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雲諾這麼一聽,便知道上官若雪還沒有在狀態。
她微笑的搖了搖頭,淺淺說着:“若雪小姐和我,自然都不會覺得有什麼,可是,那些心機叵測的人卻不會這麼想,她們只會盲目的認爲殿下對小姐另有生意,所以纔會在大婚之前特意的將你接入府中,如此一個能夠得到殿下的關心和照顧的人,自然是自有辦法除掉我這個王妃的。更何況……”
南宮雲諾忽然停了下來:“正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即便是身爲奴婢,也一樣會有身份高低之分,身份高的,自然是因爲她的主子足夠強大,所以才能夠趾高氣揚的目中無人。我想這個道理,並不是只在一個人身上行得通,而是在絕大多部分人的身上都行得通,幕後策劃了這一切的人想必便是料準佩玉姑娘心胸也是如此。”
南宮雲國的分析,完全抓住了顧冊妃的心理,只怕倘若顧側妃在這裡聽到了這麼一番話,勢必就明白南宮雲諾絕非她所以爲的那麼容易對付,可惜她並不知道,甚至於還在那邊洋洋得意着想要等候上官若雪和南宮雲諾鬥個你死我活。
佩瑜聽着南宮雲諾的分析,心中對於她也漸漸升起了敬佩。因爲南宮雲諾所說,所分析出來的不僅僅是她所分析到的,甚至於還有很多自己不曾留意過的細節,比如顧側妃!
她雖然從來都沒有認爲顧側妃是一個善茬,可是,在今天發生的這一系列的事情之中,卻唯獨沒有去懷疑顧側妃,可是,誰能夠想到南宮雲諾卻將懷疑的目光直接就指向了她!
只聽得南宮雲諾語氣柔柔的,彷彿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在陳述着事實:“要知道,在這府中,我和若雪小姐若真的如同她們所以爲的,認爲攝政王對於我們兩個另眼相看的人,那威脅到的又何止是一衆受寵的夫人。要知道,夫人和側妃之間相差懸殊可不只是十萬八千里。”
南宮雲諾稍作停頓,然後又接着說:“側妃顧瑾嵐雖然不得寵,可到底還是側妃之尊,按照規矩,在沒有正妃之前,亦或是王妃出現任何的意外,她都是第一順位被立爲正妃的,甚至於倘若殿下有意擡平妻,也只有側妃才具有資格的。”
佩瑜這才帶着八分的肯定接話:“王妃的意思,是想說一件事情,要看到的不僅僅是誰纔是最後獲利的,而應該看得到這件事情由始至終不應該太乾淨的人爲什麼反而乾乾淨淨不粘着一絲一毫?”
“便是這個理。”南宮雲諾點頭,在與佩瑜的交流過程中,她深感到這個女人不僅僅有着俠肝義膽,而且心思也是玲瓏七竅,尤其是在經歷過她對她進行了懲戒,令她受傷之後還能夠如此平靜的和自己談論,足可見心胸開闊。
“還請王妃不計前嫌爲奴婢醫治這雙手吧。”佩瑜衝着南宮雲諾跪下,“若王妃能夠成全佩瑜,奴婢願意爲小姐和王妃剷除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