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陌，你還知道什麼，一併告訴我吧！”雲暮雪說，總覺得子陌話裡有話啊！
“我也不是很確定。 不過是這幾年我自己的一些猜測罷了。”
雲暮雪心下更加不安：“什麼猜測？”
“你可聽說，北狄在很多年前，有一個部落，名曰冒氏？”
雲暮雪搖搖頭：“沒聽過。”
“估計這世聽過的人也不多，他們早消亡了。”楚子陌笑笑。
“然後呢？”
“冒氏族人，不論男女，生下皆貌美異常。但是，他們只能與族人通婚。一旦接觸外族的女性，便會被克。”
雲暮雪聽明白了一些：“那這個冒族，現在還存在嗎？”
“不知道。”
“那，要治好這種症狀，需飲人血，是不是？”
“嗯。能力愈高者對他越有效。”
“那，能治好嗎？”雲暮雪問，她的血和鍾離淵的血，貌似都有效呢！
“不能。”楚子陌搖搖搖頭，“治標不治本，吸血次數越多，越容易走火入魔。”
雲暮雪心頭一沉：“以後他會怎樣？”
“不知道，看他自己。”
“小舅舅，你怎麼只和母后說話，你也和我玩玩啊！”表示被晾了的鐘離柔挪過來。
楚子陌收回目光，溫柔的凝望着鍾離柔：“柔兒，到了靈川小舅舅不和你們一起回東臨了。你要好好聽母后的話。”
“嗯啊。”
“聹兒身子不好，翌兒還小，你要讓着他們些。”
“知道啦！”鍾離柔不悅的噘起嘴，“小舅舅真是的，把人家都說成壞孩子了。”
“哪有，柔兒是好孩子。”
鍾離柔這才稍稍滿意：“小舅舅，我什麼時候來接你回家呢？”
楚子陌一怔。
恐怕沒有那一天了。不過，他怎麼忍心讓柔兒失望？他笑道：“不用接，等小舅舅好了，會來東臨看你的。”
“真的嗎？”柔兒的鼻頭迅速紅了起來，小手揪着衣角。
小舅舅根本沒有再回東臨的那天！
“真的。”
“好。”
柔兒用力點頭，卻在此時垂下了眼眸。沒有說破。
……………………
接下來，楚子陌似乎進入了恢復階段，睡的時間越來越少，人也越來越精神。
愈靠近靈川，他的狀態越好。
雲暮雪和柔兒看在心裡，急在心裡。所有的擔憂和害怕，都不敢說出來。
物極，必反。
……
來到靈川海的時候，烏九明、鷺美人等幾家家主，都已經在海邊等候。
雖然楚天一生暴行，不得靈川民心。但他們對楚子陌，卻是尊敬的。
沒有楚子陌，雲暮雪不可能活下來。他們，也沒有今天。
“子陌少爺！”
衆人齊齊行禮，恭敬問候。
看着孩童般的楚子陌，用得還是舊時稱呼。
楚子陌一怔，看着他曾經的子民。
“靈川早不是從前的靈川了，我，也不是你們的少主了。”
“不，子陌少爺永遠都是我們的少主。”烏九明帶着大家一起跪下去，叩首行禮。
此般禮節，往昔更爲誠懇。
楚子陌心裡酸酸的，失去了語言表達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