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聽南宮雲諾這麼問,眉頭突然蹙了起來。她擡起手揮退了一些宮人,只留下心腹在旁邊伺候着,然後這纔看着南宮雲諾,長嘆了一口氣。
“攝政王妃,如今你我也算是一家人了吧。”太后在說起一家人的時候,明顯眼底有着些許的不願意和不甘心,但是還是很無奈的接着說道,“姑且不論你與哀家曾經是否有過什麼不愉快的相處經驗,就和靜來說,如今他也算是你和攝政王的養女,她的名譽以及安全全都和攝政王府息息相關,再也逃脫不了了。王妃以爲如何呢?”
即便是面對這樣子緊急的情況,太后依舊是可以很是淡然的和自己分析形式,以一種不驕不躁的態度試探跟自己說話應該把控在什麼樣的方向。
南宮雲諾微笑點了點頭道:“太后娘娘所說的也正是雲諾所認爲的。”
她頓了頓,然後又道:“就眼前的情形,我依稀也能夠明白太后娘娘的顧慮是什麼,正是因爲如此,所以我纔會問是否有太醫前來診斷過。”
“攝政王妃可是有何顧慮?”太后在宮中多年,自然也明白南宮雲諾如此的謹慎小心,畢定是背後有所隱情。
“太后娘娘,明人眼前不說暗話,雲諾便把事情挑開了說。”南宮雲諾嘆了一口氣,偏過頭看着緊張得彷彿在熱鍋上煎熬着的螞蟻一般的和靜郡主,然後道:“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如今你我共同的朋友想要保護的對象都是和郡主,那麼我們的敵人便是想要對樑王妃下手,又特意的讓樑王妃在郡主這邊中了毒的人,太后以爲如何?”
“不錯。”太后的面色十分的肅穆,“所有人都知道和靜郡主就像是哀家的女兒一般,甚至於比皇上在哀家的心目中分量還要重,而樑王妃更是哀家的嫂子,也是哀家的閨中密友,如此大動靜,不管他們想要對付的到底是誰,都無疑是沒有把哀家放在眼裡。”
太后言下之意便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太后說的是這也是我有些忌憚的原因,因爲這個症狀和皇后中的毒是一模一樣的。”南宮雲諾緊蹙着眉頭,“不知道皇上有沒有跟太后說起,關於皇后的權力爲何被剝奪的緣由?”
“皇上向來敬重皇后哀家,並不曾聽皇帝說起。”太后皺起眉頭,這些日子以來,皇帝跟自己的交流是越來越少,很多以往都會告訴自己的事情,如今竟是一點風聲都不漏。
南宮雲諾咬了咬脣畔,似乎是糾結了許久纔開口說:“皇后身上的毒素,我並不曾爲她醫治,她便在白晴被處決了之後已經自我痊癒了,所以,皇上和雲諾都彼此心知肚明,各有猜測。”
“皇后中的毒,攝政王妃訓爲那是她自己下的?”太后蹙眉。
“難道太后有其他的見解嗎?”南宮雲諾不答反問。
“呵呵,皇后近段日子的行爲也確實難以讓人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