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 ”月初老實的回答。
他們之間每次接觸，都會隔着三丈的距離。因爲只要他一靠近，她會受到傷害。是以，不擅與人接觸的月初，沒有發現月涼的小心思。
月涼笑了笑：“那你的武功一定很高，否則不可能從雲暮雪手救下我。”
“她……”月初頓了一頓，心裡浮起復雜的情緒，“她主動放棄的。”
“啊？”
月涼一愣，仔細回憶當時的情景，雲暮雪見到月初時的確很驚訝，後來也阻止了人來追。國師和皇后之間，應該沒有什麼交集纔是。難道……
月涼眼珠一轉，道：“早聽說東臨國師不近女色。一旦和女子接觸過近，便會受到傷害。不過那日我看你並不怕她。”
“是。”
猜測得到證實，月涼在心裡得意的笑了。看來淵源頗深啊！
“可惜，我卻怕你。”月涼嘆了一聲，假裝很苦惱。
月初直接忽視：“你已經好了，我要走了。你以後要改頭換面，好好做人。”
“好。”
月涼點點頭，一副很乖很聽許話的樣子。
月初信以爲真，放心的走了。
月涼目送他離去，長舒一口氣，怨毒的笑了。
改頭換面？好好做人？哼，她又沒錯，幹嘛要改？
她不過是爲了過自己想要的生活，一直在努力！
哼，雲暮雪是取代了她。但是！月塵已經打開月湖的封印，那些生活在水幾百年的怨靈，又豈是好對付的！
一想到將被那些怨靈折騰得焦頭爛額，她心裡一陣暢快！
雲暮雪，神女可不是那麼好當的！你既然要做這南疆的神女，總得放棄點兒什麼吧？
月涼彎了彎脣，從房找出紙筆，開始作畫。一個時辰後，鍾離淵的模樣便躍然於宣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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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南疆月湖。
封印被解除之後，昔日平靜的湖成了惡靈們的天下，一到夜間惡靈們紛紛浮出水面，玩耍、打架……遠遠看去，如同水起了綠色的鬼火，星星點點的跳動着。
月湖的泉眼已經枯竭，而神龍卻還在沉睡。
“最多到明晚，惡靈們便會完全掙脫月湖的束縛，禍亂人間。”老族長憂心忡忡，看着他身畔，年輕的宮主，“宮主，不能再等了。”
“一定還有別的辦法的。”月塵抿緊薄脣，眉間硃砂映着清冷的月光，隱隱泛出紅色的光芒來。
老族長不解的問：“宮主，只是要雲暮雪灑一點兒血，立個誓，你爲什麼是不同意呢？”
“那是普通的誓言嗎？”月塵冷笑。
斷情絕愛，一輩子孤獨終老！他怎能讓她發那樣的毒誓？
“宮主，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等發了誓，封印了月湖，說不定她安安心心的呆在南疆了。”
“你閉嘴！”月塵不悅的吼斷他，“這件事，你要敢對雲兒說半個字，我殺了你！”
老族長悚了一下：“宮主，你到底是怎麼想的？留下她，不是很好嗎？”
“她嫁人了！她有相公，以後還會有孩子！她不屬於南疆。”月塵冷冰冰的盯着老族長，“月湖的封印，我會想辦法！”
月塵甩手走了，老族長無可奈何的搖頭嘆息。
宮主是不是腦袋進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