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醫者？”鍾離淵擰起眉。
“不是，所以第一次給皇把脈才被嚇尿。嘿嘿。”
回想她那天趴地發抖的樣子，鍾離淵眼角抽了抽，才問：“原來從一開始，你在設計朕。你不怕朕砍了你嗎？”
“嘿嘿，這些招術都是她教的！”
如此自黑自圓，鍾離淵反而不懷疑什麼了，坐下來動筷子。
幸好還有嗅視和視覺，這幾道菜看着讓人很有食慾了。
“做是不錯，果然是真傳。”鍾離淵邊吃邊贊，但是，他吃的很慢。重在聞，不在吃。
雲暮雪在站一邊看着，心滿意足的同時，又覺得不太對勁。
按理，鍾離淵已經那麼久沒吃過她煮的東西了，應該好好肆虐一番纔對。爲什麼要如此優雅的細嚼慢嚥？
“你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她有沒有提起過朕？”鍾離淵問。
“沒有。”雲暮雪猛搖頭，直覺告訴她，這是一個坑，堅決不能跳！
鍾離淵略有失望，不過沒關係。她是什麼樣的人，他清楚。他有多愛她，她也清楚。如此，便夠了。
鍾離淵慢慢的吃啊，吃啊，這速度……
雲暮雪都看不下去了：“皇，吃飯要趁熱，涼了傷胃。”
“無妨。”
“……”
葷菜涼後，油便凍了，再也沒法下筷子。食物的香氣也隨之減弱。
鍾離淵遺憾的放下筷子，站起來：“賈太醫，陪朕出去走走。”
“是。”
飯後走一走，活到九十九。雲暮雪樂於奉陪，背起隨身的小藥箱跟。
……
夏日的陽光很烈，尤其是在午後。
兩個太監擡着華蓋，爲鍾離淵遮太陽，雲暮雪一個小太醫只能苦逼的挨曬了。
御花園的亭裡有幾個美人在乘涼，看到帝王的專駕，都前赴後繼的衝過來刷臉。
“皇吉祥！”
“皇金安萬福！”
“……”
嘖嘖，雲暮雪同情的瞅着這些美人。
據說，當初選入宮的美人，只用一個黎妃承寵的，剩下的全都是擺設。
“煩！”
鍾離淵冷冷的吐出一個字，掉頭走，往御湖邊去。
衆美人：“……”
只能傷心欲絕的目送君王離開，啊啊啊！
雲暮雪同情她們的同時，心裡又有些說出來的小開心。
從理智來講，她不應該有這麼卑鄙的想法。但從情感來講，開心得不要不要的，哈哈！
御湖邊果然清靜多了，輕風拂風，蓮香暗浮。樹蔭把陽光篩減了一遍，也不那麼曬了。
好風好水好心情。
他順着湖堤慢慢的走，她在後面，慢慢的跟。
不時擡眼看看他的背影，心裡莫名滿足了。這樣陪着他，很好很好……
“你給朕說個笑話吧！”鍾離淵忽然道。
雲暮雪驚了一下，道：“皇不是愛聽笑話嗎？”
“笑話和心情有關。說說吧！”
“那我講一個。”雲暮雪想了想，講了起來。
“有隻老鼠去方便，見熊也在，嚇得不敢吱聲。熊看了老鼠一眼，問你掉不掉毛？老鼠戰戰兢兢地說：不掉……熊一把抓住老鼠擦擦屁股走了！”
“噗！”
鍾離淵笑了起來，“你這笑話是從哪裡聽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