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太后娘娘奴婢一開始只是鬼迷心竅,想着攝政王妃許諾的種種好處,可以給奴婢帶來無上的榮耀,能夠讓我家裡的父母和哥哥有着一飛沖天,錦衣玉食的環境,所以一個鬼迷心竅便答應了攝政王妃。可是奴婢萬萬沒有想到所謂的小懲大誡居然是會要命的。”
和靜郡主心腹多年的宮女說出來的話語自然是要遠比皇后說出來更讓人覺得聽着可靠。更重要的是,她率先承認了自己是鬼迷心竅,期盼着榮華富貴而背叛了主子,如此的情形也還是能夠說服人的,畢竟後宮中的收買人心的伎倆無非不就是這麼幾個嗎?
“既然你已經收了好處,如今說出來對你又有什麼益處呢?”樓夕宇眉頭緊擰着,眼前的事情看起來確實是環環相扣,但是他卻更願意選擇相信風清給自己的情報消息,所以在問話的時候隱約也有一種偏向南宮雲諾的姿勢。
“奴婢原本是一心期望着這樣子一個小事就可以讓家裡都得到榮華富貴,可是漸漸地,奴婢發現事情遠沒有奴婢想的那麼簡單,甚至於已經有一脫不開身的感受,在皇后娘娘病重的時候,奴婢意識到若是皇后娘娘這件事情查不出一個始作俑者,很有可能會牽連無辜的樑王妃,也可能讓郡主蒙受不白之冤,奴婢心中已經有了後怕,但是奴婢並不後悔,畢竟奴婢還有很長的榮華富貴可以享。”這名宮女一邊說一邊啜泣着,她說着自己究竟是如何的,在這種榮華富貴之中喪心病狂,然後又說着自己是從哪些時間開始漸漸的擔心被南宮雲諾殺人滅口。
說着說着,她甚至於把白晴對皇帝下手的事情都推到了南宮雲諾的身上,說起是因爲白秦忠心耿耿於皇后,爲了能夠救皇后,不得以按照她的威脅做出了這一種毒殺皇帝的行爲。
兜兜轉轉了一大圈,所有的罪名變成了南宮雲諾的了。
“從那件事情開始,奴婢就已經有些想要脫身了,因爲奴婢想着富貴只會是催命符,可是,攝政王妃講一個故事給奴婢聽,那是關於樑二夫人的母親的。”宮女十分謹慎,小心翼翼的看着南宮雲諾,然後鼓起勇氣道,“南宮侯府的二夫人死因根本就不是外界所聽到的那些,也並不是侯爺所以爲的那樣子,全部的原因都只因爲二夫人搶了攝政王妃的未婚夫,所以王妃便記恨到了她的母親等人的身上,計劃了一場大戲徹徹底底的剷除了對手永絕後患……”
南宮雲諾安安靜靜的聽着,一箭好幾雕的事情,皇后還真是打的好算盤。
“說完啦?”南宮雲諾不急不緩的笑着開口問。
皇后一邊咳着血一邊皺着眉頭。
這是最後的一招了,倘若這一次還不能將南宮雲諾徹底的摧毀,那便意味着自己徹底沒有翻身之日。
所以皇后賣力的咳血,整個人都是一副不久於人世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