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太可怕了。”站在街對面的樓上，把這些看在眼裡的勞倫斯心有餘悸的往後退了退。
“你知道戰爭中死了多少男人嗎？700萬……等你被逼成她們的樣子，就會知道沒什麼比吃飯更重要。”
十室九空，在德國境內尤爲嚴重，戰爭結束至今一年多，大街上幾乎看不到男人。
“聖誕就要到了。”看着荒涼空曠的街道，勞倫斯突然有點想家了，這裡的節日氣氛宛如死寂之境。
“聖誕快樂……你可以在節日當天喝兩杯，再找個姑娘。”薩妮爾用眼角瞥了他一眼說道。
“我已經結婚了……”勞倫斯這話說的底氣全無。
“呵呵！”單純的笑聲裡彷彿蘊含無數層意思，讓勞倫斯站在原地品味許久，最終面色複雜的離開。
鬧劇仍在持續，但有了來自家庭的壓力，工人們對集會不再熱衷，而是與相熟的人結伴，親自尋求與資方見面談判的機會。
一週後，作爲此次特殊顧問的勞倫斯和資方代表薩妮爾，親自在酒店接待了206名員工代表。
主席臺下方首位坐着的漢特和多普勒看起來春風得意，兩人現在就像是所有人的主心骨，從工人代表們的目光就能看出來。
今天，勞資雙方要進行洽談的地方有很多，最直接現實、也是最重要的地方，就是薪資待遇和福利問題。
在這點上薩妮爾給他們的條件很優越，雖然無法和美利堅本土的員工相提並論。
但是和現今法蘭克福地區，乃至整個德國的行業相比，平均高出百分之50，這個數字沒有人會不滿意。
福利方面，作爲全資子公司的法本將與總部享受同樣條例，美利堅奧斯本和輝瑞有的，他們一樣也不會少。
雙方就各自條件達成的速度，比任何人預計的都要快，206名員工代表以雷鳴般的掌聲表達了內心的喜悅，洽談會圓滿結束。
漢特和多普勒則留了下來，兩人還在想着之前的承諾，薩妮爾將支持他們成爲新的法本工人總會的領袖。
“當然，我的承諾不會變，但要成立新公會，舊的工會是個麻煩，一家公司不可能有兩個同職工會，對嗎？”
薩妮爾微笑的看着兩人，說話的語氣連絲毫的顫音都沒有，眼裡寫滿了真誠。
坐在她身旁的勞倫斯保持微笑，心裡已經直犯嘀咕，‘她是怎麼做到理直氣壯的，好羨慕！’
薩妮爾的計劃在分化工會力量，讓他們互相產生猜忌後，兩人又進行過討論。
漢特和勞倫斯最後的命運，只有拿錢走人這一條路。而現在他們最後的用處，就是配合反工會組織徹底瓦解內部所有公會。
等到公司內部的工會全部消失，他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老老實實拿錢走人是他們唯一的選擇，除非他們想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是他們在出賣工會的利益，挑起紛爭和混戰。
到時候薩妮爾可能會有新的麻煩，但他們兩個一定是沒有活路，被人打黑槍都算是輕的。
……
“老闆，這是法蘭克福傳來的最新電報。”穿着裸色羊絨毛衫，黑色小短裙、打底的蒂亞輕聲說道。
“聖誕節到了，有什麼計劃嗎？”李子濤頭也不擡的把文件拉到眼前，邊看邊問道。
“準備回家看看父母。”蒂亞還以爲老闆又有什麼安排，咬了咬嘴脣心裡有些失望。
“嗯~這次聖誕，公司爲秘書室準備了獎勵，這個拿下去發給莫莉。”李子濤從抽屜裡取出一份名單。
“好的。”詫異的點了點頭，蒂亞忍着好奇退了出去。
等關上門後，她迫不及待的打開門側，翻開文件的剎那，興奮的追跳了起來。
這是一份針對秘書室的分房方案排名表，裡面寫着李子濤個人將會從西中城改建項目裡拿出51套公寓，來犒賞優異員工。
3724平方英尺的6套房公寓，9棟。2583平方英尺的4套房公寓，11棟。1335平方英尺的三室公寓，31棟。
其中最早跟隨他，目前在各公司擔任秘書長的6人，莫莉、希爾、艾米、黛西、艾娃、蒂亞各自分到一棟6套房公寓。
剩餘的3棟，白雪拿到一套，負責他與神盾之間溝通，工作長達十年的神盾秘書長，奧妮·蘭格莉拿到一棟。協同莫莉工作，擔任外務副秘書長的埃梅里·卡拉拿到一棟。
11棟4套房，獎勵給秘書室資歷與職務都在副長及以上的員工，感謝她們這麼多年的認真工作。
這11套公寓，稍有點‘論資排輩’的意思在裡面，但這是不可避免的。她們中最短的一個也爲李氏工作了6年，況且工作完成的都很出色。
所以，在權衡了各方面的綜合表現後，李子濤決定還是維持名單不變，按照評估組的意思來。
最後31套三室公寓，則獎勵給秘書室表現最好，工作最突出，上升勢頭強勁的新老員工，僅以成績定論。
有一位員工僅工作18個月，只因在一次有關臭鼬的報表裡找到錯誤，替公司避免了幾十萬美刀的損失得到提名。
“蒂亞~”屋內傳來輕笑的喊聲。
“抱歉，BOSS，我這就去給莫莉。”蒂亞壓抑不住內心的興奮，帶着傻兮兮的笑容跑向傳真室。
傳真機最初發明於1843年，1865年經過改良成爲現在的實用型傳真機。
它採用機械滾筒式掃描方式，用專有線路進行低速傳輸，目前它的應用領域很狹窄，僅在新聞、氣象等方面進行。
自去年日本宣佈投降後，李氏集團旗下各企業之間架設特殊線路用以傳真，大大加快信息傳播度和工作效率。
李子濤有意讓IBM對傳真機進一步的改良、研發，並在法律方面讓傳真允許接入公用電話網絡，對傳真業務進行推廣。
不過，暫時IBM方面抽調不出更多的人手，他們對於初代產品的改良正好到關鍵時刻，傳真的問題還要放一放。
現在的傳真雖然較繁瑣，速度慢，還需要特殊線路，但僅用於企業之間的關聯交流已經足夠，也不急於一時。
把手中的最後一份文件簽好，合上筆帽，李子濤拿起外套讓人準備車子，他也該回家享受節日的氣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