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最後的序章
人類的社會是灰色的，哪怕是有了超凡的力量存在。
比黑暗更暗，又比光明更璀璨。
卡德平靜的接受了命運，對他而言，背叛是一種很無所謂的事情，因爲他明白，摩西先知選擇的是正確的方向。
他輕笑了一聲，道：“阿斯潔雅啊，用着你高潔的意志，向着你的方向去走吧，我有着我的道路。”
“阿薩辛，並不只是你一個人。”阿斯潔雅的神情十分嚴肅，她道：“裡德他只會將阿薩辛帶入毀滅。”
卡德笑道：“沒準是輝煌，也說不定。”
輝煌與毀滅，其實毫無區別，只要實現目的。卡德想到了利維坦，那個男人永遠是那麼明確，只要確定了，不管什麼阻礙都會將其打碎。他忽然嘆息了一聲，把一切猶豫都掃乾淨了，他看着阿斯潔雅，道：“或許，我需要魔網的幫助。”
阿斯潔雅愣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道：“你說就是。”
……
喬戈裡峰，卡德走在陡峭的山間，最後進入了一個山洞之中，沿着深邃的隧道，走到了一個石門前。
“利維坦啊，如果可以，我真不願意在打擾你。”
卡德摸着石門，最終還是在嗯下了石門的一塊磚，石門顫動，最後分開，發出了巨大的震動聲。
卡德走了進去，裡面是一個不算太大的石室。
石室的最中央，有一個水晶打造的臺子，上面放着一隻斷裂的金色圓柱體，像是從某個棍子狀的東西是上斷裂開來的，只是很小的一部分。
卡德走到近前，直接拿出匕首割開了自己的手腕，讓鮮血灑在其上。
整個石室，瞬間被金光掩蓋，而卡德的雙眸中，慢慢的也染上了金光，整個人的氣息逐漸與人類不同。
……、
黑暗維度之中，多瑪姆痛苦的哀嚎着，一個不可名狀之物攀附在他身上，整個黑暗維度都更加的邪異起來。
多瑪姆痛苦的哀嚎着，自己無數年的積累、智慧，此時都變成了毒藥，他感覺自己無所不能，但又感覺只是毀滅了他自己。他的身軀，性質不斷改變，把自己變成了大型的試驗場。
整個黑暗維度開始不斷變化，有時，甚至光明和溫暖都出現在了這裡。
當然，很快就被黑暗維度的概念所撲滅，多瑪姆也因此受到了巨大的傷害。
而在不可知的維度中，觀察着這一切的諾赫，則是神情嚴肅，緩緩吐出了知識詛咒四個字。
真正的舊神遠比他想象的更加可怕，這些鬼東西，完全是概念的混亂體。
甚至說，現在攀附在多瑪姆身上的不可名狀之物，也不是他的正體，或者說，不是完整的他，而是他一部分身體，或者說一部分概念的顯化。
這種存在，想要對付，就算是強大的神明也不可能，唯有真正的概念級纔可以對付。
諾赫嘆息了一口氣，突然有些不想管了，索性好處已經撈的足夠了，要不然他現在就收拾東西跑路吧，帶着自己的一切成果，隨便在找一個世界待着。
但是他突然想到上回藉助天使的力量，殺死那個黃衣之主琳，所得到的舊神之力，品嚐起來的感覺，實在是過於美味了。
那種概念混亂的感覺，彷彿是無窮的靈感。
怪不得那麼多人信仰着舊神，那種知識的魅力，實在是太誘人了。就像是河豚，即會要了人的命，也會帶來無窮的美味。
“劑量不能大啊，既然這樣，我就把你們分屍好了。”
一切的忌憚壓下，諾赫的眼睛有些發紅，到了他這種程度，唯一限制他進步的就是靈感了。知識可以花費時間來積累，但是靈感卻極爲難得，而舊神的構造，卻會讓他源源不斷的得到靈感。
如果放到仙俠中，這就是天人合一，得物大道的契機。更通俗的來講，只要有這源源不斷的舊神物質，他就隨時有無限的靈感，放在仙俠就是能隨時隨地的悟道。
這種機遇，已經讓他可以冒險，嘗試殺一隻舊神了。
舊神把他當獵物，他同樣也把舊神當成獵物。
心念一動，在漫威世界中的佈置，都調動了起來。
……
德國首都，一張圓桌後，裡德和阿道夫並列坐着，裡德揹着厄洛斯之弓，阿道夫手裡把玩着一個金黃色的杯子。
他們的面前，站着一羣身穿類似軍服的黑袍的人，他們的氣息都極爲肅穆，對着坐着的兩人，眼裡都有着深深的崇拜。
裡德緩緩開口道：“我已經通過巴耶克一族的底蘊，一塊神話魔法基盤，把殘餘的血族接到了德國來，甚至去往了宇宙，見了一個被命運給愚弄的雄主，得到了他的友誼，但是在地球上，我們的力量並沒有實際增強，我沒有想到那個黑暗議長，竟然會做出那種事，竟然覆滅了整個黑暗議會的核心。”
阿道夫冷笑道：“一個黑暗中的英雄？各位，我們不是應該歡呼嗎？又一個愚蠢的英雄誕生了。”
裡德沉默了一會後，道：“阿道夫，我們現在應該確定下一步該怎麼辦了。”
阿道夫沉思了一會後，冷聲道：“我曾經以爲，人類的戰爭，是侷限與人類範疇的，直到那個美國的戲子告訴我，人類中是充滿意外的。後來紅骷髏的背叛，更讓我明白了這一點，所以我重生後早就已經有了打算。我會拋棄曾經的想法，我是個開明的人，我決定就用人類將成爲平等共同體爲目的，來展開新的大業！諸位，人類昇華計劃可以開始了！”
一塊虛擬屏幕出現在了圓桌上，裡面出現了一片檔案，開篇就是人類昇華計劃，以黑暗飛昇爲目的。
“整體進入黑暗維度，這個計劃……太瘋狂了。”
本來因爲阿道夫提到紅骷髏的背叛，而有些尷尬的一名九頭蛇首腦，此時喃喃出聲道，臉上有着不可置信。
這個計劃實在是太過於瘋狂了，讓所有人類改變生存形態，從碳基生物同化爲黑暗生物，從而使得人類同……可這樣的話，人類還是人類嗎？
“我的計劃不需要你來質疑。”
阿道夫冷聲道。
這個九頭蛇的首腦，忽然感覺大腦一陣暈眩，隨後臉上涌上狂熱，彷彿看着神明一般的大聲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