尚恍然,他好像順道把自己罵了。他搖頭,單手肅拜道,“阿彌陀佛,小僧妄言了。我只是根據你跟唐師姐的感情進行剖析。”他解釋道。
上官雅策瞭然地點頭,“師弟並不覺得那樣便是犧牲。只是覺得這樣做,對我,或者對她都是最好的。”
“那你有想過她要什麼嗎?”在淨空和尚看來,這個上官雅策真是比自己還不懂唐沁。哎,煩人呀!
如果這件事旁人的話,他估計也不會跟着瞎操心,但對方是唐沁,他便也無所事事的幫忙多心一下。
真的不是這個傢伙關心唐沁,又不敢說實話?
上官雅策不答。因爲這個答案沒有必然,他只是選擇了其中一條。
經過兩天的輾轉,唐沁與北斗宗弟子等人在,坤秀道長收徒大會的那天才趕到須彌宗。看着門外大排長龍的排隊賓客,陳鶴閔吞了吞口水,果然帶着這麼多人來,是正確的。
陳鶴閔領着北斗宗的衆人去排隊,當隊伍排到北斗宗時,門口負責接待賓客的小和尚看着陳鶴閔手中的那張邀請函,在陳鶴閔的身後又拖拉着一大串的人。小和尚皺眉的難爲道,“施主,一張邀請函只能進兩個人。你們自己商討一下,要進哪兩個。”
“可我們就一張邀請函。”陳鶴閔看着手裡的邀請函發愁了。怎麼師伯就只給一張,他不是跟坤秀道長的關係很好,應該多弄幾張纔是。
“施主,我們師伯就給各門各派僅送一張邀請函的,還是關係不錯的宗門纔有的。因爲我家坤秀師伯不喜歡熱鬧。”小和尚道。
這句話聽到北斗宗弟子的耳朵裡,感覺就像幻聽一樣。那麼喜歡湊熱鬧的坤秀道長,他們還是第一次聽說他不喜歡熱鬧。
“既然如此,你們都在門外等着,我跟小師叔一起進入。”陳鶴閔回身看向北斗宗衆人。
看着那些站在須彌宗外面,就像看家護院的家丁一樣的各宗門道修,北斗宗的衆人也就接受了,隨便找了一個嘰裡旮旯兒蹲着。
陳鶴閔正式將手裡的邀請函遞給小和尚,纔有另一名小和尚出來,領着他們進入須彌宗。
這是唐沁第二次來須彌宗,兩次來,都有每次不一樣的心境。
“前輩,收徒大典就要開始了。小僧領二位入場。”小和尚走在前面,手一直保持着單手肅拜,面無表情,就連語氣都那麼的平淡公式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