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羽的詢問，福姬心中暗道一聲麻煩：“這傢伙果然還是很關心自己的姐姐的。”
福姬知道自己不好好回答的話，反而會讓張羽更加好奇。
於是福姬想了想之後，說道：“所謂神道嘛，就是早早被八部正神所關注，於是簽訂契約進行培養。”
“不但能夠獲得資源，更能夠得到神的教導。”
“特別是在符咒之道上，他們能真正掌握符咒相關的功法，可以修改符咒的種種參數，甚至定製化自己的專屬符咒，直接借用八部正神的力量。”
“可不像是你們只能傻傻地對着籙書劃來劃去，錢一花完就只能對着籙書乾瞪眼了。”
“我之前就看到過真正的符咒高手打另一個用符籙的，人家一招舉報符就凍結銀行賬戶，讓對手只能拿着籙書乾瞪眼。”
張羽問道：“難道踏上神道，沒錢也能用符咒？”
“那當然不行，沒錢你求什麼神？”福姬說道：“但踏上神道的人，人家貸款額度高啊，個個都是後天的借貸聖體，潛力深不可測啊。”
福姬感嘆道：“你每次以爲自己終於把他幹破產了，特麼的又能借一筆錢出來，戰力原地暴漲，借貸後變得更強，所以說這幫傢伙最擅長在戰鬥中突破。”
張羽聽到這裡已經微微明白了一些，這就是內部人員和普通用戶的區別？還有符籙原來也有真正的功法？還有被八部正神早早關注……
張羽想起了原身腦海中那些，關於過去姐姐的記憶。
曾經的張翩翩似乎就是從小學開始發生變化，變得更成熟，更聰明，更有主見。
只不過那個時候的張羽年紀太小，每天不是被姐姐批評，就是在被姐姐打，並沒有意識到其中的異樣之處。
而此時此刻，雖然心中涌起了更多好奇和疑惑，但張羽最關心的一點還是……
“這麼多好處？”張羽肅然道：“那代價呢？是什麼？”
這裡可是昆墟，張羽纔不相信什麼正神欣賞凡人才華，將凡人收爲弟子，教導成才的故事。
在昆墟世界，任何有錢人或者神饋贈的禮物，必然早早就標好了價格。
福姬對此早有腹稿，此刻答道：“所有和正神簽下契約，踏入神道的人才，大學畢業後都需要加入八部正神，作爲神職人員白打工個幾十年到幾百年不等。”
張羽聞言倒抽一口涼氣，竟然要免費工作這麼久？姐姐這是從打工一路降級，成了真正的牛馬了。
福姬接着說道：“當然了，這種要踏入神道的人還得有一個天賦。”
張羽問道：“什麼天賦？”
福姬呵呵一笑：“必須得是窮人。”
“畢竟不僅僅富人是天生的。”
“當牛做馬的也是天生的，家裡不夠窮當不了啊。”
特麼的……張羽聽了一陣無語，只能感嘆自己一家天賦異稟了。
而觀察着張羽的表情，福姬知道這次是敷衍過去了，心中暗道：“還是關心關心你自己吧。”
回想着張翩翩的表現，福姬心中暗道：“從這女人的表現來看，她籤的正神，搞不好是大神級的傢伙，牽扯到10層以上的神職安排。”
“等張羽讀了大學，就該知道這不是自己該關心的事情了。”
就在張羽和福姬說完話不久後，白真真便將他喊了過去。
兩人一起見了仙韻集團的對接人，然後被安排到了化妝室。
而化妝室內，玉星寒、宋海龍早就等在了這裡。
這一次是體育競賽排名靠前，又有仙韻集團背景的幾人一起來合拍廣告。
玉星寒正在用手機刷着廣告，掃了一眼走進來的兩人，打了招呼：“喲，你們也來了。”
正在抓緊時間吐納的宋海龍朝着兩人點了點頭，便繼續苦修起來了。
也就是張羽和白真真如今的成績讓他們高看一眼，纔會引得主動打招呼。
如果是趙天行進來的話，這兩個白龍人估計都會選擇無視，齊齊變成冷峻冰山。
張羽卻是主動又搭起了話，問道：“你們有沒有什麼靈脈、靈界的渠道？”
玉星寒眼睛亮了起來，停下了正在刷廣告的手，問道：“怎麼？你們想租？”
張羽點了點頭：“你有門路？”
玉星寒呵呵一笑道：“靈脈不行，這玩意緊俏的很，每一個地都有人佔着，想要用只能靠租，還得排隊，我也沒有門路介紹給你們。”
宋海龍在一旁突然說道：“靈脈的話，你們應該去找熊文武、虎雲濤他們，紅塔牧業是嵩陽市最大的地主。”
“周邊百公里內的三個大型靈機生態系統類保護區，全都是紅塔牧業在經營。”
張羽聞言暗暗點頭，將這件事情記在了心裡。
玉星寒又說道：“靈脈雖然沒辦法，但靈界的話，我說不定可以給你想想辦法。”
靈界，一個由十大宗門聯手製造出來的精神世界，也是被張羽認爲類似虛擬網絡世界的地方。
也正因爲靈界的特殊性，便有着教學、考試以及淬鍊道心等等作用。
而據說越是昆墟上層，越是境界高深，靈界的影響便越大，功能便越多。
星火真人作爲一名上層下來的金丹真人，他在靈界中也是有着不少資產的，甚至還有着自己的靈界洞府，即使身處1層，也能時不時通過靈界神遊昆墟上層。
但對於昆墟下層修爲不夠的人來說，特別是對於1層的窮人……那靈界的限制就很大了，甚至連每天的接入次數，接入目標……全都有着嚴苛限制，若想要接入昆墟上層的靈界，更是需要通過層層審批。
可想而知，想要通過靈界來鍛鍊道心，那必然又是一門生意。
此時此刻，玉星寒想了想說道：“我要回去問問師尊，過段時間給你答覆吧。”
片刻後，屬於幾人的化妝師走了過來。
只見爲首的化妝師身材嬌小，卻美豔動人，不論是眼睛、鼻子、耳朵……身上的每一處都長得恰到好處，宛如一具完美比例的雕像。
只聽這名化妝師說道：“各位，我叫妙雲，是你們今天的形象設計師。”
“今天的廣告要求拍出你們接受仿妖筋肉前後的變化。”
妙雲作爲50年沒有被辭退的成熟社畜、資深牛馬，她精通報銷、甩鍋、開會、做方案等技能，更是仙韻集團嵩陽分部最長被開會時長的記錄保持者。
經驗豐富的她很清楚地知道，能夠來拍廣告的高中學霸，往往都很有個性，所以不能給他們選擇的機會，要直接了當地給他們下達指令。
只聽她說道：“我們一會兒會把你們先化妝成比較瘦小、貧窮、軟弱的樣子……”
張羽明白，這是要營造出手術前窮挫醜，手術後高富帥的感覺。
而接下來，妙雲先是來到宋海龍的面前，心中暗道一聲麻煩，她最討厭給這種大體型的人改變形象，花費時間長，消耗法力多，但績效上卻和小個子的人一樣。
“不過還好沒有煉體網紅那麼大……”
妙雲想起上次把煉體網紅的假肌肉搞壞，賠錢賠到現在都沒賠完的事情，心中就一陣苦澀。
“不知道下個月的加班申請批了沒有，這不加班日子沒法過了呀。”
腦海中雖然思緒萬千，但妙雲動作卻是熟練而迅捷。
只見她的指尖在宋海龍的身上連番點過，一道道法力被灌注其中，便見宋海龍的肌肉陡然收縮變小，甚至骨骼位置也開始發生變化。
特別當妙雲的指尖按過宋海龍的眉眼、臉頰等部位後，宋海龍更是形象氣質大變，從原來的強壯小巨人，眨眼間變成了一副瘦弱、猥瑣的模樣。
完成之後的妙雲揉了揉手掌，顯然宋海龍的身軀比較堅韌，她改變起來也費了不少力氣。
一旁的張羽看得微微一驚，因爲他發現自己完全看不清妙雲的手速，這名化妝師的實力遠在他們這些學生之上。
他心中微微感嘆，不愧是大公司社畜，戰鬥力就是比高中生強。
而看到宋海龍的驟然變化，他心中感嘆：“簡直像是捏人一樣。”
同時他也反應過來，妙雲的外形如此完美、精緻，應該也是自己捏出來的。
接着妙雲又走到玉星寒的身前，一指點在對方的身上後，卻是說道：“法抗不錯啊，不過現在收一收吧。”
玉星寒不好意思道：“橫練功法，真沒法收。”
妙雲無奈地嘆了口氣，比起大體型客戶，她更討厭遇到的客戶就是練了橫練功法的，難度一下子就從捏橡皮泥變成了捏鋼筋，對她的雙手損耗更大。
她心中暗歎：“這雙手看樣子是撐不過今年就要換了。”
而當妙雲來到白真真面前後，觀察了一陣對方的樣貌，突然說道：“小姑娘，你這臉型我挺喜歡的，賣不賣臉模？”
白真真氣質冰冷，淡淡道：“你覺得我長這個樣子，會長這麼大還沒賣臉模嗎？”
“倒也是。”妙雲笑了笑：“你說說叫什麼名字，我去收藏一個。”
作爲資深的化妝師、形象設計師，妙雲一直以來都會收藏各種臉模，追最新的潮流，不然沒辦法通過公司每年的技術考覈。
而白真真的臉模在她看來，就屬於一種技術儲備。
至於剛剛的宋海龍、玉星寒？那不純純有錢人的整容臉，用來維護形象又或者隱藏自身信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