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的黑衣男人彷彿旋風一般和蘇天成糾纏在一起,倆人你一拳我一腳的鬥着,可下一秒鐘黑衣人忽然一個重心不穩,身子向前踉蹌了一下,接着重心後移了兩步穩住身形。
打鬥中的蘇天成自然明白強者之間的戰鬥輸贏都只在一瞬之間,整個身體瞬間擡手向前衝去,原先一記肘擊忽然的轉變爲一記後手直拳,藉着對手原本就重心後移的動作徑直把對手砸去。
可是就在下一秒鐘,虎老大的面上卻泛起了一絲佹笑。
一個格擋再向後退了一步,虎老大忽然一個矮身接着一個掃堂腿踢向蘇天成的下盤,可由於急功近利的蘇天成卻根本沒想到對手還有如此一招,立即一個閃躲不急,被踢中一腳。
“嘭!”的一聲悶響。
臺上的蘇天成一個重心不穩跌倒在了臺上,緊接着就一個“鯉魚打挺”馬上站起來,但只需觀察仔細的人都可以見到現在的蘇天成僅有右腿受力,左腿已經在不停的發抖。
“好計,沒想到你的歲數不大,倒是夠陰的。”蘇天成臉色有一些發白,冷漠的注視着虎老大說道,可聽了之後的虎老大卻是呵呵笑了一聲,整個身體瞬間向着已受傷的蘇天成衝去!
彷彿,要決定輸贏了。
蘇天成並不是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夥,他在北京摸爬滾打了多年什麼陰險的勾當,沒見過,但這一次卻在他的手中栽了。
看着再一次衝上來的虎老大,蘇天成苦笑了兩聲,整個身體不退反進,幾十年在北京的權威要終結了,就算死他也要讓北京人看清楚,能站在北京之巔的蘇天成不是什麼人都能比的。
果然,負傷的蘇天成由於底盤不穩根本就不是虎老大的對手,每一拳的力量都減弱了許多,胳膊也在緩緩發抖着,佈滿了皺紋的額頭上已出現了一層細密的汗珠,而反觀這虎老大,身手依然矯健靈敏,很明顯以前在戰鬥時還保留了很多的體力。
緊張的注視着臺上的一幕,蕭晨並沒有理會看出頹勢的蘇可可等人已經泣不成聲,調動渾身的氣在身子中不停的流轉,僅有這樣才能在以後的戰鬥中戰勝對方。
既決定要救蘇天成,蕭晨就不再猶豫。
當然,蕭晨真的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打得過虎老大,雖從外表上看蘇天成只不過是頹勢越來越大,但虎老大明顯保留了實力等着別人挑釁。
看到了臺上僅有招架之力的蘇天成,又看了一下虎虎生風的虎老大,蕭晨想了一下,無奈的笑了笑,接着緩緩地向着臺上走去。
就在這時,蘇可可的手機響了起來。蘇可可看到了來電顯示就知道是外公沈軍打來的。
小聲的嘀咕了幾句之後。
蘇可可告訴了蕭晨談話的內容。現在軍方已經派了狙擊手來,解救人質。
第二就是,讓他們想辦法拖延時間。
整個會場頓時安靜了下來,白晝一樣的燈光把臺上的兩人的一舉一動都反映的一清二楚,可蕭晨的動作自然逃不了臺上其他二十幾個蒙面黑衣人的眼睛。蕭晨一站了起來就立即有倆人準備朝前走過去。
“你們別動,我過去就可以了。”以前一直站在虎老大背後的熊老二大吃一驚了一下,接着脣角泛起一絲佹異的微笑,對周圍人擺了擺手接着向着正往臺上走的蕭晨走了過去。
“怎麼哪都有你的事?”熊老二沉聲說道。
“我老丈人被打了,當然要出頭了。”蕭晨默默的回答道,渾身身肌肉都已從滿了氣,隨時準備出擊,只需對手稍有動作自個兒無疑就回以雷霆打擊。
“怎麼,不服啊?”蕭晨也笑了,倆人針鋒相對。
“當然,但你應還不配和我老大挑戰吧!”熊老二彷彿好朋友一樣臉上帶着微笑,接着把後背留給蕭晨,心不在焉的把對手向着臺上引去,這彷彿老朋友的一幕立即讓臺下的人目瞪口呆。
那今天晚上算是沒一點希望逃出去了!體育場所有的人都開始變得沮喪了。
跟在後面的蕭晨自然沒多餘的心思去理會臺下的一幫大小傢伙們,現如今的他正進行着一次又一次的心裡的糾結。
一邊是感覺這熊老二不可能就留下如此一個後背,必定有詐,另一邊,他也明白作爲一個武者什麼叫做遇強則強。
蕭晨不禁自主的把目光落在了,還在戰鬥但輸贏已瞭然的臺上。
這時的蘇天成已面色發白,呼吸急促,咬着牙一副苦苦支撐的姿態和對手進行着殊死搏鬥,這一種瘋狂的打法讓虎老大也有一些吃不消,他乾脆和蘇天成耗上了,一張充滿了戲謔的面上寫滿了不屑也憎恨。
“今日就算死,也得體面!”這是蘇天成現如今內心之中唯一的念頭!
現如今的他已忘記了所有的名與利,忽然放開一切的蘇天成知道了一個道理,這輩子唯一能永遠陪着他的兒女了。
因此他現如今唯一的看法便是死也要撐住場面,至於倆女兒,也僅交給蕭晨了。
怒吼了一聲,蘇天成紅着眼的瞪着虎老大再一次衝去,眼光卻不禁得向着臺下的掃了掃,他明白今日倆女兒也來看演出了,現如今的他便是想在死以前再看倆女兒一眼。
“爸爸沒有保護好你們。”哀嘆一聲,蘇天成明白了自個兒的下場。
然而,一直聚精會神打鬥的蘇天成這掃卻忽然見到這個時候的臺上忽然多了一個人,那一張並不算成熟的臉龐已佈滿了汗珠,一雙拳頭早已握的死死的,眼睛緊緊的的盯着自個兒。
蕭晨!
“你是誰?”蘇天成甚至忘了自個兒還在打鬥中,見到蕭晨的瞬間脫口可出道,可趁這一個機會,虎老大忽然一拳砸向蘇天成的胸口,要是這拳落下去,只怕已瀕臨極限的蘇天成瞬間就會少半條命。
“小心!”蕭晨一聲大吼,整個身體瞬間衝了出去,可傍邊的熊老二卻根本沒阻攔,只不過是依舊滿臉微笑的注視着這幕,彷彿有一種貓戲老鼠的覺得。
聽到蕭晨喊話的蘇天成瞬間反應過來,整個身體勉強把雙臂擡起擋在胸口,他明白等蕭晨根原本不及,可臺下,見到這幕的蘇可可已泣不行聲。
他們的爸爸難不成要送命了麼?蘇曉飛和蘇天成並不是小孩了,跟着蘇天成這一種大梟耳濡目染了十幾年,就算傻子也明白,這是送命就送命。看到蕭晨根本拯救不及,倆人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可傍邊同樣陷入驚慌茫然中的蘇可可已經哭了出來。
臺下的蘇以生咬牙切齒的捏着拳頭,恨不得自個兒能上去幫着蕭晨一起打鬥。
現如今的他才明白,自個兒距離蕭晨的水平是有多遙遠!
注視着即把落在蘇天成身上的拳頭,蕭晨明白營救不及,猛的從兜裡掏出蘇可可送給自個兒的錢包向着虎老大的面上就甩去,只一瞬間就出現在了虎老大面前。
這一招突然就奏效了,並不是虎老大不能繼續打擊蘇天成。
而是當虎老大注視着飛過來的錢包時,本能的看了一眼,判斷物品的是否會對他產生傷害。
相反的,得救的蘇天成和臺下很多人卻愣愣的注視着眼前的一幕,有一種錯愕的感覺。
在蕭晨看樣子自個兒是圍魏救趙,可換個看法彷彿便是,往虎老大面上甩錢!
“那一個,抱歉。”一身黑衣的豹子胸口劇烈的起伏着,當着好五千多人的面,看到了這幕已然就要讓他怒火中燒,但是雙眼已發紅。
“你想挑戰嗎?”豹子眯着眼睛盯着蕭晨。
這一些勢力都是隻聽見老大的命令的,說保護自個兒,只需沒生命危險,他們只會在一邊看戲。
“是的,至少不能讓你們殺了我……”蕭晨想了一下,接着說道:“傷害到我老丈人了!”
譁!臺下一片震驚,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有些不形象,聚精會神的注視着眼前的一幕,頭部已然卡殼了。
不知道身份的一些大咖,一個個注視着蘇天成的目光從最初迎戰的‘幸災樂禍’緩緩變成了‘兔死狐悲’,可現如今再看向蘇天成的眼神卻寫着倆字‘可怕’!
她的女兒才只有十八歲,這是大家都知道的。
很多的人都在蘇可可過十八歲生日的時候,給她送給禮物。他什麼時候又有了一個女婿。
“我來對付這個傢伙。”豹子看了一眼虎老大,沉聲說道。
當然,認識蕭晨的幾個人心思明顯不一樣了,蘇以生與蘇曉飛的眼神一樣,都是一副吃驚的樣子。他們雖然知道自己的姐姐和蕭晨交好,但是還不知道到了什麼程度。
與蘇以生蘇曉飛不同的,蘇可可眼底還有一絲竊喜!
作爲半個當事人的蘇可可在聽見蕭晨這一句話的時候滿臉震驚的對望了一眼,接着眼底忽然流露出一道幸福,接着面色羞紅的低下頭,侷促不安的猶豫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他竟承認了!他承認自個兒的身份了麼?而且,這算是是當着五千多人的面承認了?而且如果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蕭晨救了蘇天成,只怕蘇天成是沒有辦法拒絕蘇可可與蕭晨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