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嬪還沒有多說幾句,皇帝就已經厭惡的擺手,似乎急於處置祁嬪,他竟直接就下令要將人杖斃。
一旁看着的樓夕宸終於開口了:“皇兄如此處置,臣弟倒是看得糊塗了。怎麼瞧着大有殺人滅口的感受呢?”
“皇弟這話說得,朕處理後宮家務,什麼時候由得你置喙了?莫非這後宮還是你的後宮不成?”樓夕宇的態度異常的堅決,如此硬~邦~邦咯人的話語一改平時的兄友弟恭。
太后在一旁瞧着自家兒子如此,開心之餘也接話:“皇帝說的沒錯,這……”
“母后,這事情就由着皇上處理吧,臣妾覺得,後宮的事情你也不宜多管,畢竟涉及了那麼多您的親信,若是你參與其中,怕是也會對臣妾掌管後宮有所拖累。”皇后打斷了太后的話語,這也是她第一次對太后如此的不敬。
只是,太后還沒有來得及訓斥皇后,皇帝便幫腔了。
“朕說過,後宮有皇后打理,朕很放心。”樓夕宇投以皇后一個安撫支持的眼神,伸出手便握住了皇后的手,“母后太過操心後宮的事情,皇后出於一片孝心而多方顧及,卻不曾想這些人有了母后的縱容卻更加的沒了規矩。”
皇帝雖然沒有說太多,可太后卻氣得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
“好,好,好!”太后一連說了幾個好後,這纔在帝后的身上來回壓着怒火笑着點頭,“哀家多事了,哀家不管就是。”
語罷,太后竟想揚長而去,只是,才走出幾步,卻發覺自己的行爲不太合適。
太皇太后病倒,她如此離開怕是要被議論了。想到這,她不得不收回了邁出去的腳,氣惱的坐在了一旁。有了太后這插曲,原本注意力也該是轉移了,只是……
“皇兄此言差矣。”樓夕宸又開口了,“雖然說今天的事情,皇兄只是處置自己後宮的妃嬪,按道理的的確確是私事、是家務事。不過,皇兄似乎忘記了,毒害太皇太后可不僅僅是後宮的小事,這可是會牽動朝野的大事。”
樓夕宸的話令皇帝的面色越加的難看,然而,樓夕宸卻彷彿毫無察覺,無所顧忌般攤開了手對着皇帝道:“皇兄,既然今天臣弟也在這裡了,自然也不可能不管這攤子事。還請皇兄保供詞給我一觀。”
樓夕宸的動作令樓夕宇握緊了手裡的供詞,皇后急忙開口。
“攝政王,這供詞不過就是指認祁嬪指使人特意做出了這樣子毀謗雲諾謠言,並且存着一旦太皇太后出事便可以藉機出去泱貴嬪和旋妃的算計心思罷了。”皇后頓了頓,故作有些爲難道,“之所以沒有讓你看,也是因爲其中涉及了後宮一些見不得外人的東西,事關後宮,確實不適被你知曉。”
“是嗎?”樓夕宸冷哼,“本王怎麼覺着,若真的如同皇嫂所說,皇兄不至於會如此急於杖斃祁嬪呢?畢竟,杖斃這事情若是傳出去,怕是祁氏部落那邊也不會善罷甘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