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因爲冰露和凝霜有着這樣子的一份心,有着這樣子的一份感激,所以,在南宮雲諾疾言厲色的嚴厲和不留情面之中,她們雖然有些驚訝,卻還是覺得嚴厲之下,自有另外一分關懷。
的的確確,若不是因爲她們習慣了主子對自己和顏悅色,這樣子的嚴厲本來就在各個主子的身上都會出現。退一步來想,皇宮之中本來就如同去闖龍潭虎穴一般的危險重重,如果過於放任,只可能是害了她們自己。
畢竟,她們是奴婢,奴婢的命從來都不值錢。就算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主子有免死金牌什麼的,自然是動不得的,那麼替罪的羊又應該是誰?
然而,六兒卻不是這麼想的。或許是之前那一段時光和南宮雲諾共過患難,所以她早就已經習慣自己在南宮雲諾心中是獨一無二的,如今經歷的事情越來越多,面對的環境也越來越複雜,早就不是南宮侯府那麼一畝三分地就可以解決的事情了。所以在不同的時期,南宮雲諾自然會有不同的要求,然而,已經是固步自封的六兒卻始終覺得南宮雲諾是喜新忘舊之人,有了冰露和凝霜便嫌棄起她來。
“既然你知道錯,就不要再犯同樣的錯誤了,這件事情我說過無數遍,並不希望再有第二次。”南宮雲諾看出了六兒的面服心不服,卻還是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
“是。”六兒囁嚅着脣瓣垂下的頭沒再多說。
馬車上的插曲就這樣子,彷彿沒有人再提起,車內恢復了寂靜,直到南宮雲諾等人下了馬車纔好像有所緩解。
雲諾等人朝着皇宮內院走去,先是去向,太皇太后和太后請了個安,然後這才前往皇后的宮殿之中。
皇后的宮殿之中,此刻已經是愁雲慘淡了好幾天。皇后的貼身宮女在瞧見南宮雲諾到來的時候,簡直是有些忘乎所以的急切的奔跑過去。
“參見攝政王妃。”
“不必多禮,皇后娘娘的情況如何了?”南宮雲諾擺了擺手,示意她無須多禮。
“太醫院的太醫都束手無策,我們皇后娘娘的情況是一天比一天還要糟糕。”婢女說着,臉上也是一臉的焦急,衝着南宮雲諾行了個禮,然後帶領着南宮雲諾朝着皇后的內室而去。
南宮雲諾沿路走過去,的的確確感受到了皇后宮殿之中充滿的藥味和血腥的味道。從最先濃重的藥味,還有淡淡的血腥的味道可以看得出來,這些天,皇后在這宮中應該裡裡外外喝了不少的藥卻仍舊不見起色。
越是靠近皇后的臥室,血腥味就越加的濃郁。
“這股血腥味是怎麼回事?”南宮雲諾皺起了眉頭。
“回王妃的話,娘娘每天必然會吐血。”婢女說話的時候,眼睛裡都是不忍,她咬了咬脣瓣接着交代着,“皇后娘娘不僅僅是吐血那麼簡單,基本上每一次,連同她的鼻子都會流出許多的鼻血,不管是什麼都是無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