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媚的花與恐怖的骷髏頭完美的結合,極致地綻放出一絲神秘的氣息,讓她對晚妃的身份再次的陷入迷惘的沉思中。
她,不,應該說本尊是寧和的亡國長公主,父親是前寧和的皇,母親是個小戶人家的女兒,因爲花容月貌,據聞當時得到兩國皇帝的爭搶而一時爆紅,最後傾心與寧和的皇帝,但是一入宮門深似海,生下向晚後不久便被其他妃子害死,這是向晚瞭解到的史實,但她並不知道本尊的母親真正身份是什麼,因爲史書上只記了一筆“廖妃病歿,屍不見,后皇立衣冠冢。”
爲什麼屍體不見,屍體去了哪裡,被誰擄走的,一切都是未知之謎,向晚沒有深究,但她隱約的能感到這樣的謎會牽絆她這一生,所以今日以來她都未曾放棄追尋本尊的記憶。
她沒有本尊的記憶,所以只能靠對外界人的觀察以及乙桑和阡陌對她談話間流露出的本尊特徵來儘量將自己僞裝,要知道僞裝對她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坐在溫泉中的向晚滿懷心事,不過儘管如此,她還是耳尖地聽到有人接近這裡,腳步聲很輕,距離溫泉約五百米左右,不過對想玩來說這距離足夠讓她辨認來人的數量以及性別,要知道當初她被圍困在熱帶雨林時,一公里範圍內跑過一隻老鼠,爬過一條蛇都能注意到。
快速藏好備用的衣物,向晚深吸一口氣,藉着夜色的掩護,潛伏在石壁之後,溫泉之中。
來人並沒有發現這裡有人,除去身上的衣物,如她一般跳入池中,不停地揉搓着自己的身體,水中向晚沒有睜眼,但憑着她敏銳的感覺,能發現此人呼吸紊亂,而且動作之間極爲厭惡。
終於,那人停止了手中動作,只是靠着池避,呆呆地望着天上的彎月。
向晚的水性很好,但再好的水性也經不起缺氧,就在她堅持不住時,那人起身,從容地穿上衣物,快速離去。
向晚嘴角一斜,蔑視地看着這所謂的禁地,不過也是個擺設物。穿戴整齊後原路返回,來得時候她是藉助一根麻神翻牆而入,此時麻繩被她藏在牆角泥堆中,向晚麻利地翻出繩子,一端繫上石塊,將繩子穿過牆壁,一拋一抽間,已經打了一個活結,而她藉着繩子的力輕點牆壁,一個轉身就躍上了牆頭,這個時候不得不說,身帶異能對她翻牆有着頗多的益處。
“晚妃好是悠閒——”
突如其來的聲音並沒有將向晚嚇得驚慌失措,來人微微一驚,記憶的身影似乎模糊了許多。
“是啊,沒有人管確實悠閒。”沒有想象中的求饒哭訴,向晚微笑沉着聲音恬淡,看似自得其樂。
向晚一身淺粉色華衣裹身,外披白色紗衣,朦朧溼氣下鎖骨清晰,脖頸線條優美,三千青絲伴着水汽如月華般傾瀉於地,挽迤三尺有餘,輕輕然步態柔美,卻不乏輕盈,雍容中又不失凌厲。
若不是來人曾經見過她,定不會認爲這樣的女子就是曾經跪着求着他能納她爲妃的人。
“女人,才幾天不見就忍不住寂寞了。”來人走進向晚,手捏住她的下巴,眼中帶了一絲警告。
然向晚並未生氣,只是皺眉,她不喜陌生人的接觸,然而心裡頭千轉百回到了臉上卻是輕輕一笑,不置可否,輕鬆掙脫了男人的桎梏:“太子殿下深夜來訪,可不會是爲了消遣向晚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