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比賽，以幻海戰隊的獲勝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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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場的路上，李櫟興致勃勃地和李、顏二人聊着中韓俱樂部的差別，雖然同樣一款遊戲，但雙方的風格真是大相徑庭。
“青羊戰隊這賽季轉走了多位優秀選手，水平下降的很大啊。”李荔說。
“幻海今天雖然贏了，但感覺打得有些溫吞。”李櫟說，他和管若洋交過手，又在李荔的指導下看過那麼多場聯賽，對於管若洋的真實實力有一定的認識。
今天顯然發揮平庸。
“韓國不用打季後賽，選手們的狀態自然比較鬆弛，國內選手……比較緊繃。”李荔說道。
“說起來，你現在已經是敵方了，”顏清歌揶揄李荔，“等待着你鬆弛的發揮啊。”
“你等不到，獵人和天風海雨沒什麼碰面的機會。”李荔說。
“不是還有邀請賽嗎？再說了，碰面你也不見得能上場，要是能目睹你坐冷板凳的場景，那真是百年難得一見。”顏清歌不甘示弱地說。
倆人你來我往地相互“針對”着，一路往外走去，路上顏清歌收到了沈晗發來的微信，興沖沖地通報道：“小晗找到一家烤肉店，就在附近，讓咱們先過去。幻海有個慶功會，她肯定得參加，不過她說了，會盡量早點走。讓咱們先吃，不用等她。”
她說着攛掇着李荔走快點，“走走走。跟你吵了一下午，我都餓了。”
幾人打車直奔目的地，找到一間別致的門臉，專營燒烤。週末晚上，生意熱火朝天。幾人佔據某個包廂，叫了不少菜肉，邊烤邊吃邊等。
等到桌上的菜肉吃得七七八八了，包廂門突然被人推開了：“我來了——”
沈晗帶着一臉的笑，並攜着晚風，一起刮進了包廂。
只見她雙眼笑得如兩彎新月，臉蛋也是紅撲撲的，進門後直撲顏清歌：“親愛的對——不——起——讓你們久等了——”
顏清歌看了她一眼：“你喝酒了？”
“就喝了一點兒。”
沈晗舉起右手，用手指比劃着“一點”，語氣中添了幾分李櫟前所未見的撒嬌意味。
“……”
顏清歌聽了這話，跟防備什麼洪水猛獸一樣，立刻進入戒備狀態，把桌上的燒酒拿的離沈晗遠了些。
沈晗正在慢吞吞地脫外套，對此也沒抗議。從李櫟的角度看去，發現她的目光有點散開，看來酒勁兒處於將發酵沒發酵的階段。
沈晗的目光漫無目的的沉浮着，一轉頭就和李櫟對視了。
“你看我幹什麼？”沈晗和他對上目光後，直接問道，“是不是覺得我好看？”
李櫟：“……”
聽了這種厚臉皮的話，他麪皮一抽。這樣的沈晗實在是太反常了，不能用常理推測，似乎平日裡那個大方端莊的姑娘不見了。
“是不是啊？”沈晗執着地問。
李櫟忍住笑，假裝認認真真地上下打量着她。
他看，她就讓他看，只歪着頭等着聽他會說什麼。
“奇怪。”李櫟說。
“奇怪，什麼？”沈晗慢吞吞地問。
“仔細看看，你其實不禿啊。”李櫟說。
他記得跟沈晗剛認識的時候，讀過她的微博，其中有一條被她置頂了很久，是在傾訴脫髮的煩惱。就因爲那條微博，李櫟一度腦補她是個“聰明絕頂”的形象。
沈晗歪頭看向他，露出困惑的表情，五秒鐘後，放緩的反射神經重新接續上，聽懂李櫟在說冷笑話，當即露出一個可愛至極的笑容，像是孩子一樣。
此刻的她一舉一動都像是慢動作，而所有的情緒卻像特寫一般展露無遺。
看到她的這一面，李櫟也忍不住笑了。
兩人對着傻笑，一個明顯帶着酒勁兒，另一個沒喝就醉了。目睹這一切的李荔翻了個白眼，覺得自己被餵了一嘴狗糧。
再轉頭去看自己的“約會對象”，李荔更覺心塞。
只見顏清歌露出姨母般的微笑，目不轉睛忙着看戲，一眼也沒看他。
李荔覺得自己被赤裸裸地忽視了，不是說好是四人約會嗎？難道他就是個背景板嗎？
沈晗來了之後，熄滅的炭火重新燃起，又開始第二輪的大快朵頤。
“欸，我們玩個遊戲吧，”顏清歌心血來潮提議道，“我們一人問一個問題，其他人都必須得回答，不能說謊，也不能迴避，怎麼樣？”
對於不怎麼熟的朋友之間，小遊戲是迅速拉近關係的絕佳方法。她這個提議一出，李櫟和沈晗都表示同意，李荔也只能少數服從多數。
“我先來。”
顏清歌自告奮勇，她看了李櫟一眼，挑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你們喜歡什麼樣的女生，”再看向沈晗，“或男生？”
“不問這種問題的女生。”李荔面無表情地說。
顏清歌翻了個白眼，李荔的回答就是湊數的，這桌上沒人對他的答案感興趣，剩下那兩個人的答案纔是重點好吧。
“喜歡……和我聊得來的……”沈晗的酒勁已經有點上頭了，說了半句就詭異地頓住了，半晌才茫然四顧，“我說完了。”
“好吧，”顏清歌不是太滿意，期待的目光看向李櫟，“你呢。”
“嗯，基本上和大家差不多吧，好看、人好、性格和我合拍，聊得來也很重要。”李櫟說。
琢磨着沈、李二人的答案，只有“聊得來”這條是重合的，這算“糖”嗎？顏清歌覺得自己太難了，忙示意李荔該他問了。
“想要在下屆亞洲盃打敗韓國隊，應該採取什麼樣的陣容？”李荔擺出一副願意聆聽意見的領導人模樣，在飯桌上就履行起總隊長的職責了，“我覺得這個問題可以從正反兩個方面回答，還要結合地圖的實際情況。”
顏清歌：“……”
完全不想理他好嗎。
“這個問題，至少等人多點的時候再討論吧。”顏清歌滿頭黑線地說，說完看向李櫟。
李櫟開始提問。
“小明想在雙十一買件價值399的衛衣，已知付定金20元，然後又定金三倍膨脹，但在2點以後，定金可以抵用50元，但有付尾款前500免定金活動……請問小明最後買到這件衛衣最少需要多少錢？”
李、顏、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