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鯊魚的牙齒是一排排的嗎？”
“爲什麼它要咬死食物，不能一口吞下去嗎？”
“鯊魚來了，不呼吸真的可以騙過它嗎？”
回房間的路上，珀爾不停的問東問西，像個調皮的小精靈。
“鯊魚捕食主要依靠嗅覺，但在距離很近的情況下，它能感受到人體表微弱的生物電流。”
“所以，如果保持距離的話，也許有用。”
“但像我們這麼近，又遇到飢餓的鯊魚。”李子濤終止話題。
“就會被吃掉。”珀爾主動的說，表情還有點小興奮。
把珀爾送回房間，小丫頭纏着非要爸爸講故事。
沒講兩個，她就已經抱着自己的布娃娃睡着了。
躡手躡腳的出了門，他就被瑪麗堵在走廊裡，“你們在一起的時候，究竟都做了什麼？”
一個4歲大的孩子，爲什麼會對死亡表現出極大的興趣。
看她興奮的表情，瑪麗承認自己被嚇到了。
李子濤清楚這個問題的嚴重性！
但他自己就已經不正常了，雙胞胎同樣也繼承了他某方面的特質。
珀爾有些奇怪的表現，好像也沒什麼好驚訝的。
呃……雖然她的表現有些驚人！
“我們更應該在意對她的教育和引導，她是我們的孩子，我相信她是個善良的孩子。”
聽到他這麼說，瑪麗一點都沒放心，反而橫了他一眼說：“不許你再單獨和她待着，出去也不行。”
莫名背鍋的李子濤很無奈，但只要老婆高興，受點委屈算什麼。
臨近十月。
李子濤從三藩市轉道洛杉磯，出現在莉莉絲面前。
這個徹底放飛自我的丫頭，讓嘉寶是費盡心思。
他要是再不管管，以後都別想再請嘉寶吃蛋白棒了。
剛下課的莉莉絲，形單影隻的走向校門外，在她身後卻跟着一羣打扮怪異的男男女女。
他們看向莉莉絲的目光，帶着敬畏的崇拜，又有點小緊張，就像遇到偶像的粉絲。
已經快畢業的莉莉絲，目前是比弗利學校的風雲人物。
學習優秀又多才多藝，擁有火辣的身材和天使的面孔，校啦啦隊隊長，唱詩班獨唱，擊劍社會員。
有人提議她做會長，但莉莉絲以太麻煩爲由拒絕了。
獨立的個性和品味，讓她魅力四射，在學校裡被她迷倒的小傢伙們多不勝數。
“莉莉絲。”看着單手提包搭在肩後，瀟灑帥氣的女兒，李子濤對她另眼相看。
看清是他，莉莉絲撇撇嘴，好像對此很不屑的走了過來。
“你還好嗎？”面對形象和個性大變的女兒，李子濤顯得有些窘迫。
從上車就看向窗外的莉莉絲冷淡的說；“和你有關係嗎？”
“當然，你是我的女兒。”李子濤伸手搭在她的頭上，想要藉此表示親近。
啪！
他的手被打開，莉莉絲頭也不回地說；“別碰我，你該去關心在紐約的家，不是在我這裡浪費時間。”
“怎麼會是浪費時間，我從不這麼認爲。”李子濤歉意的說；“我知道，陪伴你的時間太少，但我已經儘量在做。”
“在做什麼？”莉莉絲看着他說：“爲你的風流和不負責任尋找藉口嗎？”
“……”李子濤無言以對。
眼前發生的一幕，正是他反對其她女人懷孕的原因。
面對其他人，他能夠保持原則和理智。
但換成是自己的孩子，他做不到。
一路無語的到家，後面跟着的車子自發消失，莉莉絲也打開車門，獨自快步走入電梯。
“等……”擡手想要讓她等等，電梯門已經關上。
“BOSS。”蒂亞有點同情的看着他。
跟隨他這麼多年，還從未見過他如此的狼狽，甚至有點可憐。
“去找酒店，看來要待一段時間了。”說完，李子濤走入另一部電梯，攔下想跟進來的丹尼：“這裡不需要人。”
看着電梯門關閉，丹尼回頭看向蒂亞，滿臉無辜。
無奈的攤攤手，蒂亞讓司機把車開來，她要去找就近的酒店，另外，再幫丹尼安排一處臨時‘房子。’
半小時後，丹尼得到公寓對面大樓一棟房間的鑰匙。
房子是蒂亞找人租下來的，給原租客四倍日租金，讓他找個地方待幾天，多不退少補，輕鬆搞定。
此時的李子濤，正在套房一層的客廳裡，靠着嘉寶的腿吃她禽獸剝好的葡萄。
“你該多抽些時間和她見面，一起組織週末活動，而不是丟下她一個人。”
對女兒的抱怨，嘉寶認爲並沒有什麼不可理喻的。
換做是她的話，車都不會上，寧願獨自走回來也不會和他說一句話。
“我明白。”李子濤很虛心的接受她的意見。
這兩年他對莉莉絲的關心確實少了些，對其他孩子的關心也同樣不夠。
但他也有自己的事業，女人，自由時間。
他並不想活成印象中父母的樣子，自己累，孩子也累……
並不是在指責什麼，而是作爲一個獨立的思想，李子濤有權去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和方式。
這是他的自由，只是目前來看，他好像自由的有點過頭了。
“你知道，週四晚上她回到家和我說了什麼嗎？”嘉寶又想起生活裡的趣事。
李子濤配合的露出好奇的神色，等待着她繼續往下說。
“她說要學蘋果派。”
“我問她爲什麼，這些完全可以交給廚師和傭人去做，她是這麼回答我的。”
“咳咳。”嘉寶清了清嗓子說：“我可以自己去選擇做與不做，但決不允許別人用不會做來拒絕指責我。”
“隨我。”李子濤當即拍手笑道：“想當年，我和人打賭誰能4天4夜不合眼，最後是我贏了。”
看到他開心的表情，嘉寶滿臉疑惑；好幼稚的行爲，真的是他做的嗎？
還有，這兩件事的相同點在哪裡，爲什麼她找不到？
“明天，我們一起去遊樂場怎麼樣？”既然接受建議，就要立刻做出改變並表現出來。
“可她明天下午有課。”嘉寶看着他說。
李子濤拉着她的手用力一拽，嘉寶被從沙發拉起，驚呼着撲倒在他懷裡，“那還等什麼，早睡才能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