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着,情不自禁便想到了鬼瑤兒脫光上身後的情景,想:“別說,那鬼丫頭的包子還真大,紅紅的翹翹的,讓人真想咬一口呢,摸在手裡,卻又不知是個什麼味道。”
想到去摸鬼瑤兒包子,身上忽地起了一種怪異的感覺,明明在冰涼的河水裡泡着,身體裡面卻忽地燥熱起來。
他一時又驚又奇,不明所以,因是肚皮向天曬着太陽,便想:“怕是太陽太大,把腸子曬痛了?”
自個兒便吃一驚,忙轉過身子,換了屁股來曬。
戰天風猜得沒錯,鬼瑤兒受了那般污辱後,真的有生吃了戰天風的心,跑出去不久,心神略一安定,立即便返回來找戰天風算帳。
那隻鳥也確是鬼靈,靈異非凡,雖是鳥身,卻已修成靈性,尤其最善於暗中盯梢,但叫鬼瑤兒想不到的是,鬼靈竟然把戰天風跟丟了。
鬼瑤兒驚怒焚心,隨即又調集那一帶九鬼門能動用的所有力量,以小廟爲中心,全力搜索戰天風,一夜半天,那一帶不知有多少精靈鬼魅倒了血黴,但就是沒能搜到戰天風。
就在戰天風躺在河面上想着鬼瑤兒的雙峰而擔心是曬痛了腸子的時候,鬼瑤兒卻正在大發雷霆,下令九鬼門集一切力量,搜遍天下,誓要搜出戰天風。
而戰天風也因爲九鬼門的這一空前的搜殺令而一夜之間成爲了江湖名人,真的沒有幾個人夠資格讓九鬼門動用全派的力量來搜殺,幾乎所有聽說這件事的人都在問:“戰天風?誰啊?”
戰天風因此而打了無數個噴嚏,一邊擦鼻涕,他一邊搖頭:“不行了不行了,重感冒了,不能再泡了。”
這麼想着,身子往岸邊靠,卻忽聽得一片聲叫:“有人跳水了,有人跳水了。”
戰天風吃了一驚,循聲看去,只見遠遠的有幾個人站在河岸上叫,河裡果然有個人在撲通,那些岸上的可能不會水,只叫,沒一個下水來。
戰天風想也沒想,急游過去。
那跳水的是一個女人,而且很大的一個肚子,竟是個孕婦,不知爲什麼跳水,但這會兒真個到了水裡,一嚇,又不住的撲通起來。
戰天風在龍灣鎮見過不少跳水的人,救人也有經驗,游到那孕婦背後,反手一夾,把那孕婦腦袋托出水,又不讓那孕婦手抓到他,帶着便往岸上游。
而就在這時候,岸邊一個漁夫飛跑而來,手中還提了具魚網,到河邊,不等站穩腳跟,腰一帶手一甩,漁網撒出,一下子連戰天風帶那孕婦一齊網在了網裡。
戰天風知道那漁夫看不見自己已救了那孕婦,漁網救人也不失爲一個好法子,因此也不好怪那漁夫。
急要從漁網裡掙出來時,那岸上的人熱心,一齊幫着那漁夫一通急扯,戰天風全身給裹在網中,想掙也掙不出來,連着那孕婦一道給拖上了岸。
那孕婦只是嗆了幾口水,並沒有嗆暈,戰天風在背後託着她她是知道的,先前只以爲是誰下水救了她,待得給漁網拖上岸,她便想看看救自己的人是誰。
因爲她雖看不見戰天風,兩個擠一起,卻是有感覺的啊,誰知轉頭一看,沒人,一摸,明明又有一個人,再看,還是沒人,再摸,硬是有一個人,頓時就驚叫起來:“鬼啊,有鬼啊,落水鬼啊。”
那漁夫和邊上的人不知她叫什麼,以爲她是給水浸迷糊了,那漁夫笑道:“小娘子,別叫了,你沒死呢,什麼落水鬼。”
說話間掀起漁網一角,伸手進去,本是想把纏着的漁網再解開一點,卻猛一下摸到了個東西,眼睛看,沒有,可手一抓,有。
而那孕婦也不叫了,卻眼巴巴的看着他,道:“大哥,是不是,你是不是摸到了一個人。”
戰天風半個身子給那孕婦壓着,前面網纏着,想出出不來,想叫又怕真個嚇了那孕婦,只好不作聲。
而那漁夫摸到的正是他的左腳,聽了那孕婦問,那漁夫沒把握,手上猛地用力就是一抓,戰天風猝不及防,啊的一聲叫,順口就罵了句:“抓你大爺啊。”
他這是在龍灣鎮上罵慣了的,全然不經思索,罵完了纔想到不對,而那漁夫和孕婦頓時齊聲鬼叫起來:“有鬼啊,有鬼啊。”
那漁夫扔了漁網便跑,那孕婦在漁肉裡掙不出來,口中一面狂叫,一面雙手便亂抓亂打。
她指甲還長,戰天風一時間可就倒足了血黴,臉上脖子上給結結實實撈了幾下狠的,頓時怒將起來,罵一句:“抓你相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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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平日罵慣了的順口溜,罵聲中屁股一拱,把那孕婦從漁網裡直拱出去。
這時邊上的人也全都嚇壞了,都是轉身就跑,亂哄哄中,忽聽得一聲佛號:“阿彌陀佛,大家不要慌。”
這種情形下,不慌怎麼可能,但那一聲佛號響起,所有亂哄哄的聲音突地靜止,漁夫也不跑了,孕婦也不叫了,所有人一齊拜倒在地,齊叫道:“金果羅漢。”
戰天風也聞聲看去,只見數丈開外,站着一羣和尚。
最前面一個老僧,極老,極矮,矮到只有他身後和尚的腋窩高,老到白鬍子拖下來,一直拖到地下,以至於他必須要用左手把鬍子挽一個結托着。
不用說,衆人拜的自然就是他了。
老和尚的精神極好,紅光滿面,兩隻眼睛也極有神彩,不逼人,但別人與他眼光一對,莫名其妙的就覺得身上暖洋洋的,就好象冬天裡給太陽照到一般。
“這和尚了不起啊,是個高手呢,難怪他一聲號子,鬼不哭狼不叫的。”戰天風心中嘀咕,三不管先從漁網裡出來再說。
這和尚厲害,萬一也把他做鬼打,他可就真成冤死鬼了,從漁網裡出來,打不過至少還能跑不是。而就在他從漁網中站在來的同時,猛聽到驚叫聲一片:“鬼,鬼,大白天鬼現顯形了。”
原來就在這一刻,一葉障目湯的魔力失效了,便在一片鬼叫聲,忽地傳來哇的一聲啼哭,原來那孕婦給這一頓驚嚇,竟就把孩子給嚇出來了。
又見鬼又生孩子的,衆人剎時都呆住了,誰也不知道怎麼辦,齊扭頭看向金果羅漢,金果羅漢卻是滿面莊嚴,宣一聲佛號:“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不是鬼,是佛,此兒睜眼見佛,他年必定福德無量。”
衆人都愣住了,那漁夫道:“金果羅漢,你說這落水鬼不是鬼,是佛嗎?”
“是。”金果點頭,看向那產婦道:“你是懷孕很久了,一直不能生產是吧?”
那產婦孩子還在身下,只是嚇住了,不知道該怎麼辦,這時勉力點了點頭,低聲道:“是,信婦懷孕快兩年了卻一直不能生產,想不清楚,所以跳河。”
“這就對了。”
金果含笑點頭,道:
“我師弟銀果圓寂時曾留有佛喻,是兩句話,暗示未來的轉世靈佛,那兩句話是:有孕無生,有身無形。我們一直不明白佛意,但現在不就明白了嗎,這位小娘子明明有身孕,卻兩年不生,這不就是有孕無生嗎?爲什麼不生,因爲要見佛才生啊。有身無形,轉世靈佛明明有身子,別人卻都看不到,這不是有身無形嗎,所以這位便是我師弟的轉世靈佛,我佛印宗新的方丈。”
“原來如此。”
“難怪說鬼怎麼會在大白天顯形呢,原來是佛啊。”
“這孩子原來要見佛才生啊,好大的命。”
衆人議論紛紛中,一齊拜倒,便是那產婦也要爬起身來,那金果羅漢卻道:“你不要動了,好生回去帶好孩子吧。”
這時那產婦的家人也聞訊趕來了,叩了頭,喜滋滋擡了產婦孩子回去。
這時金果身後羣僧一齊拜倒,口中齊稱方丈,個個一臉喜色。
這羣僧人年齡大小不一,金果身後並立的四僧年紀最大,約莫都有五六十歲年紀,個個眼中精光閃爍,戰天風只看一眼,便知這四人修爲絕對不比刑天道人或靈心道人差。
這四僧後面,還有十多個和尚,都是三十來歲四十歲不等,修爲也明顯比前面四僧要差得多,但戰天風可以肯定,這中間的任何一個,靈力上的修爲都比他要強。
只掃了這一眼,戰天風便有些心頭髮怵,暗叫:“這什麼佛印宗還真是好手如雲啊,了得,可七大玄門中怎麼沒他們的名字呢?奇怪。”心
中嘀咕着,眼見羣僧一齊拜倒,可就有些手足無措,忙叫道:“諸位大師傅是拜我嗎?不敢,不敢,你們可能認錯人了,本人戰天風,江湖人稱神鍋大追風,卻不是什麼轉世靈佛,更不是你們的什麼方丈。”
金果看着他,一臉的笑,道:“師弟不必推託了,佛謁已應,你不是轉世靈佛,誰是轉世靈佛,來吧,跟師兄一起回寺去。”
說着伸手來牽戰天風的手,他身子離着戰天風還有四五丈距離,手伸出來也不快,但戰天風剛想要讓開不讓他牽着呢,手腕子突地就給牽住了,金果也一下就到了他面前。
到底是怎麼來的,戰天風竟是完全沒有看清楚,甚至是一點感覺都沒有,生似金果本來就站在他邊上。
“他若是敵人,本大追風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戰天風腦中閃過這個念頭,身子卻已給金果帶得直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