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_)”胡滅唐現在笑的,很得意很開心,彷彿把好不容易纔打下來的天下送給秦玉關,是他一生最大的樂趣:“阿蓮娜,你是不是覺得,我把拼死拼活得到的這一切轉手送給他人,是個不折不扣爲他人做嫁衣的瘋子?”不等阿蓮娜說什麼,他又說:“呵呵,你要是這樣認爲的話,那你就是猜對了,我就是要讓他知道,在某些方面,他終究不如我,不得不接受我送給他的這一切,心裡不得不承認我比他強!”
“你的思想,有些變態。”阿蓮娜喃喃的說。
“男人的心思,你不懂。”秦玉關冷冷的看了阿蓮娜一眼,沉默了一支菸的工夫,這纔對胡滅唐說:“眼下有兩件事,我需要你幫我。”
胡滅唐的眼睛一亮,拿着煙剛想往嘴上放的動作頓住,語氣卻極爲平淡的:“說。”
“第一件,你必須幫我把這些原油運回華夏。”雖然是在請求別人替他做事,但秦玉關的口氣像極了居高臨下吩咐屬下的老闆。
你就算是比他強,可求人辦事有這樣求人的嗎?他要是痛快的答應你纔怪!阿蓮娜撇了撇嘴,剛想到這兒,就聽見胡滅唐根本沒有遲疑的回答:“我在來罕伯爾之前,就已經考慮過這個問題,等會兒我詳細的把計劃告訴你,第二件事是做什麼?”
啊?他就這麼喜歡秦玉關求他?阿蓮娜攥着軍刺的手,慢慢的放鬆,雙手交叉放在膝蓋上,下巴墊在手背上,看向胡滅唐的眼神裡,真的帶有了一絲不曾看清他的驚奇和興趣。
“我要你配合我去殺一個人,”秦玉關擡頭,看着滿天的星光:“一個早該死,卻一直沒有死的人。”
“哦?”秦玉關這句話出口後,胡滅唐臉上露出了些許的驚訝,還有更大的興奮:“你還有獨力擺不平的人?有意思,那個人是誰?美國總統,還是本拉登大叔?竟然有資格讓我們聯袂出馬。”
“他姓賴,叫賴長興,華夏迄今爲止最大的在逃走私團伙頭目。”秦玉關忽然笑笑:“其實,要說華夏最大的在逃走私頭目,當然要屬你了。不過,要想殺你容易……我不是說那人比你厲害,我的意思是說你混的再牛逼,也是個依靠自身力量殘喘苟活的逃犯。對你,無論是用那種方法,華夏方面都不用顧忌。可他和你不一樣,他現在受加拿大司法的庇護,已經成爲加拿大的合法公民,更是和加拿大國內許多‘官方’走私人員關係密切。所以,要殺他還真不容易。”
“難道你們政府,不能光明正大的去加拿大將他抓回來?”阿蓮娜有些不解的問:“他再厲害,最多也就是個走私犯而已,加拿大不會因爲他就和華夏交惡吧?”
“你問的這個問題,華夏早就考慮過了。”胡滅唐輕蔑的嗤笑一聲:“切,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賴長興的經濟實力以及其社會背景深厚,當時的遠華案牽涉政府官員較多,且牽扯幾大政治世家的利益,就連華夏鐵腕總理都無法將其引渡回國,可想而知他本人在這方面道行不淺,想抓到他可能性不大,且事隔多年,熟悉內幕的人沒幾個了,爲了平息此案帶來的惡劣影響,華夏不得不低調行事,所以他纔到現在都活的挺滋潤。”
“其實也不是抓不到,只不過華夏和加拿大之間,沒有引渡協議。而且加拿大的法律規定,政府不得干預司法。司法獨立。況且,賴長興一案是華夏的一個污點,如果再使用強硬手段,勢必會在國際上引起華夏踐踏他國法律的狗屁輿論。”秦玉關接着說:“而加拿大方面,爲了向世人彰顯他們是個自由的、民主的國家,甚至私下裡給了他部級高官的安全待遇。”
“真不明白,堂堂華夏,要抓捕一個華夏走私犯,竟然會遇到這麼大困難,真是匪夷所思。”阿蓮娜搖搖頭:“唉,不可理喻,看來華夏官場也夠黑暗的。”
“這有什麼,你爸爸博夫將軍不也是掛着羊頭賣狗肉?”胡滅唐雙眼一翻:“如果不是我們兄弟替俄羅斯清除這顆毒瘤,俄羅斯政府不也是陷入了這樣一個尷尬境界?”
“胡滅唐!”聽胡滅唐把話題轉移到自己老爸身上,阿蓮娜立馬就抓起了地上的軍刺,咬牙切齒的說:“你別以爲你對我不錯,就可以這樣侮辱我爸爸!我早晚會殺了你,替他報仇的!”
“我一直在等。”胡滅唐懶洋洋的說了一句,不再理她,對秦玉關說:“說吧,我們什麼時候去加拿大?我還不信了,憑我們聯手還幹不掉那個傢伙,媽的!”
秦玉關對阿蓮娜擺了擺手,示意她現在發威是白搭的,不如省省力氣。等她憤憤的重新坐在地上,這纔回答胡滅唐:“不用去加拿大,他現在就在巴士拉。”
“他在巴士拉?我怎麼不知道?”
“是阮平來告訴我的,”秦玉關說:“五年前,他就和越南水蓮幫勾結在了一起,看來這些年一直沒有斷了這層關係。”
“他來巴士拉幹鳥?”胡滅唐有些不解的問:“不會是衝着這兒的原油來的吧?”
“我估計是爲了這個。”秦玉關點點頭,肯定的說:“你以爲加拿大政府會總養着這條狗啊?怎麼着也得讓他出來吼兩聲。賴長興既然在國際走私業有他自己的一套關係,加拿大政府怎麼捨得會不利用呢?”
“那正好,藉機宰了這條狗,給你出氣。”胡滅唐站起身,晃了幾下膀子:“自從俄羅斯翡翠莊園一戰,咱們很久沒有聯手了。等我派人將他在巴士拉的具體情況摸清後,再去幹掉他,也不失爲一件樂事。”
“嗯,賴長興有可能會遇到危險,這點加拿大那邊肯定也考慮到了,”秦玉關也跟着站起來:“殺他倒不是一件很難的事,關鍵是不能讓加拿大方面看出是我們乾的,要不然又會在華加兩國間惹起什麼不必要的糾紛。所以,這次必須要詳細的策劃一下,務須做到沒有任何把柄遺留現場,必要的時候……”說着做了一個砍的動作:“見着全死!而你恰恰是殺人如麻的那個,這纔是我要你幫忙的原因。”
“其實,也沒必要殺那麼多人的,”這時候,阿蓮娜忽然說:“就算是你把那個姓賴的和保護他的人都殺掉,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事是華夏乾的。如果處理不好的話,勢必會惹起兩國之間的糾紛,反而讓華夏陷入國際輿論中。”
“那你說怎麼辦?”秦玉關和胡滅唐互相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的問。
被兩個很牛的男人請教,這種感覺很不錯。頓時,阿蓮娜有些飄飄然起來,甚至都把老爸是怎麼死的這件事給忘了。下巴一擡,嘴角翹着得意的笑:“移禍江東。”
移禍江東這個典故,出於《三國演義》。
當時蜀中大將關羽走麥城,後被呂蒙設計所殺,並獻計孫權,可將其首級送往曹營,以此表明東吳對魏國的示好。曹操看到關羽首級後,高興的摸着鬍子大笑:‘雲長已死,我無憂哉!’這時候,司馬懿卻站出來說:‘陛下,關羽首級,我們萬萬不可接受,此乃江東嫁禍魏國之計也!你想啊,劉備要是知道他兄弟的首級在咱這兒,還以爲是咱殺了他?要是不發傾國之兵來和咱刀兵相見纔怪!’
被司馬懿這一提醒,曹操頓悟,臉紅之下破口大罵:‘孫權小兒實在是卑鄙無恥,他做了壞事,卻讓老曹來承擔責任,簡直是可惡之極!來呀,發兵三十萬,渡江與紫瞳小兒決一死戰乎!’
後來,人們以訛傳訛,就把這事傳成了移禍江東。其意義卻沒有改變,那就是:自己偷了李二的雞,卻栽贓給張三。
“移禍江東之計?有意思,有道理。嘿嘿,不知道誰有這個福氣來扮演曹阿瞞。”胡滅唐和秦玉關再次對視一眼,同時臉上都浮出了陰險的笑容……
嶽月,曾經只是個鳳求凰俱樂部的實習生,卻因爲荊紅雪生日那天賦予了某人‘勇氣,’從而紅運當頭的一發而不可收拾。
先是進入到風波總部工作,進而又成爲葉暮雪真正的貼身秘書,簡直是羨煞有才有貌的小美女無數。
這不,就在她跟着葉董剛從市政府回來,茶還沒有來得及喝一口呢,葉董那邊又吩咐了,午飯暫時不吃,立馬要趕往省城。
聽葉暮雪的意思,這次不單是去省城,而且還有可能出國。雖然去的那個國家還不算太平,但這次一起去的人中,除了風波集團一行人外,還有齊魯省省長李月明。嚇!堂堂那麼大的一個省長,要出國訪問,無論是排場還是出行規格,這都是國企私營老闆們無法達到的,嶽月這小妮子要是不高興壞了纔怪!
從十月四號,接到秦玉關的電話後,葉暮雪等人就像是被上緊了發條那樣,就算是做夢都在盤算着在慶島哪兒建設大型煉油廠,來自國外的原油,又是該通過那些渠道和程序運回等等。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