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酥心裡憋了許久,這會兒蘇媛問,她就想向她傾訴,長嘆了口氣,抓起旁邊的酸梅汁對嘴吹,豪氣的像是在幹酒一般。
一瓶酸梅汁下肚,她打了個嗝,這纔開始道:“學長很久之前就跟我表白過了,不過我拒絕了他,我只是把他當朋友,後來他說他想通了,願意退一步和我做朋友,不久前我出了些事,整個人都跌落谷底,是他陪着我走出了低谷,我其實很感激他,甚至……”
她哽咽了下,鼻尖有些酸澀,“我甚至有些心動了,但是……”話到嘴邊她有些說不出下去了,也不知道該怎麼告訴蘇媛,是傅宴西代替她再次傷害了顧盛澤。
蘇媛見她十分難受的樣子,嘆了口氣,起身走到她身旁,在她旁邊坐下,伸手摟着她輕輕的拍着,無聲安慰着。
艾酥將眼淚憋了回去,道:“傅宴西發現了我跟學長走的挺近,和我吵了一架,我也冷靜了下來,其實我對學長那一瞬間的心動只不過是貪念他的溫柔,貪念那一瞬間他給的溫暖,並不是愛他,我不想耽誤他就決定說清楚,可能詞不達意,傷害到了他。”
蘇媛微微頷首,安慰道:“我明白,那也不是你的錯啊,好了,不要難過了,不哭了,我相信顧盛澤能想明白的。”
艾酥搖搖頭,擡頭看向她,一本正經的道:“我沒哭!”
蘇媛:“……”
爲什麼這麼傷感的時候她還能這麼搞笑?
艾酥一本正經的笑容又一瞬間破滅,哭唧唧的道:“不!學長已經討厭上我了,到現在已經兩週了,他都沒有再出現在學校過,我今天才聽學校的人說,他本來準備考研進修的,結果……好像是因爲我,他……他不考了,學校也不去了,直接去他家公司實習去了。”
蘇媛愣了下,她本來以爲也沒有什麼,現在看來事情還是挺嚴重的。
“應該不會吧,他看着就是很溫柔而理智的人,不會爲了這種事意氣用事吧?”蘇媛努力的想了想顧盛澤的爲人。
艾酥搖搖頭,難過的道:“如果真的不是,那他爲什麼在馬上要考試這段時間離開學校去實習?明明大四才需要實習,而且他考研的話,就不需要考慮實習的事,而是爲考研做準備。我真的很愧疚,很抱歉!”
蘇媛被她的話問住了,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因爲目前來看,好像確實有點像是這樣。
“那你要不找個時間約他出來,好好說明白,道個歉就沒事了吧?”蘇媛有些無奈的提議着。
艾酥沉默了下,低着頭不說話,蘇媛也沉默着,兩人像是被低沉的氣氛壓抑住了。
突然就網抑雲了。
良久,艾酥吸了吸鼻子,蘇媛有些慌亂的以爲她哭了,正思索着怎麼安慰她時,她突然擡頭看向她,眼淚汪汪的道:“媛媛……”
“嗯?”
“你有沒有聞到糊味?”
“???”
“我們的烤肉糊了!啊!我的牛肉!”
憂傷的氣氛瞬間蕩然無存。
蘇媛:“……”
由於兩人聊的太投入,導致燒烤架上烤肉紙連同着肉都糊了,一陣青煙冒起,在室內飄蕩着,兩人手忙腳亂的整理着,最後還是烤肉店的服務員幫忙換了烤肉紙。
這麼一出烏龍後,兩人也沒有繼續之前的話題了,一直安靜的吃飯。
一轉眼,三天過去,這三天裡傅宴西竟然真的沒有再聯繫過她,兩人即便互換身體也基本上不聯繫,艾酥也真的保持着客氣疏離的態度。
傅宴西憋了幾天後,整個人都不得勁,氣的直接將艾酥一天的考試科目直接交了白卷。
艾酥一直不知道,傅宴西給自己交了白卷,考完試後便忙着公司的事,知道出成績那天,她看着自己成績頁面兩門0分重修的科目,人直接傻掉了,在確認不是卡BUG後,她還給兩門課的老師發電話詢問,結果就是被訓了一頓,下學期重修。
掛了電話後,艾酥整個人呆呆愣愣的坐在辦公室內,她花了點時間才接受了這個事實。
臉色鐵青的給傅宴西打電話,結果傅宴西竟然不接電話。
艾酥氣的直接離開公司,讓助理開車到傅氏總部。
“艾總,咱們來傅氏做什麼?我需要陪你進去嗎?”助理小云錯愕的詢問着。
艾酥搖搖頭,道:“不用,我有私人的事情找他們老闆,你先開車回公司吧。”
安排好助理後,她邁步向傅氏走了進去,傅氏的前臺認得她,自然不會攔她。
她進了電梯後直接按到了傅宴西的樓層,與此同時前臺悄悄給傅宴西的助理打了電話。
助理敲門進了老闆的辦公室,道:“傅總,前臺說艾小姐來了……”
傅宴西此刻正看着手機上的未接來電,手指敲擊着桌面,道:“你覺得她是來幹什麼的?”
助理神色一愣,反應過來自家老闆是在問他,想了想,道:“這個,我猜不到。”
顯然他的答案並不重要,傅宴西只是隨口一問。
他心裡其實已經有了答案,從交卷後他就等着艾酥找上門來,結果等了這麼久。
“傅宴西!”辦公室的門被粗魯的推開,艾酥衝進來,怒氣騰騰的喊着他的名字,引來了門外面員工的注視。
韓助理也被嚇了一跳,回頭看了看自家老闆,得到老闆的示意後悄悄退了出去,順便幫他們講門關上。
“這麼怒氣衝衝的,不知道的還以爲你來殺人。”傅宴西面色平靜的看着她,還有心情調侃着她。
艾酥氣的臉色鐵青,抄起他桌上的文件砸到他身上,罵道:“傅宴西你是不是有病?你爲什麼要交白卷?知不知道因爲你,我兩門課都重修了!”
男人面色平靜的將砸在懷裡的文件拿了出來,揉了揉胸口,其實她扔的力道不大,並不是很痛,只是他故意裝作很痛的樣子。
“這怪我嗎?我又沒有上過你的課程,你也沒有告訴我需要複習,我以爲你覺得掛科無所謂。”傅宴西十分無辜的說着。
艾酥纔不相信他的話,他哪裡是不會,壓根就是估計的,故意報復她。
“傅宴西你真的很幼稚!”艾酥氣的眼眶都紅了,知道多說無益,他也不會承認,失望的罵了句,轉身就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