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遵紀守法好公民
安格的視網膜光幕上，光芒一閃一閃的。
神奇女俠沒說，可系統貼心地給他標出來一條收益曲線，非常明顯地，他動手越晚，幹掉了反派boss越渣，收益就越低。
這不是戴安娜故意刁難安格，而是她跨越時空來到哥譚，是找救兵的，救人如救火，晚了的話，她怕那邊渣都不剩了。
安格本能感覺那邊的時空跟這裡不對稱，她在這邊呆個一年半載，那邊還是那個時間點。
可惜寸功未立的他，沒有說話的份量。
安格衝到地下健身房，把保鏢留在外頭，瘋狂練習着。
“嘭嘭嘭！”
密集如雨的拳擊聲，在空蕩蕩的健身房裡迴盪。
“果然！強大的力量是會讓人上癮的！”安格自喃着。
“呼！”安格吐了一口濁氣，他知道這事急不來。
神奇女俠帶給他的強化，是全方位的。感知力的提升，讓他看之前自己的動作猶如慢動作，對於22點敏捷帶來的快速光影，卻剛剛好。
唯一的問題是，單箭快速射擊，準頭還比較有保障。到了四根指頭扣三支箭，玩三重射擊時，那是真不好把握。
當然，已經比普通人要強那麼一丟丟了。
每一個用力的細小差別，每一根箭矢的擺位，稍稍有點不同，一送弓弦就是脫靶的下場。
在一張冷硬的木板牀上，她就像個蠕動的蠶寶寶。
“然後他本人還在黑麪具俱樂部裡？”
吃得多，體力相對恢復速度也比以前快了。他意識到：這身體原本有點廢，就算有了神奇女俠的力量加成，體質依然是他的短板。
五十米內，每一箭都是正中紅心。系統帶給他的輔助瞄準功能，對弓箭用力和瞄準情況不同，給出了完整的模擬彈道。
快！
太快了。
做完這一切，花了他一個多小時，安格餓了。
“黑麪具在海面潛伏了一幫手下是吧？”
無比複雜的目光出現在黑金絲雀的眼裡，那是從絕望到救贖，那是從深淵到天堂的狂喜眼神。她顫抖個不停：“我……我真的可以嗎？”
不一會兒，他出現在囚室門前。
“Boss！”路易陡然拔高了聲調。
“她怎樣了？”
別說敵人，連他自己都想不到。
安格像只穿花蝴蝶般輕盈地繞着沙袋轉，發動着密集快速的攻擊，那聲響壓根不像拳擊，而像是開着自動步槍在掃射。
瘋狂嗎？
他自己都覺得這個念頭很瘋狂。
安格微笑着打開一臺筆記本電腦：“這是我找到的黑麪具酒吧的建築圖，你看看還有什麼疏漏不？”
這時，安格輕輕挑起她尖尖的下巴，雙眸中有着玩味：“如果我請你緊握希望生存下去，你還要放棄生命嗎？”
美麗的蘭斯小姐有點慘，全身上下被一套用來對付精神病患者的拘束衣捆個結實，完全沒有發力的空間和餘地，只有一頭燦爛的金髮和半張白皙的臉龐露在外面，爲了防止她可能放出來的【超聲波攻擊】，保鏢們給她貼心地裝上一個口塞。
安格眼神一厲，他已做了個決定——殺人！就在今夜！
“你們可以通過監控看着，不許收音。”安格退了一步。
安格吩咐過不許虐待她，這不等於會有什麼好享受給她。
“我一個人進去。”
“等等！你……你會放過我的妹妹是吧？”美麗的眸子裡滿是哀求之意。
神奇女俠的任務有着明確的善惡值要求。黑金絲雀本性一如‘歷史’中那樣不壞，安格自然沒必要對她下毒手。
安格的聲音在黑金絲雀耳中，無異於魔音：“黑麪具的手下中，永遠都會有一個被稱爲【No.1】的助手，只要惹了黑麪具不樂意，隨時都會被更換，至於怎麼換，你應該清楚……”
黑金絲雀的臉霎時間失去了所有血色。
“你，你要我怎麼做？”
他的動作之快，不光是他的手臂，連他的身影也留下飄忽不定的殘影。
“很好，既然你已經做出選擇，那麼請你幫我演一場戲。”安格的笑容越發神秘了。
這就是一個完美的時間差。
“好吧！你說了算。”路易無奈。
另一任則是拖在荒原上奔馳的越野車後面。戴娜永遠記得，那條鮮紅的血線是如何橫貫她整個視界的。
“哦？你的請求當中不包括你自己？”安格好奇了。
她顫着聲：“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他開始任何行動時都會呆在他的老巢裡。他在二樓的辦公室裡每一扇窗都能抵擋AK步槍的掃射。”
這種天然的不對等，在外力進入之前，是不會有所改善的。
安格說到這裡，她全身已如篩糠般抖個不停。
“果然，這就是代價。”
只是，在出手之前，安格需要買個保險。
他這具身體儘管夜夜笙歌，但好歹年輕，還沒被酒色掏空。若是晚幾年接手，分分鐘像入行八年的程序員了。
看樣子，三重射擊無法成爲他短時間內的可選技能。
叫僕人準備夜宵，安格發現自己的食量是之前的三倍。
22點的敏捷，是普通人的兩倍多。
安格不知道這個混亂的世界是怎麼回事的，反正歷史上的白金絲雀如今還是個普通人，安格隨便一查就查到了，自然她就是黑金絲雀戴娜最大的軟肋了。
倘若在之前，甚至會出現他的眼睛跟不上自己動作的可笑狀況。
時機成熟，安格把手伸到黑金絲雀的後腦勺，讓她的嘴巴重獲自由。
“很安靜。”路易回答：“如果不是親眼看到，誰會相信這個漂亮妞是殺手？”
安格意猶未盡地走到隔壁，那是射擊的靶場。
此刻路易他們在看着的話，一定會驚訝得嘴巴里可以放進一個大蘋果。
何況，在外人眼裡，他只不過是一個靠着保鏢才逃過一劫，被追殺得抱頭鼠竄，不得不躲到自己龜殼的縮頭烏龜，哪來的反擊力量？
不知捱了他多少記重拳，在他看來相當結實的沙袋居然“嘭”的一聲爆開了。
安格進來劈頭就是一句：“你任務失敗了，你也不想你的妹妹薩拉*蘭斯出事吧？”
打開厚達5cm精鋼金屬大門，安格看到了黑金絲雀，有那麼一下，他懷疑自己看錯了，看到的是一個【蛄蛹者】。
作爲黑麪具手下的炮灰，在黑金絲雀面前就有不下兩任【No.1】被弄死。
一任被數條餓極的獵犬活生生咬死。
說罷，她垂下了頭，讓燦爛的金髮遮住自己悲傷絕望的臉。
世事無常！命運可不會等你做好完全準備，再把一個100%成功的所謂機會放到你面前。
“噔！噔！噔！”
黑金絲雀顫抖着點點頭。
【黑麪具】派出黑金絲雀來行刺，如果安格身邊沒有二五仔的話，黑麪具收到她失手的消息恐怕至少要等到明天早上。
她一一作答。
“很感謝蘭斯小姐你的配合。”
黑金絲雀抿着脣：“不是每個人都能像你這樣活得瀟灑，在哥譚市的貧民區，光是承受‘活着的代價’就非常不容易了！我選擇爲黑麪具幹髒活，我就做好了爲此付出代價的心理準備！”
這一次，他試驗的不是槍炮，徑自走向牆上掛着的複合弓。
兩分鐘後，路易他們一起行注目禮，看着安格像扛個麻袋一樣，把蛄蛹者給扛到了自己的房間。
神不知鬼不覺地，安格打開了房間裡一個秘密逃生通道口。
蛄蛹者蘭斯小姐看呆了：“你……你會殺了黑麪具吧？”
安格笑了：“我可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守法好公民，小丑幫幹掉黑麪具跟我有什麼關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