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知……”
“你知道什麼？”凌塵急不可待的問道。
可是，話剛出口，就看到凱琳娜閉上眼睛，再次陷入了昏睡中。
見此情形，凌塵忍不住苦笑了一聲。這種時候，他總不能逼着凱琳娜說太多。
恰在這時，蔣雲凱從病房外走了進來，說道：“凌塵，警察來了。”
“知道了。”
離開病房，只見夏木桐帶着十多名警察站在走廊中，每個人都佩戴了槍支。顯然，在看過兇手行兇的過程後，夏木桐深知兇手的厲害，所以提前做了準備。
“夏警官。”凌塵上前打了聲招呼。
夏木桐指了指那些身穿西裝的安保，問道：“這些都是你安排的人？”
“不錯。”
“讓他們撤回去吧，從現在開始，那位女士的安全由我們警方全權負責。”
“好的。”凌塵點了點頭，微笑着說道：“那就麻煩各位了。”
有這些荷槍實彈的警察保護，凱琳娜的安全應該不會有問題。兇手再厲害，也快不過子彈，何況有這麼多警察。
從醫院出來的路上，凌塵注意到，在醫院的大廳和走廊周圍，都佈置了便衣，看來夏木桐將整個醫院都監視起來了。
“凱子，你先帶大家回去，有事我再聯繫你。”
“好。”
目送蔣雲凱等人乘車離去後，凌塵獨自來到路邊攔了一輛車，準備返回富豪山莊。
但這時，一陣手機鈴聲從口袋裡傳了出來。
“喂！胖子，有收穫了？”
“我在老城區，你趕緊過來。”
“半小時內到。”
掛了電話，凌塵立刻乘車趕到了位於老城區的一家快遞公司，這是姜豪設置在老城區的情報總站，所有情報都會集中到這裡處理。
經過層層安保，凌塵輕車熟路的來到辦公室，只見胡非坐在一張三米寬的辦公桌前，盯着六個電腦顯示屏，雙手飛快的敲擊着鍵盤。
“胖子，是不是找到人了？”凌塵湊過去問道。
胡非指着屏幕道：“我按你提供的方法，讓出租公司聯繫了今天中午時分曾在圖書館附近載客的計程車司機，將他們的行車記錄儀錄像全部收集了過來。還別說，你這法子真行。喏！你看，當時正好有輛計程車從圖書館的門口經過，拍到了這個畫面。”
說話間，胡非將畫面放大，用鼠標鎖定在一個人的身上。
“你之前說過，那人穿着灰色的羽絨衣，戴着兜帽，應該就是這個人了。”
凌塵盯着畫面中出現的兇手，只見對方混入人羣中，眨眼便消失在了路邊的巷子裡。
“沒了？”
“別急，慢慢看。”胡非說道：“我用地圖查過那條巷子出入口，正好連通對面的街道。你提醒過我，說對方的行事非常專業，恰好我也算是半個專業人士，所以我從專業的角度推測，那人進入巷子後，肯定會在最短的時間改頭換面，包括身上的衣服。我剛派人去那條巷子查了下，不出我所料，他們在垃圾桶裡找到了一件灰色羽絨服。”
說到這裡，胡非又調出一個畫面，咧嘴笑着道：“那傢伙以爲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可他還是算漏了一步。在那條巷子的出口對面，正好有一臺ATM自動取款機。這是我從取款機上調取的錄像，你看，當時只有這個人從巷子裡面出來，時間剛好對上。”
看着屏幕中放大的圖片，凌塵嘴角微揚，拍着胡非的肩膀道：“胖子，幹得漂亮。”
胡非滿臉得意地說道：“那是，也不看看你請的是誰。”說完，胡非話鋒一轉，道：“話說回來，你培養的那幾個人真不錯，腦子很靈，知道利用快遞公司和出租公司來建立情報網絡。要不是行車記錄儀提供的情報，我們別想這麼快找到兇手。”
“他們的想法是不錯，但他們畢竟不是專業人士，你專做情報工作，經驗豐富，這次請你來，就是希望你能幫忙完善一下，避免出現漏洞。”
“這你放心，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我會讓情報網覆蓋整個東海市，不過嘛……”
聽到胡非最後一句話的口氣，凌塵用腳趾頭都能猜到他下句話是什麼。
“凌塵，親兄弟明算賬，你請我來，這佣金可不能少。還有，佈置情報網絡需要投資不少錢，你總不能讓我自掏腰包。”
“得了，少不了你的那份。待會我給姜豪打個電話，要錢只管找他開口，他會全力配合你。”
凌塵深知情報的重要性，在這方面絕不能吝嗇，多少錢都要出。
閒扯了幾句，凌塵言歸正傳，問道：“胖子，能不能幫我找出兇手的下落？”
“我查過那個人的資料，他叫江新武，三十八歲，十年前曾在北方一座城市投資開辦了一家武館，但後來不知道爲什麼，那人突然失蹤了，音信全無，他的家人還報過警，但一直沒有找到人。幾年後，警方給出結論，說江新武可能死了，於是停止了搜尋。”
十年前……
凌塵思索了一會，開口說道：“你先幫我找出這個人的住處，另外，你再幫我查一查，在這十年間，全國有多少失蹤人口，這些失蹤人口中又有多少是習武之人。我不需要太精確的數字，只要一個大概就可以了。”
“我靠！”
胡非瞪大眼睛看着凌塵，脫口而出道：“你是不是想榨乾我？”
“去你的。”凌塵笑罵道：“噁心不噁心，誰要榨乾你了，那是女人乾的事，我纔不幹。”
“不是……”胡非急道：“你知不知道全國一年有多少失蹤人口？要按你說的去查，我還不得累死，不幹，打死我都……”
“一百萬。”
“不收空頭支票。”
“OK！沒問題。”凌塵咧嘴一笑，胖子這德行他太清楚了，只要有錢，一切都好商量。
“行了，沒事你先回去吧，別打擾我做事。”
從快遞公司出來，凌塵漫步在街道上，看着頭頂漸漸陰沉的天色，都快傍晚了。
本來想出來給南榮婉清挑選生日禮物，結果卻碰到這麼多麻煩事，真是叫人不省心。
“凌塵！”
正想着，一個悅耳的聲音突然從路邊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