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的嘴臉被打得血肉模糊,扔在院子裡沒人敢靠近。
樑寧兒走到袁夫人的身邊,衝朝她們這邊走了過來的九媽使了個眼色。
她是袁府最有分量的老媽子,她說話便代替了袁夫人說話,到了這個時候,正是她拿出自己掌家老媽子的氣勢來好好訓一訓袁府那些暗藏自己小心思的下人們的時候。
九媽會意,轉身看向站在旁邊動都不敢動彈的下人們。
“你們現在可都看清楚了!可都睜大眼睛看清楚自己的主子是誰了!”
她黑臉厲聲訓斥着。
“我們樑姑娘說的對!整個袁府都是我們夫人的,別以爲咱們府裡進了一隻會蹦躂的野山雞,你們的心思就活泛,眼睛就花了,鬼迷了心竅不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誰!
往後若是再讓我聽到有人說些我不願意聽的話,幹活不賣力偷懶,我讓她的下場比牡丹還要慘!”
被訓斥的衆人,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身子抖如篩糠,就怕九媽一個不悅,下一個就拿自己開開刀。
見這場戲達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樑寧兒才扶着袁夫人轉身進了房。
房裡,剛剛黑臉的袁老闆臉色這會子又好了。
看到樑寧兒這麼輕鬆的就對付了漁娘,他不知道有多高興。
心裡更倚重她的同時,也開始相信她和扈明輝的話,覺得自己有可能是真中了漁娘的仙人跳了。
袁老闆前腳剛走,後腳池君傲就提着藥箱來了。
一進門,樑寧兒就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
那張俊臉,黑的就像六月即將要下大暴雨的天。
給袁夫人看診的時候,他也是一聲不吭,默默的寫好了藥方後,就抓着樑寧兒走了。
袁夫人也察覺到了他身上的低氣壓,所以即便是相當不捨樑寧兒跟他走,卻也沒敢開口攔着。
“怎麼了?”
馬車上,樑寧兒問的惴惴不安。
她認識池君傲這麼長時間,還沒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樣子的他。
“我們家,快要撐不住了。”
池君傲低着頭,聲音很輕。
“那就是,你和顧緋蘊的親事,得趕早了?”
池家沒錢得儘快拿顧家的錢填補,唯一的辦法就只能是讓他和顧緋蘊儘早完婚。
“你家那兩個表哥不是上趕着要去追顧緋蘊嗎?只要他們追上了,你就可以甩手了,到時你們池家的洞一樣能補上。”
樑寧兒是覺得這個辦法有些缺德,但池家的這個洞,他們另外兩房同樣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兩房都是動不動就上百兩,幾百兩的揮霍,就是金山銀山也會被掏空。
“沒用,池培元昨天去喝花酒,和其他嫖客爭花魁,被人打的半死,腿都斷了一隻,現在躺在牀上半死不活只有出氣沒有進氣。”
“那池文飛呢?這個時候正是他出手的好時候啊!”
樑寧兒現在就恨不能這個池文飛能多一些能耐,好能把顧緋蘊追到手,到時兩全其美。
“他!哼!我們池家男人,別的本事沒有,敗家惹事的本事是一個比一個強!他現在倒是想出來,但是知縣大人發話了,就是把金山銀山堆到他面前,也沒用,這個牢房他坐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