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就近給附近社區供氣。”林克說到這裡，冷笑說。“如果必要，我可以出錢鋪設一個輸氣管道網絡。”
那樣做當然會需要大量的成本，但到了那個程度，林克沒有退讓的餘地。他只能撐到底。而且他每年一兩百億美元的收入，也能支撐下去。他可以看誰先受不了。只要對方妥協，他到時候得到的，會將損失慢慢彌補回來。
再說，如果他將生物質天然氣的技術在其他地方推廣，世界的天然氣價格肯定會收到衝擊。那是一個雙輸的局面。
他相信那些人不會是傻瓜。
聽林克說得“陰狠”，弗倫笑着說：“看來我可以對你的計劃應該抱有更大的期待。”
林克這是也已經明白他說的期待是什麼意思。說到底，就是想做期貨。
不過林克卻不是很看好他們的想法。他微微搖頭說：“弗倫。這是一個長期的計劃，也許這種技術面世可以讓天然氣市場出現短暫的波動，但市場反應肯定不是一面倒的。”
弗倫知道這種化石能源行業，不是他能輕易插足的。所以他想着利用林克的計劃對天然氣價格的衝擊炒作一番。
按照林克的計劃，用牛糞生產天然氣，其實也沒有多少的利潤。他的計劃能吸引養牛農場參與的關鍵，是可以生產出更健康的無公害牛肉和減少養牛成本。其中的關鍵反而是牛糞發酵後的廢液和高產苜蓿，而天然氣只是一個附帶的產品。
不過林克現在這個說法也讓他開始重新考慮。
他點頭說：“我會慎重。”
尼爾喝了一口酒，說：“弗倫，我們現在還是先考慮黃金比較好！”
“我會跟着你的腳步。”弗倫笑着說。“我相信你會和以往一樣帶來驚喜。”他和尼爾合作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我能投資嗎？”克萊爾突然說。“你們成功了，我覺得我們可以同時成立兩家銀行。”
林克笑着說：“現在銀行可以沒錢分紅。你確定有餘錢投資他們？”
“我餘錢，可是我是有錢人。我用其他幾個銀行的股份抵押，向奧澤特銀行貸款。你不會不同意吧！”
“非要玩那麼大？”
現在僅僅是5%的德州發展銀行就至少價值十五億美元，加上其他的幾個銀行，克萊爾的賬面資產至少也有四十億美元。
克萊爾突然笑着說：“這兩天的會議，讓我覺得有太多的股東也未必是好事。也許我們可以我們幾個人出資成立剩下的銀行，而且可以投入更多資本。”
“夥計，你在給我施加壓力。”尼爾笑了，看着他說。“我也打算將閒餘的錢投入進去。你不會不允許吧。”
他最後一句話是對林克說的。林克是財投公司的大股東，如果他不同意其他人額外投資，那他和克萊爾的資金當然不能放到一起炒作。因爲資本越多操作越複雜。
但他有信心，也想給華爾街那些人一擊狠的。讓他們好好加深一下華爾街之狐的記憶。
“你們說得讓我也想將全副身家都投進去了。”
林克這話讓其他三人都爆笑出聲。
別人也許對林克的資產有些模糊，但是他們卻知之甚詳。且不說股票和固定產，林克的存在奧澤特銀行的存款就超過兩百億美元。
如果林克的真將全副身家投入到尼爾的計劃。只能是將各家公司的股份拿到其它銀行抵押，那他至少能還能借貸到三百億美元。尼爾也許可以操作一兩百億美元的本金，但讓他操作六七百億美元的原始資金，他的團隊未必能吃得消。
尼爾收起笑，對他說：“我最多隻能接受一百億美元的額外資金。包括我個人資金在內。”他頓了一下，說。“或許弗倫那裡能接納更多的資金。”
財投公司在過去一整年時間裡雖然沒有什麼大動作，但依然獲益頗豐。他改變投資策略，和自己女朋友合作收購公司拆分銷售。雖然收益率不高，但依然讓人滿意。加上他的手下做的各種投資操作，也讓公司進賬不少。
在財投公司，他就可以動用一百多億美元的資金。而他覺得他的團隊，操作兩百億美元可以得心應手，但再多，只能作爲後備資金，那不需要太多。
弗倫還真考慮了一下，笑着說：“現在斯托爾能動用的資金大概有五十億美元，我計劃個人投資十五億美元。還可以再接受十五億美元的投資。”
“財投公司我個人投資二十億美元，斯托爾投資十五億。”
林克說着舉着杯子，對尼爾和克萊爾說：“我賭博已經有好幾年未輸過錢，你們可不要讓這次破例。”
在林克看來，這樣的投機計劃其實就是賭大小。開大開小在揭骰盅之前誰也不知道里面的骰子是什麼表現。
尼爾和弗倫就像是能聽骰的賭術高手。但高手能力再高，也不可能比得過老千。尤其是坐莊的出千。
弗倫歪着身子靠在沙發上，和他碰了一下杯子，說：“你明天要去硅谷？”林克在德州發展銀行的董事會上要求暫時休會，就是爲了去硅谷。
“對。”林克笑着“你要一起去嗎？”
“不了，我還是早點返回紐約吧。我可不想多難受一次。不過你最近似乎挺忙。”
“先去加州參加網絡電視臺的首播。然後要去各個幾個農場看看。”
網絡電視臺如果能獲得成功，對林克的意義不亞於一天賺了兩三百億美元。至於去那些農場，主要是因爲小麥開始灌漿，他需要去看看那幾個種植了貝尼斯一號小麥的幾個農場，估算一下它們的產量。
“預祝你的電視臺首播成功。”
弗倫說着再次和他碰了一下備，將杯子中的酒一口喝光了。
林克的網絡電視臺如果首播獲得成功，林克兩個最主要短板之一就能得到彌補。
如今林克缺的是發出自己聲音的正規渠道。而網絡電視臺這種創新性的媒體呢更無需經過電視網絡直接送到各個家庭。只要成功了，也許會慢慢成長爲領先六大電視網絡的傳媒。
“謝謝！”林克也喝了一大口的烈酒。“我接下來的行程確實比較緊張，檢查農場中間，我還要去林氏零售總部解決一些問題。等在美國的事忙完之後，我會去中國參加夏季達沃斯論壇。吧然後順便帶着傑西卡和孩子們去中國遊玩。算是度假吧。”
在吃過晚飯後，四人都各自離開了休斯敦。尼爾和克萊爾是返回了華州，弗倫回了紐約。而林克當然是去了舊金山。
林克抵達舊金山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但阿曼達依然到機場接他，並且送他去酒店。
在去酒店的陸上是由泰格開車，阿曼達就在後座上和林克談明天網絡電視臺的開播的準備和安排。
通常來說，一家電視臺會選擇黃金時間開播。不過他們網絡電視臺計劃在明天的上午十點正式開播。爲此，他們已經在關聯的兩個網站和其他的網站和電視臺大面積打廣告。
應該說，那絕對是人盡皆知的了。
阿曼達也每週都做一次市場調查，看廣告效果怎麼樣。同時也評估開播後會有多少人收看。那樣能對首播有一個準確的定位，也好爲首播之後的推廣計劃提供參考數據。
阿曼達對開播沒有太大的信心：“我們估計電視臺開播當天最高會有五十萬以上的觀衆同時收看。”
那不是一個樂觀的估計。
“是因爲節目？”
“是的，我們還沒有影響力大的節目，暫時也沒有吸引觀衆的。不過我們的信號能直接連接電視，這一點會擴大我們的收視羣體。”
林克聽她那麼說，一路上只聽她的報告，只偶爾問一兩個問題。
在抵達酒店時，阿曼達還沒能將工作彙報完，就跟着林克進了酒店。
在酒店房間裡，林克聽她說完之後，總結說：“你的意思是電視臺需要更引人入勝的節目，這我贊同。但你說的購買轉播權還有拍攝連續劇，那風險會不會太大了？”
不管是連續劇還是體育比賽的轉播權，那都是別人的。就算花錢購買了，也只是要和別人分享。而且有些受歡迎的體育比賽轉播權還是被賣了獨家的，能不能買到還是一個問題。不受歡迎的，不會有什麼受衆。
拍攝連續劇，投資低了，不好看。投資高了，在電視臺沒有一定的收視羣體之前，可能收不回成本。
“我們需要慢慢積累觀衆。”阿曼達也很無奈。林克要求儘快開播，但電視臺又找不到引起轟動的節目。這很難吸引持續的收視率。“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在觀衆中間打開市場，讓更多人知道我們有好節目。”
這話沒毛病。但是林克覺得不管是那一樣，週期都太長，而且效果不一定好。因爲這是要和別人搶市場。其它電視臺不會是傻瓜，難道會眼看着他的電視臺搶佔收視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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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一會，說：“有沒有可能做一個關於普通人的訪談節目？”
“普通人？”阿曼達愣了一會，問。“你的意思是，找一些有過有趣經歷的普通人和觀衆分享？現在已經有不少電視臺那麼做了。”
林克說：“，現在的訪談節目的訪談對象，大多依然是採訪一些名人。哪怕是做普通人的節目，也有固定的賣點。比如有趣，比如孩子。但普通人身上可以挖掘的東西不少。他們有成功或者成功過，也有失敗或者失敗過，還有他們遭遇的不公。更會有一些更有趣的東西可以和觀衆分享。也許我們可以有不同的賣點。”
他說最後，說：“別忘了，我們有半年的免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