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紛紛低下頭：“沒聽過……”
徐相自然也跟着裝糊塗：“皇陵乃皇家重地，外人怎能知曉？若不是皇后提點，只怕誰也不知道這東西。”
“是啊，這等秘辛，朕都不知道。外人若知道，那是心懷不軌！”鍾離淵意味深長的拖長了尾音，“來人，把犯人帶來。”
“是！”
苗羽親自把犯人押來，按照鍾離淵的意思放在殿外。
“皇，犯人已經帶到。”
大家都朝犯人看去，尤其是徐相。
老頭身雖然帶着多種刑具的傷，但都不是致命的。可是，他此刻面色青紫，雙脣哆嗦着，似乎在害怕什麼。
徐相皺了皺眉，心裡隱隱有些不安。但轉瞬放下心來：這是徐家培養了數十年的死士，絕對不會招供的！
“堂下犯人，是不是你毒害皇后？”鍾離淵按照雲暮雪的小話本沉聲問。
“是。”
徐相驚了一下：他怎麼承認了？
“你一個江湖人，不可能在坤寧宮種下將離毒。說，是誰下的將離，又是誰在幕後指使你行兇？”
“是……”
老頭擡起眼，看着徐相。
徐相遞了個眼神。
老頭默默的低下了頭：“是老朽。”
“你？你有何動機？”
“老朽怨恨西臨人，故下毒……”
“一派胡言！”鍾離淵啪的一聲拍在龍椅，全朝的人都被帝王之怒給嚇得抖三抖。
流星飄過去，擡起老頭的下巴：“死老頭，你還不說嗎？”
“我，我……”老頭害怕的吞口水。
衆人看不到鬼，只能看到老頭害怕又心虛的吞口水，自然的以爲他在撒謊了。
“還不從實招來！”徐相佯裝大怒，幾步前，卻被苗羽給攔下。
“徐相，此人厲害，你還是不要靠近的好，免得被誤傷。”
流星冷笑收回手：“鬼三，型具！”
鬼三二話不說，拘了老頭一半魂魄柱受罰。
“啊，啊，好痛，啊啊，殺了我吧，殺了我吧！”老頭慘叫起來。
公堂之，大家看不到鬼，只是驚異的看着罪犯一個人表演。晴天白日的，哪裡來的神經病！
“你要不說呢？”鬼大問。
“我說，我說！”老頭猛點頭。
鬼三這才放了他。
鍾離淵適時喝問：“說，是誰指使你下藥毒害皇后？”
老頭癱軟在地，哆嗦着說出一個名字：“是徐相……”
徐相臉色大變，又欲衝前：“混帳，本相又不認識你……”
“徐相！讓他說！”鍾離淵道。
徐相只得停住，用各種眼神暗示老頭，眼睛都要抽筋了。老頭卻視而不見，手指着他：“是你，是你！是你給了藥，讓我毒殺皇后！是你，是你！”
老頭牙眥目裂，表情可怖極了。
所有的人都看着徐相，目光各異。畢竟，徐家作爲外戚，這些年來的囂張、野心都是有目共睹的，只是沒有人敢說出來罷了。
“你胡說八道！本相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情？”
“是你。你早在宮裡種下將離，讓我再下個藥引！”
“啪！”鍾離淵用力拍下驚堂木，“來人，拿下徐相！”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