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湯姆酒吧還亮着燈。
勞瑞下了車，推門走進去的時候，還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氣，臉上難掩疲憊之色。
正在做收尾工作的湯姆有些意外：“你怎麼來了？”
“我是逃出來了。”
勞瑞搖搖頭，癱坐在吧檯上，有氣無力的道：“警局忙瘋了，拘留監人滿爲患，手銬不夠用，捆手帶都用完了，做文職的同事需要處理的文件足有一人多高。
我從昨天下午一直忙到現在，中途連一杯咖啡都沒有時間喝。也不過是處理的十幾個趁機搗亂的混蛋，可是弄完之後擡頭一看，前面排隊的人渣一點都沒減少。
我是不行了，再做下去非當場暴斃不可。”
湯姆給他倒了一杯威士忌，道：“你就慶幸吧，沒被短笛大魔王隨手炸死。現在超人拯救了世界，大魔王已經死了，騷亂被平定，政府也在加緊恢復城市正常運行，你還有什麼好抱怨的？”
勞瑞抓起酒杯一飲而盡，張嘴哈了一聲，隨即道：“你倒是看得開。這個大洞是怎麼回事？”
說着指了指酒吧天花板上一個大洞。
“被人砸他的，你知道的，超級戰士之類的東西。”
湯姆搖了搖頭，抓起酒杯再給他續滿：“現在2/3個城市需要維修，我這裡只是稍微波及的，何況還有保險，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說的這麼正義凜然，看樣子你生意很不錯。”
湯姆微微一笑，沒有回答。
城市剛剛發生過騷亂，現在每個人都缺乏安全感，對於他這種武器商人來說，現在正是發大財的時候。
騷亂平定後幾個小時內，他就將庫存以兩倍的價錢清空了。
“別高興的太早，我收到消息，有同行要入場。”
湯姆微微皺眉：“我就知道，這幫該死的禿鷹，一見到腐肉就死咬着不放。知不知道是哪方面的人？”
“在威廉身邊看到過一個人，50歲上下，沙漠之鷹，附帶戰術手柄。”
“摩薩德？”
勞瑞聳肩：“每個退休的特工都會成爲軍火走私商，這句話可是你說的。”
“麻煩了。”湯姆沉吟了一下，又拿出了一個杯子，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知不知道，他們通過什麼渠道入貨？”
“就知道你會問，不枉我去套近乎，買了一大盒甜甜圈呢。”
“勞瑞？”湯姆催促。
勞瑞聳肩：“應該是私人飛機，南城不是有一個小型的私人飛機場麼。那裡的機庫管理人員日子不太好過，花點小錢，更改一下注冊表上的時間，或者乾脆抹掉飛行記錄，也不是不可能的。”
“倉庫的位置呢？”
勞瑞翻白眼兒：“你當我是上帝嗎？這種事情我怎麼可能知道？不過，他們需要開闊市場，肯定會囤積一批貨，動靜不會小，找人查一下，說不定會有發現。”
“你當摩薩德特工是吃乾飯的？”
聽他說的這麼容易，湯姆沒好氣的道。
勞瑞聳聳肩，舉杯將酒喝掉，隨後又將那瓶搶了過來，給自己倒滿。
湯姆陪着他喝了一杯，放下酒杯說道：“我這邊不好動彈，城市出了這麼大的事，fbi，cia，國土安全局等情報機關，肯定會將注意力投放過來。
我可是在特殊觀察名單上，這個時候動他那是自殺。”
湯姆敲了敲桌子，忽然問道：“金妮最近怎麼樣？”
“還不錯，看了兩回心理醫生，醫生說她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最近跑去當模特，說是下個禮拜四要去迪拜拍廣告，心情很不錯的樣子。”說起女兒，勞瑞臉上笑得很溫柔。
“迪拜？”
湯姆神色有些古怪，看了勞瑞一眼：“有空做做背景調查，這個模特公司感覺有些奇怪。”
勞瑞微微一愣：“有麼？”
湯姆不再理他，沉吟了一下拿起電話打了出去。
“邁克？湯姆。”
剛說完一句，就將電話挪開了一段距離。
話筒裡面果然傳來了一串國罵。
勞瑞看着搖頭偷笑。
湯姆則挑了挑眉，道：“好吧，我知道現在是凌晨三點，我只是關心你一下，查看你是不是還活着。
好吧，你先讓我把話說完。
聽着兄弟，老湯姆有麻煩了，這件事你得幫幫我。”
……
“對，就是因爲這場騷亂引起的，軍火商最喜歡混亂與黑暗的地界，所以這兩天納新諾市的表現，引起了一幫禿鷹的注意。
有同行跑來搶生意，這可是老湯姆的地盤，幫我解決掉這件事，我幫你搞一輛好車，如何，絕對讓你滿意？”
……
“遊艇？現在你還有心情出去玩，好吧好吧，我不管，我幫你去打兩個電話，應該沒問題。
明天你到我這裡來細聊，就這樣吧。”
最近湯姆掛斷電話，揚了揚手機。
勞瑞搖了搖頭：“你就不怕這小子惹上麻煩？”
湯姆擡起酒杯一飲而盡。
“怎麼可能，最少個可不簡單，從他的行事手段和說話的方式來看，非常像我之前在亞洲遇到的一名特工。說不定這小子……”
“嗯？”勞瑞有些震驚。
湯姆點點頭：“特工對特工，就讓專業的人去處理吧。”
——
早上8點的時候，齊山打拉起從家出門，帶上富江直奔湯姆的酒吧。
知道這老小子還在睡覺，齊山毫不客氣一痛砸門，直接將他吵醒，算是還了昨天晚上驚擾之仇。
將具體情況瞭解了一下，齊山也沒多說，拿過遊輪的鑰匙，順了一打啤酒，轉身就走。
他知道老湯姆打得什麼主意，不過並不介意。
別人利用你，說明你有利用的價值。
而單純的利用關係，經過兩三回合的人情互換，很快就會轉化成友誼，這是一種很好的交朋友的方式。
當然首先，你得讓對方感覺是平等的關係。
恰巧，齊山從來不自覺高人一等，因此他想交朋友的時候，通常很容易就能交到。
這也跟他受過專門的訓練，有一定的關係。
直接開車到了碼頭，找到管理員登記了一下，直接登上游輪，緩緩駛出泊位。
現在都是傻瓜式操作，開船隻要把好方向，基本上沒有什麼問題。
找準航線，將富江留在駕駛室當船長，齊山將這一艘剩下三層的豪華遊輪，逛了一個遍。
這果然是富豪們，喜歡的玩具，每一寸地方都驚，經過精心的設計，所有的佈置傢俱都奢華得恰到好處。
讓深處於內的人會恰到好處的生出嚮往，而不是嫉妒。
在小酒館兒翻了翻，全部都是小瓶裝的威士忌。
齊山翻了翻白眼，慶幸自己順了一打啤酒來，擰開一瓶，癱坐在沙發上，打開衛星電視鎖定實時氣象報道。
就這樣全速行駛了三個小時，終於迎面撞進了一片烏雲當中。
回到控制室，熄火停船，隨後帶富江走到了船頭的甲板上。
望了望四周，視線內全是海水，頭頂上烏雲密佈，正處於黑雲壓城的狀態，根據剛纔的氣象預報，這一片海域很快就要有一陣暴雨。
齊山滿意的點點頭，將手伸向富江。
富江將一直掛在腰間的隨身小包，直接遞了過去。
齊山拉開拉鍊，向下控了控。
咚咚咚！
七顆珠子落到地面。
齊山將他們聚攏成一堆，隨後站起身來，大聲喊道：“出來吧，神龍，實現我的願望吧！”
下一刻，七龍珠大放光芒。
七顆珠子沖天而起融合成一團刺眼的光芒，一片星空覆蓋的雲層，光線暗淡下來，周圍瞬間變成了黑夜。
一條神龍從天而降，身似蛇，角似鹿，鱗似魚，爪似鳳，掌似虎，威風凜凜。
它盤踞在空中，碩大的龍首微垂，二目之中閃着無情的白光。
隨後齊山就聽到了威嚴無比的聲音。
“說出你的願望，任何願望都能實現，不過只能有一個！”
齊山微微擡頭，沉聲道：“我希望獲得，黑暗魔導士比比迪的所有魔法傳承，包括製造魔人布歐的方法。”
神龍面無表情，道：“這個願望很簡單。”
一本厚重的古籍從天而降，砰的一聲砸在了齊山身前。
隨後神龍光芒大放，陡然一分爲七，向七個方向疾射而去。
隨着光芒漸行漸遠，齊山能夠清晰的看到，那已經變成石頭的龍珠，正在一點點的化爲粉末，散落到大海中。
星空的背景逐漸被黑雲覆蓋，天空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隨後狂風大作，暴雨傾盆。
齊山有些惋惜的，看着消失的龍珠，拿起腳上足有半米長二十公分厚的巨大古籍，帶着富江回到了船艙中。
高檔遊艇陀螺儀的穩定功能爆表，這些風浪只能讓遊艇上下起伏，左右晃動的幅度幾乎感覺不到。
打發富江繼續去當船長，調轉船頭返航，齊山坐在沙發上，抹了一下古籍上的水珠，露出一行手寫的字體。
上面的文字，齊山明明不認識，卻能夠清楚的瞭解它所表達的意思。
《比比迪的暗黑魔法之書》
“哼哼哼……嚯嚯嚯……哈哈哈……”
齊山仰天大笑，從今往後哥也是可以打輸出位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