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個屁！”徐然忍不住爆粗，“你這人有病啊？動不動來讓人跟你走，你以爲你是誰啊？玉皇大帝啊？”
“是，這算什麼事呢？”清靈靈的聲音，從洞開的窗戶裡傳出來，竟是煙落。
她靠在南燕風身，面色柔柔，語氣清冷。
雲琉曄擡頭看到他們，頓時心塞。
“打吧！不打一架你是不甘心的。”雲暮雪聳聳肩，“徐姐姐，這裡交給你了。”
“好！”
徐然飛身而起，直擊雲琉曄的面門。
孟華怎能坐視不管，對徐然，卻被雲琉曄叫住：“讓本王來教訓這狂妄的女人！”
“是！”
徐然和雲琉曄打了起來。
雲暮雪走向水無痕，他靠着牆喘息着，可見這一路跑得多急多兇險。
他期翼又不安的樣子，其實讓人動容。
但是，她已經不是以前的她了。她不會再對敵人心慈手軟，不會再讓人假裝親近，然後藉機傷害她看重的人。
她把假蓮晶還給了他。
“水無痕，我不需要。”
水無痕眼的光芒，瞬間暗淡了下去。
不需要蓮晶，還是不需要他的幫助？
“雲暮雪，你需要它啊……”
“嗯，所以我會自己想辦法的。”
“雲暮雪……”
水無痕的聲音在顫抖，心裡難過到了極點兒，酸澀感在他的眼發酵。
“算你恨我，也不該賭氣。快帶它，回東臨去，救鍾離淵！”
“爲什麼不給你師父？他也需要。”雲暮雪問。
“他……”水無痕目光暗了暗，“他不再是我師父了……”
雲暮雪蹙了蹙眉，沒有再問。
他終於看清楚了啊，很傷很痛吧……不過，這關她什麼事呢？
她抿抿脣，轉身走。
那邊徐然已經戰敗了雲琉曄，正在嘲笑人呢：“你輸了，不許再跟着我們了！”
“你……”雲琉曄抹抹脣邊的血絲，氣惱得不行。
“連我都打不過，別想挑戰我姐們了。趕緊的走吧！”
“……”雲琉曄恨恨的瞪了她一眼，揮手，“將士們，！拿下雲暮雪！”
“是！”
“卑鄙！”徐然破口大罵，“說好的一對一，打不過羣毆！你以爲我們怕啊！”
雲暮雪冷笑一聲：“不怕！”
她懶得和他們打，浪費時間。所以……
“小鬼們，吧！到你們發光發熱的時候了！”
以鬼對人，她還是頭一次這麼幹。
心裡的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雲暮雪，不可以！收手！收手！”
這一次，那個聲音叫得又快又急。
雲暮雪不高興的用心聲質問：“爲什麼？我又沒調用陰兵！”
“那也不可以！收手！收手！”
那個聲音，從來沒有這樣着急過。
雲暮雪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小鬼們收了起來。
“小主子，爲什麼呀？我們還沒有打過癮！”
“我來吧！”
雲暮雪嘆息，那個聲音的警告，她還是不能忽視。
總感覺，那個聲音和她的未來息息相關。
不是膽小害怕，而是，她受不起了。不能再失去什麼了。她的相公，她的孩子……還需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