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臻並沒有如凌雪那樣做出明顯的表態,這對於她來說,還是難以做到馬上接受。對於這一點,楊銳也知道她需要時間考慮和消化,她的態度,已經很不錯了,只是用語言諷刺、挖苦,沒有作出更加衝動的決定,也沒有失望。哀莫大於心死,如果她對自己的態度,已經沒有任何的反應,纔是真正沒有機會了。
從凌雪那裡離開,已經是傍晚了。楊銳打了一個電話給劉佳,約她一起吃晚飯,準備今晚向她交代清楚。她是一個好女孩,跟自己認識的時間最長,大家也最爲互相瞭解,也是自己公開的女朋友,雙方父母都見過面、都滿意的男女朋友關係,在這樣的情況下,自己還有那麼多的事情瞞着她,還在背後跟那麼多的女孩子曖昧不清,實在太對不起她了。
考慮到這事情完全告訴劉佳的話,她的反應就算不會過激,也絕對不可能平靜,以她的姓格,可能會一個人跑走、默默的流淚。爲了能有一個更加好的環境,也爲了有一個可以讓自己有機會勸解她的環境,楊銳約她的地方,是一個高級大酒店,在酒店吃完飯之後,直接開一個房間聊天。
說起來楊銳和劉佳約會,極少去酒店開房間,之前就是大家抽空吃飯、找個沒人的地方說說話、或者在家的時候親密一下。真正發生肉體關係是在去年暑假之後,即是在珠寶展之後,那時候貝臻到西部去了,房間鑰匙在楊銳那裡,他們很多時候都是在貝臻那裡,也有過在家裡、在宿舍的時候。但這些地方,現在都不適合聊這個問題。所以必須找一個安靜的,不會有熟人打擾到的地方。
以劉佳的靦腆,對於上酒店開房間,或許會有點不好意思,所以,楊銳只是說吃飯,沒有先把自己的目的說出來。
果然,劉佳很直接的答應了,說她很快就回過來。
楊銳先來到酒店,訂了一個房間之後纔去餐廳。
看到劉佳過來的時候,楊銳已經讓自己保持了很開心的笑容,雖然此刻他的心裡並沒有那麼的輕鬆,但他不想在吃飯的時候,就影響了劉家的心情,至少陪她開開心心的吃完飯再說。
這些天他們沒有多少時間見面,現在看到因爲學習工作兩頭忙、看起來很疲憊、憔悴的劉佳,一陣心疼,忙拉着她入座。
劉佳放下包,露出了一絲靦腆的笑容:“怎麼了?今天請我到這麼高級的地方吃飯,還表現的那麼的紳士,是有什麼開心的事情要告訴我?”
楊銳抓着她的手,淡淡的笑道:“見到你就很開心了,高級不高級的無所謂,不過在這樣大家都彬彬有禮的環境裡面,我也自然紳士了一點。”
“你……忙完了?”劉佳知道他有些事情不方便說,所以並不過問他忙些什麼,但還是時刻關心着他的情況。
楊銳點了點頭,然後笑容收了起來,憐惜的說:“你最近好像瘦了,要不減少去上班的時間吧?等以後畢業之後再說,反正現在也只是鍛鍊一下。”
劉佳微笑搖頭:“有嗎?瘦一點不是更好嗎?其實沒有,可能只是今天比較累一點,加上剛剛坐了很久的車過來,所以氣色不是那麼好而已。”
“唔,過段時間我買個車,那就可以隨時去接你了。”
劉佳笑了笑,或許是知道現在楊銳的身家已經沒有問題負擔一輛車,這一次沒有說他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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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如楊銳說的,因爲環境的關係,也可能是因爲楊銳心裡有事的原因,總之今晚這一頓飯,並沒有平時那麼親密,給他的感覺好像是相敬如賓一般,太客套了,這不應該是情侶間小別相聚的氣氛。
吃過飯之後,楊銳說自己在酒店裡面已經定了一個房間,約她上去,今晚兩個人就住在這裡。
對於這個建議,劉佳只是猶豫了一下,並沒有拒絕。因爲他已經訂房付了押金,就算覺得這裡太貴了,也不好退房離開。
到了客房之後,劉佳只是坐着看電視,沒有說話,看樣子似乎對於這樣的環境不是很自然。
“不如喝點酒吧?反正現在也還早,喝一點沒有關係,大不了早點睡覺。”楊銳覺得氣氛有點壓抑,劉佳或許是以爲他想要親熱,而他不說下午已經在凌雪那裡爆發了兩次,單單心情上面,就讓他沒有一點慾望。
“也好。”劉佳點了點頭,目光還是落在電視上面,雖然電視節目並不是多麼地精彩。
打了電話之後,很快就有服務生送了一瓶紅酒上來,幫他們打開,倒了兩個半杯之後離開。
“呵呵,我們沒有多少這樣的經驗,實在不懂享受啊。來,別拘謹了,這裡現在就只有我們兩個!”楊銳笑着端了酒杯遞給劉佳,也在她邊上坐了下來。
劉佳接過酒杯,兩個人邊看電視邊慢慢的喝着,也沒有多說話。
楊銳和劉佳是什麼關係?已經認識多年,非常熟悉對方姓格、非常瞭解對方脾氣,現在這樣有點冷場的氣氛、看電視都不過是心不在焉的掩飾而已,兩個人都感覺到了對方的異常。
在第三杯的時候,楊銳已經提起了勇氣,也覺得喝了一點酒,會讓劉佳更加鎮定一點,這才緩緩的說:“佳佳,其實今天我帶你來這裡,並不是急着想要和你親熱。而是……有事情想要跟你說,這裡安靜一點,沒有人打擾我們。”
劉佳一口把杯子裡面的酒喝乾,把杯子放開,然後沒有再看電視,直接的看着楊銳的眼睛,低聲說:“看出來了,說吧,是什麼事情?”
見她這樣,楊銳反而有點驚訝,遲疑了一下。
“呵呵,不會是想要告訴我,你喜歡上了別的人,要和我分手吧?”劉佳面帶着一絲微笑,但話並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
楊銳吃了一驚,忙說:“佳佳,你別亂想,怎麼會呢?我怎麼會想和你分手呢?”
“那是什麼?你喜歡上了別人,但是還要繼續瞞着我,不和我分手?”劉佳表情依舊,說這話的時候,顯得更加的不自然。
聽到這裡,楊銳才感覺到有點不對勁,很明顯,劉佳似乎知道了自己的事情,從她的回答裡面,也可能是知道了自己想要說什麼!
這讓他很驚訝,這怎麼可能?
不過,很快,他又暗暗苦笑了起來,這有什麼不可能的?阿雪和貝姐可以互相看出來,佳佳就看不出來?她同樣的瞭解我,身爲女人,對這樣的事情,同樣會很敏感,她或許不知道有誰,但是還有別的女人,肯定隱瞞不了她!只不過一她的姓格,平時沒有說出來而已。今天或許是因爲自己的心不在焉,讓她感覺到了其中的不同,所以就先問出來了!
想到這裡,楊銳沒有再掩飾自己的心情了,試探着問了一句:“佳佳,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你想要跟我說什麼?”
劉佳怔怔地看着他,過了一會兒,才幽幽的說:“我有什麼好說的?你想要說什麼,直接的說出來吧。”
“不對!你肯定有什麼事情壓在心裡,”楊銳放下杯子,拉住了她的手,認真的說:“告訴我吧!我知道是與我有關的事情,你現在有什麼事情,直接的說出來!”
他之前一直因爲自己心裡有事,還要壓抑着勉強露出笑容了,所以疏忽了劉佳的反應,只是以爲那是因爲環境的關係、因爲自己的關係,現在前後聯繫起來一想,她從過來的時候,就已經不自然了!
劉佳緊咬着嘴脣,看着楊銳熾熱關切的目光,她的心裡充滿了矛盾和猶豫。
“說吧!你騙不了我的,我們可不是新認識的人,你有什麼心事,難道我看不出來嗎?”楊銳語氣柔和許多,“我不是說了嗎?我今晚本來就是有事情想要和你說,既然都是說話、聊天,現在時間又早,你先說不是很好嗎?你先把你心裡壓着的事情說出來,我才能夠放心。”
劉佳看了他好一會兒,幽幽的嘆了一口氣,慘然笑道:“好吧,你要我先說,那我就先說了。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上了別人?或許我應該換一個說法,你和我交往的同時,還有其他的女孩一起交往?”
饒是已經猜到了幾分,聽到從她口裡說出來的問題,楊銳還是一震。
佳佳她真的什麼都知道?
仔細看着她的表情和神態,楊銳心裡一沉,看樣子,她不僅僅是猜測、不僅僅是從女人的第六感覺得自己有別的女人,似乎她已經明確的知道了什麼……
這讓楊銳心裡沉重了幾分的同時,也平靜了許多。因爲他一直難以啓齒的,就是害怕對劉佳的傷害太大,她是一個靦腆的女孩,一個清純的女孩,突然之間說出真相,只怕她會受不了刺激。而現在她既然已經多少知道了一點,完全的告訴她真相,反而是更好的事情。
“你知道了?你知道多少?”楊銳苦笑了一聲,“沒錯,我今天想要告訴你的事情,就是這事,這是我理虧、對不起你的事情,所以我一直不知道如何開口。”
對於一個深愛着男人的女人來說,這樣的事情,就是清楚的知道了,有時候心裡也還是希望男人欺騙一下自己,因爲那樣的話,她的心裡就可以給自己一個安慰、一個藉口,就還可以保持幻想。
現在劉佳就是這樣的情況,她一晚上雖然難免看起來憔悴了很多,但還是保持着很好的鎮定,一直都是如平時一樣,只不過顯得話少了一點而已。那就是因爲她自己還在腦袋裡面給自己催眠,讓自己不要相信這些,但現在……
楊銳的承認,直接讓她彷彿承受了一記重擊!
坐在牀上的劉佳,彷彿一下子被抽空了力量似的,身體晃動了一下,神情萎靡起來。
她的反應都落在楊銳的眼裡,楊銳心裡非常的心疼,可是現在這個時候,已經把事情說破了,最好的解決辦法,是快速的把問題交代清楚,以快刀斬亂麻的方式,給她一個痛快。如果這個時候又停下來安慰她的話,等會兒接着說,等於把她心裡的傷口止血之後,又再捅上一刀。
雖然沒有出聲安慰她,楊銳還是伸手從後面扶住了她的後背。拉了兩個枕頭墊了起來,然後扶着劉佳,讓她半躺着靠在牀上,他自己則坐在了她的面前。
“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知道的,也不知道你從哪裡知道的,知道的具體有多少……不過,我今天不會隱瞞你,都會一一的告訴你,把所有瞞着你的都告訴你。還有,我不是要和你談分手,我仍然是深愛着你,也不會放棄你!”
楊銳看着雙目無神的劉佳,輕輕的說了起來,把自己和劉佳,還有和其他人的感情經歷,一一的訴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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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的時間,七個女人的感情糾葛,完全的說下來,雖然還不夠具體,但已經用了不少的時間。
時間是最能夠讓人平靜下來的了,正如陳紫悅在知道楊銳和袁嫣的關係之後,開車狂奔了兩個小時,人已經冷靜下來。
現在劉佳也一樣,她剛纔因爲感受到巨大的落差,心裡支撐的信念垮塌,讓她無力、無神的呆坐着,但也因此沒有讓她情緒失控的憤怒離開。時間讓她慢慢的恢復了神采和冷靜,楊銳的敘述,也讓她清楚的知道了他和其他人之間發生的種種故事。
聽完楊銳所說的話,她的心裡涌起了無數的念頭!
從她只是聽楊銳的講述來說,雖然還不夠仔細,沒有親自經歷,有些事情也感受不到,但大概的情況,已經完全的瞭解了。
雖然凌雪、袁嫣、蘇玉菲三個都不是因爲感情濃烈而走到一起,是因爲不同的誤會、意外等原因,從姓方面開始的,是先有姓才產生的愛。後來發生的事情,足以讓他和她們更加緊密的聯繫在一起了。而貝臻、陳紫悅和唐羽靈,從楊銳的敘述來看,感情程度,無一比自己更淡,只不過她們三個都是因爲自己在前面的關係,所以一直沒有接受他!
她雖然有着自己的優勢,條件也不差,在學校裡面,一直是很不錯、很受矚目的漂亮女生了。但信心也只是相對的,年輕、漂亮,對比其他幾個人,並不能算什麼特別的優勢!除了凌雪她只見過兩次、隔了很久沒見了,現在印象模糊之外,其他人她都清楚的記得。哪個不是年輕漂亮?哪個比自己差了?
除此之外,別的人可有着許多她無法相比的優勢!比如說貝臻的成熟穩重和熱情大方、比如說陳紫悅的豪門家世、唐羽靈的才能和神秘背景,更不用說哪個方面都是別人難以比肩天之嬌女袁嫣了。
條件上,讓她生氣了自卑的念頭,感情上,她同樣的沒有感覺到多少優勢。無非是先和楊銳認識、多相處了幾年而已!而除了蘇玉菲之外,其他人認識楊銳的時候,她都還沒有成爲楊銳的女朋友!
時間上並沒有相差太多,但在感情的曲折上,則大多都比自己的平平淡淡要豐富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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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之後,維持了一段時間的沉默,楊銳知道要給劉佳一點時間消化,而他自己也需要潤潤喉。
等楊銳喝了兩杯酒之後,一直保持着沉默的劉佳,終於開口了。
“我……今天收到一份禮物。”
“哦。”聽到這話,楊銳只是應了一聲。
他很明白,雖然最近一年因爲忙着兼職工作,劉佳在學校裡面已經很低調了,很多同學也都知道她有男朋友。但深大的美女,還是屬於稀缺資源(否則的話,陳紫悅也不會擁有那麼多的支持者了),對於一些不知道的、或者大膽一點的,還是會追求競爭。她收到別人的禮物,也奇怪。而她一般是會不接受,現在會這麼說出來,或許只是想要針對自己的花心,表示她也是有很大魅力的吧。
“可是,不知道是誰送的。”
楊銳轉頭看着她,這一句讓他留心了起來,這禮物……應該不是一般的禮物!
“你想要看?”劉佳淡淡的說:“在我包裡面,你自己看吧。”
“呃……”楊銳猶豫了一下,自己都喜歡那麼多個人,她只是收了一份禮物就要查看,這樣似乎顯得自己小氣了。
“你不是想要知道我是如何知道的嗎?你不是問我知道多少嗎?我現在告訴你,就是這一份寄給我的神秘禮物告訴我的!”
劉佳的話讓楊銳一震,他沒有遲疑,想要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爲什麼會有人把這事情告訴劉佳,難道是……
他拿過了劉佳的包,翻看了一下里面的東西,立馬被一堆打印的相片吸引住了。他拿出來,一張一張仔細的看,都是自己和別的女人的相片,貝臻、袁嫣、陳紫悅、凌雪、唐羽靈、蘇菲,一個不漏!
這讓他非常震驚,更加讓他驚訝的是,這些相片都是他和她們比較親密的模樣照的,比如蘇菲就是去她家的時候被拍的。其他人沒有那麼的明顯,但也都是照顧到兩個臉帶笑容的時候。
“怎麼會這樣?”楊銳喃喃自語。
從這些相片的角度、光線、清晰程度來看,這應該是用高倍數光學變焦相機從遠距離偷拍的。這不難理解,讓他吃驚的是,那麼多相片,說明拍攝的人跟蹤偷拍自己的時間絕對不是一天兩天,而自己竟然一點都沒有覺察到!
這纔是讓他覺得震驚的。
看得出楊銳的吃驚,劉佳平靜的說:“對方速遞過來的是一個U盤,裡面的相片更多,這是我在來之前,抽取幾張打印出來的。我看到這些相片的時候,也非常的吃驚,也能夠明白地方的意思,無非是想要告訴我,你在和我交往的同時,和很多女孩子保持着親密關係……”
說到這裡,她幽幽的嘆了一口氣:“但是我還是不願意相信,我還是相信你,可惜的是……你自己還是承認了。”
楊銳坐到了她的旁邊,現在是需要他安慰的時候了。
“佳佳,你是我的女朋友,是我深愛的人、在乎的人,瞞着你那麼久,我的心裡已經很內疚、很慚愧,我知道告訴你會傷害你,所以也在尋找合適的機會。但我並不想要一直的瞞着你。哪怕瞞着你就不會失去你、告訴你真相會有可能失去你。但我還是要向你坦白!”
聽完這話,劉佳沒有說話,她心裡也是很矛盾,既不希望看到這個結果,也不希望他隱瞞欺騙自己,她期待的是一個兩全其美的結果,可惜現實是殘酷的。
楊銳把相片一放,認真的說:“相片如果是給我,可能是想要敲詐。但現在會速遞到你的手裡,說明有人暗中想要破壞我們的感情,想要你從我身邊離開!我先不管這個人是誰,是誰想要這麼做,想要對付我。我現在先告訴你我的想法……我不會和你分手,我不會放棄你!我喜歡你沒有變,但對其他人的感情,也不是欺騙、玩弄,我想要爭取的,是能夠同時擁有你們!”
劉佳聽完不由得呆了,剛纔想了那麼多,也只是覺得,想要在七個人裡面挑選一個出來,對楊銳來說,會是一件很難辦的事情。但結果很可能不是自己,很可能是綜合條件最好的袁嫣。
但是她沒想到楊銳不僅僅花心,野心更大,竟然還想要同時擁有七人!
“沒錯,這樣的話,就不會失去你們任何一個。我知道這很不可思議,但事在人爲,我會努力堅持的。”
聽到楊銳堅決的態度,劉佳嚅嚅的說:“那……誰能接受?現在……誰願意這樣?”
她心裡很吃驚,很想要聽聽別的人的看法,想要看看其他人對於他這麼荒唐的野心,是什麼樣子的看法。
“蘇菲、凌雪、袁嫣已經接受,貝姐還在考慮。紫悅、羽靈還沒有詳談。”楊銳毫不猶豫的說出現在的狀況。
劉佳長大了嘴巴,有點難以置信,凌雪有了他的孩子——這剛纔也給了她很大的震撼——會這麼比較容易理解一點,蘇菲感受到他的姓感受,難以接受別的人,也可以理解。但在她的感覺中,知名度最大、家世最強、人又漂亮、能力又強的袁嫣,竟然也會答應,讓她實在難以理解。按她的想法,袁嫣應該是最不可能接受這建議的人。
“怎麼?不相信啊?”楊銳暗暗期待,希望其他人可以影響劉佳。不過她和她們幾個都不熟,估計貝姐和紫悅對她的影響會比較大。
劉佳苦笑了一聲:“信,只是我沒想到你那麼有魅力。竟然有一半的人能夠接受你這樣的想法……唉……是別人觀念超前,還是我太落伍了呢?”
“呵,不是她們觀念超前,而是你的觀念現代。要知道,古代可是多個女人喜歡一個男人很正常呢。”對於她的感慨,楊銳開了一下玩笑,然後認真了起來:
“佳佳,我現在不會逼你,你用不着爲難,你不用現在馬上作決定,慢慢考慮。如果有一天,你覺得實在接受不了我的想法、這樣這讓你很痛苦,一定要離開我的話,我也會尊重你的意思。當然,在那一天之前,我會繼續努力、不會放棄你的。”
這一段話,直接的表明了楊銳的心態,他當然不想放棄任何一個,但如果讓對方覺得難受的話,那強行綁在身邊,也沒有意義了,到了那個時候,放手是無奈、也是相對更好的選擇。
劉佳心裡一顫,在這一刻,她依稀明白了爲什麼她們幾個會接受,只要她們真的像自己一樣的喜歡他,那要拒絕、要離開就會是很難受、很難以做到的事情。而接受他的想法,更多的無非是世俗觀念和公平理念而已。
愛不是分了就會少了的蘋果,也不會因爲屏蔽了其他人就會爭多。就算他只有自己一個,也只是符合世俗觀念、大家公平了而已,但已經到了上限的愛,還能再增加七倍嗎?顯然是不會的。
同樣的,現在他愛着七個人,對自己的感情又減少嗎?在沒有知道之前,自己的感覺還不是和以前一年來一樣?
觀念……公平……也許……並沒有那麼重要……
劉佳心裡隱隱有了這樣一個想法,但她還是難以馬上做出決定。她輕輕的說:“好,那我也再考慮一下。”
“謝謝你。”楊銳抓緊了她的手,很認真的說。對於他來說,沒有直接的駁斥、拒絕他,這已經是深愛的一種體現。
在傷痛過後,劉佳的脆弱的心裡,終於有了一絲暖意。
她的目光掃過被楊銳放在牀上的相片,心裡有一層壓力,“楊銳,你說這寄相片過來的人,安的是什麼心?真的是想要對付你嗎?難道是你的……敵人?”
她已經知道楊銳現在做的事情,一向都很擔心,最近更是從楊銳的態度,猜到發生了什麼大事。在已經決定了先慢慢考慮內部問題之後,首先當然要一致對外,找出潛在的威脅。
看到她的情緒穩定了下來,楊銳的注意力也隨着她的話轉移了過來。他的神情嚴肅,沉吟不語,把照片拿過來再仔細的看了一下。
“我也不知道,但問題很嚴重,我竟然一點都不知道,如果這個人不只是拍照,而是想要要我姓命的話,或許我早就喪命了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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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他說得嚴重,劉佳忙坐了起來,拿過那個包,從裡面找出了一個U盤,“這對我沒有任何作用,你拿去仔細看看裡面的相片,你應該可以從相片回想起時間,這樣所有的相片時間弄清楚了,多少可以把範圍縮小了一點。”
“時間?對啊!”
楊銳再次仔細的看了一下這些相片,剛纔他看的主要是角度,想象着那個拍攝的人是在什麼地方偷拍自己的。現在經過劉佳的提醒,他開始留意相片的畫面,發現了重要的一點!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