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輝來了,他把木生送回來後就又走了,連馬車都沒駕回去。”
“啊—啊—啊—”
飯桌上,被扈明輝送回來的李木生急忙對着樑寧兒指手畫腳的。
“你們怎麼了?是不是在燕寶堂吵架了?出來的時候,明輝的臉色很難看,不管我問什麼,他都不吭聲!”
他一邊比劃,樑靜兒在一邊忙着解釋。
李木生因爲沒有跟着一道進去,不知道後面發生的事情,只看到扈明輝出來的時候,臉色前所未有的難看。
他一聲不吭的把自己送回來了以後,就轉身走了,連樑家院門都沒有進。
“啊?寧兒,你又和明輝吵架了?你這怎麼回事?成親纔多少日子啊,怎麼三天兩頭就鬧彆扭,我說怎麼明輝到了自家門口都不進來,起先我還以爲他有要事要忙,沒想到是你又惹他生氣了!”
劉氏這下急了,把手裡的飯碗放下後,拉着樑寧兒噼裡啪啦劈頭蓋臉的好一通罵。
“那姐夫,你知道他去哪裡了嗎?”
樑寧兒沒有理會劉氏對自己的指責,而是想從李木生那裡知道扈明輝的去處。
找不到扈明輝,她真覺得自己要瘋了。
此刻的樑寧兒把所有的希望都壓在了李木生的身上,可他卻一面茫然的衝她搖了搖頭。
“我走了!”
樑寧兒不敢停留,轉身便要出門。
“你要去哪!大晚上的,你一個人要去哪找!我們陪你一道去!”
劉氏不放心,急忙拉住了樑寧兒的手。
“娘,我們沒事,你們好好吃飯吧!”
這事樑寧兒不想讓家人摻和進來。
話一說話,她便又衝出了院子,翻身上馬,消失在夜色中。
“我去把燈點上。”
白馬村村口的打鐵鋪裡,陪着扈明輝灌了個半醉的李鐵牛,晃晃悠悠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剛把燈點上,就看到一個影子從窗前疾馳而過。
“我……我好像看到你家寧兒了……”
他衝身後醉倒在地上的扈明輝指了指窗外。
“我家……她現在……已經不是我家,不是我的了……”
扈明輝苦笑,心口鑽心疼。
他今晚喝了他這輩子最多的酒。
幾罈子酒下肚,他以爲他能醉的一塌糊塗,把今天所有發生的事情都給忘了。
忘了樑寧兒和池君傲糾纏在一起的畫面,忘了池君傲的雙手抓在她的豐滿上,也能忘了池君傲的脣畔親在她的肩胛處。
可殘酷的事實是,他越是想要忘記,那些畫面越是清晰,最後甚至好似定格了一般,清晰的印在他的腦子裡就是不動了。
“哎呀!夫妻吵架,牀頭吵牀尾和,哪裡來的隔夜。你又那麼喜歡她,早些回去吧,省得她擔心。我剛剛看她是一個人騎着馬的,你教她騎馬了?”
李鐵牛隻被扈明輝拉來喝了好一會的悶酒,至於他爲什麼和樑寧兒吵架,他是一個字都不知道。
他們先前就是這樣的,只管陪喝酒,至於緣何,從不多嘴追問。
所以,他能安慰扈明輝的話,便只有這個常人勸和夫妻的老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