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71.蝙蝠俠：你看，事實證明我的不信任恰恰是保護你們的手段呀
“這種生物叫斯庫魯人，外星生命，擅長僞裝潛伏，是天生的間諜種族並極其擅長潛入破壞和收集情報這樣的工作。
這幾乎是他們的天賦。
如果真有一位神創造了宇宙中的生命，那麼祂在捏斯庫魯人這個種族的那幾天絕對沉浸在間諜小說裡不可自拔。
否則沒辦法解釋這些傢伙的種族天賦爲什麼都點在了間諜領域這個事實。”
在梅森的辦公室裡，他用一個全息影像向老爺講解目前事態，其中包括了奧斯本塔對兩個斯庫魯人間諜做的第一輪檢測收集到的種種數據和特徵。
在梅森的吐槽中，他將更進一步研究結果和生命特徵公佈出來，指着一個簡單易懂的六邊圖，對“認真聽講”的老爺和威克說：
“目前沒有捕捉到斯庫魯人高階生命體的樣本，僅從先鋒層面出發，這些傢伙的生命力接近弱勢的超人類。
力量和敏捷要高出普通人數倍，其長久耐力可以讓他們接受高強度拷問二十四個小時後依然維持敏銳的思考。
天生自帶一定的心靈強化，對於魅惑和引誘手段抗性很強，並擁有相當高的科技水段，能操縱目前地球水平的近乎所有電子裝置。
但這一切特性都是配合他們的僞裝能力生效的。
他們在不接觸的情況下可以變幻成自己見過的所有目標，在接觸後會同時模擬目標的所有能力，目前來看雖有弱化，但這種模擬幾乎沒有限制。”
梅森強調道：
“也就是說如果他們接觸到大超，他們便可以將自己變成一個弱化版的氪星人。
還需要額外注意的是，在斯庫魯人接觸到目標時會讀取目標的一部分記憶，這個範圍視意志力而定，老爺不需要擔心這個。
但正聯裡的其他人很容易因此泄露重要信息。
斯庫魯人也有製造挖掘深度記憶設備的技術，因此有某個人被判定失蹤，那麼就需要提前做好秘密泄露的準備了。”
“嗯。”
老爺面罩之下的眉頭緊皺。
僅從梅森講解的這些就能判斷出這次的敵人屬實難纏，他身旁的約翰·威克倒依然是面無表情，透露的就是一個高冷刺客的範兒。
“目前收集到的信息這麼多，我把它們都彙總起來了。”
梅森取下分離芯片遞給蝙蝠俠，又指了指自己桌子上的電腦，說：
“這臺機器和奧斯本塔的數據庫連接在一起，那邊新發現的信息都會被傳遞過來，如果你們有了什麼發現也可以通過他和研究人員交流。
接下來我要說的是重點。
我已經制作出了一種可以辨識斯庫魯人的儀器，並派遣了專人前來這裡協助兩位尋找滲透到本世界的間諜”
“不必。”
老爺擺了擺手，走到書桌的電腦前輸入一行代碼。
立刻就有蝙蝠網絡的偵測程序被啓動，他一邊將其連接在瞭望塔的全球監控系統上，一邊對梅森和威克說：
“我以往制定的預備計劃中有專門針對這種類似情況的戰術，那是在亞魔卓第一次失控後我所做的諸多準備之一。
如果只是找到那些目前滲透到正義聯盟中的斯庫魯人，那麼這個戰術應該可以生效。”
“他們已經滲透了，而且絕不止一個！”
一直沒說話的約翰·威克從懷中取出幾張照片放在桌上，老爺低頭看去，發現那是兩名活躍在大都會的第二梯隊超級英雄。
他疑惑的看向威克，後者指着照片解釋到：
“在加入正義聯盟的那一天我就注意到這兩個人的氣息不對勁，所以對他們進行了重點觀察，得到的結論很符合今天梅森帶回的消息。
我可以肯定，這兩個人絕對是斯庫魯人。”
“哦？你是怎麼發現的？”
梅森對此很感興趣，他拿起照片看了看又看向威克，後者猶豫了一下，說：
“刺客的直覺！
當然不只是直覺，我沒有證據戳穿他們的僞裝，但我可以告訴你們，他們的僞裝太‘完美’了所以顯得虛假。
其一切行動都以一個特別的‘人設’爲中心開始扮演，他們在外人面前的每一個舉動都在強化這種印象。
就像是最優秀的演員在參演一場直播電影。”
約翰·威克停了停，說：
“然而再好的演員依然是演員，在我眼中，他們和普通人的氣質依然格格不入。每次和他們接觸時我都有種彆扭感，這也是我想向梅森彙報的事。
我認爲他們有問題。”
“讓我們看看就知道了。”
老爺點了點頭，在連接程序完成後，他從多功能戰鬥腰帶中拿出蝙蝠狀的密鑰插入電腦，隨後一個隱藏插件被啓動。
在瞭望塔對正義聯盟所有成員的實時監控之外，特殊的數據信號由瞭望塔激活灑向世界各地，幾秒之後，在屏幕上的世界地圖裡紅紅綠綠的標點便呈現出來。
“每一個紅色的點代表着正義聯盟的一位成員的通訊位點，即便沒有開啓通訊器也一樣會有定位信號。”
老爺指着屏幕簡短的解釋到：
“與其相應的綠點代表着他們身上的身份識別器在運作，目前紅點的數量符合正聯的人數，但綠點少了七個。
我們被滲透了。
敵人悄無聲息的混入了我們之中。
威克，你的直覺很精準，大都會的兩名成員確實是僞裝者，我有理由懷疑他們潛伏在那座城市是爲了接近超人或者露易絲·蓮恩。”
“很敏銳的直覺，伊述聖人恐怖如斯。”
梅森有些遺憾的搖頭說：
“可惜這個策略無法推廣。”
“我倒是很好奇，你什麼時候給我植入的定位器？”
威克看着屏幕上代表他的光點，他忍不住詢問說：
“以我的感知不可能沒發現這個過程，而且和你每一次接觸時我都在刻意拉開和你的距離，我知道你有給其他人放竊聽器的習慣。”
老爺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這屬於他的“蝙蝠秘術”自然不能輕易示人，只是在面罩之下露出一個稍縱即逝的神秘笑容。
但梅森就沒這麼講究了。
他伸手做了個按手印的動作，小聲對威克說：
“你加入正義聯通是需要錄入指紋的，你猜那個在大都會總部專門設置的指紋器有沒有被他動手腳？
但別生氣。
我第一次遇到他的時候他就給我施加了同位素標記而那時候我只是個弱小的17歲輟學高中生。
這就是蝙蝠俠和其他人交朋友的方式。
你身上沒有定位器怎麼能讓他放心和你進一步談話呢？”
被拆了臺的老爺皺了皺眉頭，他回頭看了梅森一眼。
後者對他隱蔽的做了個“3”的手勢，代表着威克身上除了蝙蝠俠放置的定位器外，還有額外三個裝置可以被激活。
這個迴應終於讓老爺滿意。
同時在心中感慨後生可畏，並決定今天回去蝙蝠洞後一定要給自己做兩次全身檢查，他懷疑自己身上可能有梅森留下的.不，不用懷疑！
肯定有！
“除了大都會的兩個僞裝者之外，剩下的五個中有兩個在倫敦，一個在亞特蘭蒂斯，一個在坎達克。
最後一個在星城！
這個是最危險的，她已經僞裝成了黑絲金雀，目標應該是綠箭俠奧利弗，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發現端倪。”
老爺調取七個被發現的僞裝者的信息，他頷首站在電腦前，啞聲說：
“正義聯盟的主力成員都被盯上了。好消息是我身邊還沒有，或許是他們覺得一個普通人不值得被認真對待？”
“比起敵人蔑視，我更傾向於是賽琳娜一直在你身邊，共生體一旦完成寄生也可以識破出斯庫魯人的僞裝。
它們或許是感覺到了威脅。”
梅森看着屏幕上那個黑金絲雀的頭像，對身邊的威克說：
“咱們上次揍這位女士的時候就該更大力點，如果那時候下手狠點說不定這些傢伙的僞裝早就被發現了。”
“但這只是在正義聯盟內部的僞裝者，它代表不了外部局勢。”
威克提醒到：
“即便不算這世界的普通人，在正聯之外也有很多小團體，比如超級惡棍和施法者，我有足夠的理由懷疑在那些團體裡被滲透的情況更嚴重。”
“所以，這就是接下來的工作了。”
梅森拍了拍手邊的軍火箱，從其中拿出一個生物誘餌炸彈對兩個人說：
“每個可以使用三次，我帶來了一百枚和額外兩百支能量插件，應該足夠你們接下來一段時間的消耗。”
“但我覺得我們或許可以採取‘跟蹤’戰術。”
老爺並沒有去拿生物誘餌炸彈，他眯起眼睛說：
“目前的情況是這七個人並不知道它們被我們識破了，我猜想這樣的間諜先鋒內部肯定有一套聯絡網，它們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彙總信息並交流進度。
與其靠我們被動尋找，不如等待他們主動暴露。
七個點同時追蹤便能繪製出一張間諜網絡，而通過對這張網絡的持續觀察，我們能掌握它們的動向並且不會刺激到它們，然後在一個合適的時機將它們一網打盡。
但要執行這個計劃，我就需要一種可以隱瞞過敏銳感知的全天候隱匿型偵查無人機.”
“啪”
梅森打了個響指，三臺從這場會談一開始就懸浮在屋子裡的小型無人機解除了光學迷彩，暴露在了老爺和威克眼前。
他說：
“原型是軍用科技公司的翼手龍間諜暗殺無人機，用伊述科技升級改造再加入了一點阿提蘭城的異人科技。
智能AI操縱、多種追蹤加密記錄模式、全天候光學迷彩、太陽能動力、蜂羣模塊，必要時刻可以發射三支麻醉針。
我親自制作，其效果可以在五秒內放倒一頭霸王龍。
我猜你會選擇放長短釣大魚，所以過幾天還會有一種特殊的同位素標記被送過來，火風暴製作的，只有我設計的儀器可以檢測出它的獨特光譜。
瞧，工匠梅森已經爲兩位準備好了一切支援，現在就等你們帶回好消息了。”
“我需要和超人以及閃電俠談一談。”
老爺沒有停留太多時間。
他從梅森這裡拿走了一小箱生物誘餌炸彈和五臺追蹤無人機，以及正義聯盟的裝備升級藍圖和神奇女俠的第二條真言套索便告辭離開。
目送他離開之後，梅森又看向身旁的威克，他還留在這裡顯然是有其他事情要說。
刺客大師指了指自己的披風，對梅森說：
“這個強尼·銀手.很聒噪，會影響我潛伏的節奏，能把他處理掉嗎？”
“我猜他現在就在你身邊喋喋不休，還在說我的壞話？”
梅森笑了笑手對威克身旁的空氣揮手說：
“嗨，銀手，你這傻逼爲什麼不來煩我？是我不夠重要所以還沒有讓你背後的那些傢伙派出專門的使者嗎？”
“他說他遲早要給你腦袋上開個洞，再往裡面做一些很噁心的事，另外，他說你腰間的槍是他的。”
威克面無表情的複述了強尼·銀手的話。
確實如梅森所說，這個被轉移到複製版伊述裹屍布披風中的數據意識這會在對梅森瘋狂的豎中指，並試圖阻止威克說出他和刺客大師之間的秘密交談。
但遺憾的是，相比他一個過氣的搖滾歌手和反社會分子，約翰·威克顯然更相信梅森，於是他把這段時間裡銀手對他說的事都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梅森。
他說：
“他一直在勸說我加入一個奇怪的組織，並向我宣稱他們有能力在羣星會的惡意中保全我的世界。
他和他背後的人都知道K小隊的存在，而且對你們如數家珍。
這讓我有些不安，梅森。”
“我猜他們的首領叫巴特莫斯？”
梅森彈出一根香菸在手中把玩，他瞥了一眼威克，後者點了點頭，在意識到梅森對這個勢力也有所瞭解之後，威克明顯鬆了口氣。
對於刺客大師而言，有了解的敵人並不可怕，他真正畏懼的是一無所知。
“你繼續和他談吧。”
梅森對威克說：
“不必在意他們對我的詆譭和評價，甚至可以按照銀手的想法把它們引薦給卡姐，但這得等到小閃成功打開兩個世界之間的聯繫才行。
我相信這些數據生命會在必要的時候派出使者和我面談。
最後，銀手”
梅森擠着眼睛對他看不見的數據生命說：
“你的槍和你的女朋友都很棒，上次多虧她幫了忙，替我向奧特道謝，我期待和她的見面。另外，如果你們想利用芭芭拉，現在就放棄吧。
你們既然知道我，就該瞭解我的行事作風和態度。
如果芭芭拉受到任何傷害，即便不是你們做的，我也會怪罪於你們！
就這樣吧。”
他對威克點了點頭。
刺客大師有了底便不再憂心和強尼·銀手的交互，在離開梅森的辦公室走入離開的電梯時，和梅森與康蘇斯的相處姿態極爲相似的投影打在威克身旁，穿着背心牛仔褲，帶着蛤蟆鏡的強尼·銀手出現在電梯裡。
他靠在旁邊對威克譏諷道：
“你腦子裡裝的是狗屎嗎？我都說了別把我的存在暴露出去！你居然選擇相信梅森·庫珀？不！那傢伙和那些公司狗是一路貨色。
他把你們當可消耗的工具。
你，還有那個陰沉的蝙蝠俠，乃至這個世界.”
“那也比你們這些藏頭露尾的傢伙好。”
威克拉上兜帽，面無表情的說：
“你們的世界發生的事我已經從朱迪那裡知道了，你們這些‘數據幽靈’想幹什麼我一清二楚，但伊述世界已經有了一羣七萬年前的遠古幽靈在我們的血管中陰魂不散
我們不需要再引入更麻煩的傢伙了。”
“隨便你這傻逼怎麼說，你心裡知道我是在幫你。”
強尼·銀手譏諷的說：
“昨天要不是我提醒的早，你的狗子就被那個瘋子一槍打死了。”
在銀手提到狗子的時候，威克的冷意明顯高了一個臺階，他帶着一抹滲人的氣息走出熱鬧的來生酒吧。
在門外霓虹燈閃耀的陰雨天中，他拉緊兜帽，說：
“他可以試試，你們都可以試試！但後果自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