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之無愧啊，”李櫟淡定地說，“而且我不來拉你的票，郎拓就贏定了，他們全隊都來了，天然就五張票。難道你想讓他騎在你頭上？”
“我不想，”blue也不掩飾，直接說道，“可我更不想你騎在我頭上。”
“你們剛剛輸給我們了。”李櫟毫無來由地說了這麼一句。
blue聽後，臉咣咣黑了兩度，靠，當着和尚罵禿頭，是輸了，怎麼着？
“你不選我，別人難免會認爲，bb輸不起，所以才趁機公報私仇，故意不投票給我。”李櫟繼續哪壺不開提哪壺。
“胡說八道！”blue一股氣頂到腦門，也顧不得什麼社交禮儀了，憤而否認，“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又不是輸給你了纔開始……”大實話吐露了一半，忽然語塞，因爲他猛地反應過來，他之所以會看李荔不順眼，就是因爲以前經常輸給他的緣故啊。
不對，不能被他誤導了。
“總之我不選你，就是因爲看你不順眼，和別的沒關係。”blue堅定地強調着自己的立場。
“噢。”
李櫟淡定無比，“你不選我只是因爲和我不對付啊。而不是因爲我技術水平、領導能力、人格魅力不達標啊。”
他說到這，放心地舒了口氣，“還好，我還以爲你是不服我呢。原來只是討厭我。”
blue：……怎麼感覺被他耍了。
而且！
blue才反應過來，他不打算選李荔，明明是因爲他打算選自己啊！怎麼繞到最後，變成他“嫉賢妒能”，所以才成心不選的。
哪兒說理去？
“我絕對能勝任總隊長，我想帶領大家征戰國際賽場，”該說的都說了，李櫟點到即止，最後說了一句，“希望你和你的隊友們能投我一票。”
說完，他轉身走了。
留blue原地心塞。
……
“幾位，打擾一下。”
走到幾位女選手聚集的地方，李櫟出聲招呼。
這次訓練來了三十位選手，女性只有四個，絕對的少數派。自由活動期間，窩在一個角落歡樂地聊天八卦下午茶。聽到招呼，四女齊齊看向李櫟，神態不一。
有人淡定自若，有人興致盎然，有人迷惑不解，還有一個……
“隊……前輩。”林琳臨時改口，作爲雷雨的隊員，現在看見“李荔”還是忍不住會尷尬。
“你來幹什麼？”顏清歌狀態隨意地問。
“前輩先請坐吧。”
沈晗則禮貌地邀請他落座。而熟悉她的人都知道，沈晗表現地越是禮貌，其實心裡便越是生疏。
李櫟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不想沒眼色地耽誤她們，他沒繞彎子，直接說明來意。
“選你？有什麼好處？”顏清歌懶洋洋地問說。
李櫟看着她的眼睛，只說了四個字。
“四人約會。”
“成交。”顏清歌一下跳起身，迫不及待地說道。
沈晗：……
她知道“李荔”說的是什麼，但眼下的情況也只能裝作不知道，況且她捫心自問，對於這個提議，她也是不排斥的，甚至有一點點期待。
但表弟歸表弟，表哥是表哥，沈晗還是正面表達了她的態度：“我會選我們隊長，不會有第二個選擇。”
李櫟看着她，從她眼中讀到了溫和的堅定。他突然之間不想用話術或是利誘來讓沈晗改變主意了，他喜歡她有自己的堅持。
“好，”李櫟對沈晗說完，又轉向林琳，“你呢？”
“啊？我……我也得選我們隊長……吧。”林琳有些分裂，眼前這人，以前不就是她的隊長嗎？
但現在不是了。
“我勸你不要，”李櫟一改剛纔對待沈晗的態度，直接遊說，“因爲你們隊長也會投我，你還是跟着他走吧。”
林琳傻眼：“……不可能吧，”她頓了頓後說，“要是隊長投你，我肯定跟投。”
“一言爲定，那你……”
李櫟轉向最後一位女選手，沒等他開口說服，那人已經飛速地表明瞭態度。
“我也得跟着我們隊長走，我不敢跟他對着幹。”她小聲說道。
“……”李櫟一時也沒脾氣，這姑娘出身銀河特快，有餘淮這樣的隊長，也怪不容易的。
李櫟理解的點頭，說實話，他四下拉票，基本上只有兩處不打算嘗試，一個是天狼隊員，鐵板一塊，沒必要浪費時間，另一個就是餘淮。
餘淮興致來了，天都能捅個窟窿，赫然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齊天大聖”，要想得到他的支持，恐怕會付出相當大的代價。
李櫟不願意，性價比太低。
“一切自願，絕不勉強，”他說完，又對四個女孩說道，“不打擾了。你們繼續。”
……
“你的隊友們都選我，你也選我吧，民主一點。”李櫟拿出三分鐘前忽悠林琳的方法，忽悠着卓彥。
卓彥面無表情地看着他，從表面上看，似乎完全不爲所動。
行不通嗎？
想到李荔對卓彥的評價，李櫟心裡有些拿不準。在李荔看來，卓彥是個很難看透的人。當初李荔之所以把隊長的位置委託給卓彥，除了他能力足夠之外，最重要的是，卓彥相當明顯地表現了他的野心。
似乎只要能當雷雨的隊長，李荔爲何轉會，對卓彥而言一點也不重要。
這樣一個內心有定數的人，不會因爲別人的三言兩語，就輕易改變原本的主意。
“你要是不來找我，”卓彥緩緩開口，“我本來是打算選你的。”
李櫟驚訝地挑眉。
在他看來，雷雨的這幾票並不易得，雖然李荔和雷雨有豐富的過往，但結局不好，導致雷雨會加倍的切割和避嫌。
沒想到……
“雖然我們和你選擇不同，但雷雨上下，不是隻有你一個人記得，謝隊爲什麼提前退役的，”卓彥淡淡說道，“我也記得他當初的心願。更知道，他寧可你替他完成。”
李櫟點了點頭，雖然和卓彥交流次數不多，但他每次面對他的時候，都有“話不用多說”的感覺。
他剛想離開，卻被卓彥一句話叫住了。
“本來是本來，但你來找我拉票，我就想改主意了，”卓彥眼中浮現一絲笑，“乾脆投我自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