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這個,“老陳可不是西門丁那種能張口就來的主兒,被姬大東搶白幾句立即反省起了自己的錯誤,很是不好意思地撓着後腦勺邊傻笑着。
“別笑了,再笑就真的傻了。”姬大東看到老陳的樣子,又知道他一向的個性,也不好再訓他了,走到西門丁的身前問道:“剛纔老陳說有一箱金子,那是多麼大的一箱子?被你們花了這麼長時間,還剩下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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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大的一個箱子。”都到這一步了,西門丁也只能實話實說了。真不知姬大東在神州道門跟誰學的,怎麼回來之後變得這麼厲害了?
“箱子就在我屋裡。不過裡面的金子並不多了,啊,不是我們全都花了!”看到姬大東聽說沒多少金子了氣得直接擡起手來,西門丁嚇得趕緊辯解。
“是我覺得把這麼多金子都放在一個箱子裡太不安全了,於是就弄了幾個袋子,把其中的一大半都分裝在這些袋子裡,由我們兄弟幾個全都分開保管,所以我估摸着現在箱子裡只剩下也就十分之一多一點兒的金子吧?”
“帶我去看。”聽到西門丁頭腦還不至於混到連防範一點兒的意識都沒有,姬大東勉強壓下了一口怒氣,不過表面上仍然不動聲色,下令道。
“唉,姬大東跟我來。”西門丁連忙頭前帶路,引着姬大東和那個什麼鐵雲靈往自己屋走去,其他人也很自覺地跟着。
反正都到這地步了,挨訓是人人都跑不了,還不如一大堆人一起去,看誰運氣好排到後面,那時候說不定姬大東的氣已經消了大半了,也就不會有多麼嚴厲的處罰了。
“那個箱子和那些金子全都藏在我的牀底下。”引着姬大東和鐵雲靈走進屋子,西門丁偷瞄了一眼,怎麼說現在也有個第一次來他們這裡作客的女孩子在,雖然不知道她跟姬大東是什麼關係,但是安頓一下人家,給人家倒個茶讓個座什麼的也是應該的吧?
藉着這個機會先打會兒岔,說不定還能讓姬大東消消氣。不過西門丁頭還沒轉過去,就被姬大東推着催促着他快去找箱子。
西門丁無奈地加快了腳步走到自己的牀邊一掀長搭下來的牀單道:“好了,就是這個箱子了,我的那裝金子的布袋也在這裡了。”接着眼睛一閉,等待着暴風雨的來臨。
不過西門丁提着心吊着膽左等右等外面好像卻是平靜了,竟然連呼吸的聲音都沒聽到。一邊懷疑着這是不是姬大東騙自己睜開眼睛的計策一邊又暗笑自己多心,就算自己不睜開眼睛還能防着姬大東的口沫攻勢?
“這就是你說的那什麼箱子和金子?”睜開眼睛,就看到姬大東以一種非常奇怪的表情看着自己的,而那表情之中,生氣的成分竟然並不是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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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西門丁莫名其妙地學老陳的樣子撓了一下後腦勺,“雖然這幾天都沒有花到我的金子,但是我應該沒記錯呃不,我絕不可能記錯就是在這裡啊。”
“嗯,很好,那麼你爲什麼不自己看看你的牀底下都有什麼呢?”姬大東做了個深呼吸的動作,指着西門丁的牀底淡淡道。
“呃,我看看,總不成我的牀底下還有什麼怪物吧。”西門丁更是莫名其妙了,自己自從在牀底放了這麼多金子之後,就把其他的那像什麼春gong畫冊之類的雜七雜八的東西都給收拾掉了,不可能還有別的……這是怎麼回事?
西門丁有一件事情是說對了,他的牀底下的確是沒有什麼怪物,只不過那些春gong畫冊被擺得整整齊齊地堆放在那裡而已。
“西門丁,”姬大東的聲音又在他的耳邊響起,“你的私生活怎麼樣我是沒興趣去管的了。但是你說這些就是那金子。該不會是想要告訴我你都把那些金子花了去買了這些東西吧?”
“不,這不可能。我明明是把這些東西都收拾到了櫃子裡的啊。”西門丁整個人也都傻了。
“對了!或許真的是我記錯了,說不定我是把金子和這些東西放的地方給搞反了。”西門丁一邊催眠着自己一邊快步走到了一個大櫃子前,雙手抓着把手,深吸一口氣,猛地把它拉開。
空無一物!
準確地說倒也不是什麼都沒有,裡面至少還是放了一張紙的。西門丁哆哆嗦嗦着拿起來一看,明顯還是從他的那些春gong畫冊上撕下來的。上書一行大字:
西門先生是否長夜寂寞?何不去你牀下一觀?
“完了!”西門丁大腦裡似乎爆炸了一下,然後就是一腔空白,連站住的力氣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去。
“冷靜點兒!”姬大東皺着眉頭走上前去一把把西門丁手中的紙奪了過來,仔細看了一遍接着扭頭冷喝道:“都還站在這裡做什麼?立即回自己的屋子裡去看看你們的那些裝金子的布袋都還在不在!還在的都把它們帶到客廳裡去!”
“是!”這時大家才猛地想起這件事來,瞬間一個個臉上都嚇得煞白一片,爭先恐後地搶着門口往外衝去。
“姬大東,你不會是覺得……”聽到姬大東的命令,如同一陣驚雷把仍坐在地上發呆的西門丁給震醒了過來,“壞了,如果其他人的金子也都被敵人給偷了去,那,那我們可就真的完了!”
“不,恰恰相反,”鐵雲靈長嘆了一口氣,“正確地說,如果他們的金子沒有被一起偷走,那我們潛在的麻煩會更大!”
“唉?這,這是什麼意思?”西門丁終於恢復過來,一邊從地上站起來一邊問道。
“這個等會兒再說吧,現如今我們還是先去客廳等着老陳他們,等到了最後的結果就什麼都清楚了。”姬大東暗歎一口氣,當先走出了西門丁的屋子。
如果按西門丁的想法,那結果稱得上是大好。不過聽到鐵雲靈那句話之後,看着這擺滿了客廳的裝滿了金子的布袋,西門丁雖然還不知道鐵雲靈口中那不太好的結果還有潛在的危險到底是什麼。但是,卻已經是半點兒高興的感覺都沒有了。
“還好,還好!”老陳一邊擦着汗一邊樂呵呵地說道——把這麼一大袋金子從臥室搬過來也是一項體力活啊。
“只有原來放在箱子裡的還有西門丁那裡的那些金子被人偷去了,我們兄弟幾個的還都在,損失雖然不小,但是也不算不能接受了。”
看老陳現如今的樣子,似乎還蠻高興的。反正金子還有這麼多呢,這樣的話那就算讓西門丁吃個教訓也不算什麼大事,其實自己一直都被他欺負,如果不是顧全着兄弟之間的和氣也早就想給他點兒教訓嚐嚐了。
其他人的想法也跟老陳大同小異,尤其是吳泰,在兄弟之間以他的實力最高,而且哪次兄弟們受了別人的欺負不是他吳泰出頭,結果卻總是由西門丁當老大,嘿嘿,現如今蔫了吧?
“有這麼值得你們高興的嗎?”姬大東慢慢走到了一個讓老陳他們無法忽視自己臉上表情的地方,“你們覺得一個個臉上都很有光彩?剩下這麼多的金子又能讓你們好好的揮霍,再去找人家墜仙樓的姑娘了?”
“呃,不敢了。”老陳那燦爛的笑容一僵,被姬大東一句話堵得臉都發紫了。
“好了,西門丁,你帶他們都下去吧。我有事跟,跟這位姑娘說。”姬大東現在也沒什麼心情來處罰這些傢伙了,擺擺手讓他們都退了下去。
“好了,鐵雲靈現在沒有別人了,你可以把面紗揭下來了吧?”一開始的時候姬大東叫起鐵雲靈的名字來還很是緊張,不過經過這一路上的相處,姬大東也稱得上是輕車熟路了。
反而是鐵雲靈聽到姬大東的話,小心翼翼地再往門外看了一眼,這才紅着臉把面紗揭了下來。
“這纔對嘛。”從跟鐵雲靈的關係確定下來之後,甚至是在那之前,姬大東不知怎麼了,每次看到鐵雲靈的容顏都有一種很寧靜的感覺。
與鐵月靈的氣質完全不同,鐵雲靈本應是在一個完全和平的時代在山林花草之中捧着一本書在河邊輕坐,慢慢細讀的。
但是現在卻是爲了她的國家和長老不得不以最勇敢的態度來面對這麼可怕的爭鬥。而在剛剛看到了勝利希望的時候,卻發現原來還有一個更加強大的敵人正在旁邊虎視眈眈地看着。真不知要到哪年哪月纔能有那樣愜意的日子了。
“對於這次的事你是怎麼看的?”
“無非就是那幾種情況唄。”說起到正事,鐵雲靈臉上的紅潮纔算是退了去,看得姬大東暗叫可惜,自己閒着沒事這麼性急做什麼,能多看一會兒鐵雲靈害羞的樣子也不錯嘛。
“先拋開是誰給我們送的那箱金子不談,實際上我對神州道門包括洛水皇城裡的形勢瞭解得太少,所以就算想要猜測也無從猜起。光論金子被偷的這件事,首先可能就是洛水皇城中一般的小偷。”
“因爲西門丁和老陳他們這些天所過的生活太富態,而且之前想必你們的日子並不是很富裕,所以很輕鬆就可以打聽得到,從而分析出想必這一段時間西門丁他們不知從什麼地方弄到了不少的錢。一般這樣的人家都是最容易被那些飛檐走壁的傢伙盯上的。”
“更何況這段時間你這個主人還不在家,而西門丁他們竟然直接把那些墜仙樓的姑娘弄到家裡來,現在這府上的警惕性一定很低,最是容易得手了。如果這樣的情況不會引來那些小偷小摸之徒,就連我這個對洛水皇城治安情況不怎麼了解的人都不會相信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