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小的黎族，算有通天之能，也撼動不了這東臨江山，反倒是西臨芨芨可危。
鍾離淵想了想，低聲道：“她是針對朕的。”
“她喜歡你？”楚子陌馬反應了過來。
鍾離淵苦笑：“這真是一件恐怖的事。”
第一次發現，被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執着的喜歡着，是一件多麼恐怖的事情。
連楚子陌都覺得驚悚。
“那只有等，等她露面。看她到底什麼目的，再應對。”
“楚子陌，如果朕出了事，希望你能一直陪着暮雪……”鍾離淵說。
他們身邊的人，都各自有了自己的家庭。月初又閉關了。只有楚子陌能陪着雲暮雪。
楚子陌眼眸微閃：“你不掙扎一下了嗎？”
“當然要掙扎，但是，也要有最壞的心理準備。”
“所以，她還不知道？”
“是，朕不想讓她知道。”鍾離淵點點頭，“還有一件事。心珀天璃，你可知道？”
楚子陌臉色大變：“你怎麼會知道？”
“暮雪一直在研究，怎麼把君杉救活。今日她找到了方法。”
“切半心嗎？”楚子陌快要暈過去了，“我說，你能不能好好管管你老婆？別老管別人的事情！”
鍾離淵脣角抽了抽：“那你能不能管管你妹妹？專心相夫教子，別老想別的？”
楚子陌：“……”
他這算什麼哥哥？
從認識她那天起，走了被欺負的道路！
也當初，強迫她籤血契，和他回靈川島時威武了那麼一回。
結果呢？自己欠下的債，哭着也得還完！
一大一小兩個男人，苦逼的看着對方，相顧無言。
……
月漸西移，散落在宮的那些星星，也暗淡了下去，最後消失不見。
仿若只是一場幻覺。
楚子陌幽幽開口：“讓我去吧！”
“什麼？”鍾離淵不明白。
“用我的心，去救君杉。”楚子陌站起來，小小的身子，在夜色顯得單薄可憐。
“不行。你沒有心珀。你代替不了。”鍾離淵道。
倘若楚子陌有心珀，他早拿出來。
“前有狼，後有虎。你們真倒黴。輩子都幹什麼壞事了？”
鍾離淵苦笑：“不知道啊！”
“要是雲暮雪有心珀好了……”楚子陌說，腦靈光一閃，他忽然有了主意，“鍾離淵，你和神龍心意相通吧？”
“是啊！”
“那你看一看雲暮雪有沒有長心珀。”楚子陌急切的說。
雖然這個可能性，幾乎沒有。但還是可以看一看啊！
鍾離淵聞言，也看到了希望：“怎麼看？”
“龍眼！神龍的眼睛可以看到。”
鍾離淵低頭，扯開胸襟，看着自己心臟的位置。
近來，每一夜龍首都會出現在那個地方。他可以看到龍的憤怒，還有痛苦、掙扎。
但是用龍的眼睛看東西，他還沒有試過。
“你應該嘗試，把神龍的眼睛，引到你的眼睛。”楚子陌提醒道，“反正你們已經無法再分開，不如徹底佔有它。”
“好，朕試試！”
鍾離淵當即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