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的鳳鳴城每天都像過節一樣的熱鬧,在這樣一個嘈雜的環境中,原諒木依依吧,她可做不到清心寡慾,如果說讓她修仙修成無慾無求清心寡慾,那簡直是要了她的命。佔據着如此好的地理位置,沒事她就趴在窗戶邊嗑着小瓜子,喝着小果汁,看着外面的小風景,這才叫幸福的小生活啊。自打出生,一直到六歲幾乎都是在山裡度過的,偶爾出趟山去趟鎮上的集市,也就是換點生活用品就趕緊回了山裡。六歲之後就來到了泰古宗,不管是秀林峰還是丹器峰,就一個共同點,人少啊,有人的地方纔有江湖,木依依半臥在搖椅上看着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羣,這纔是江湖啊。
這樣幾天墮落的日子過下來,木依依都想着乾脆把這個修仙日子結束算了,入世玩點宅鬥什麼的得瑟一把,不過一想到只能吃幾十年的美食,還是罷了吧,要有追求。既然現在是出不了城了,她倒也只能安心在這呆着,將鳳鳴城周圍的靈植認了個全,又不能靠近城主府,乾脆恢復了科學作息時間,早睡晚起,再把客棧房間足足定了一個月。整個鳳鳴城現在也無非就是兩件事,一件事是現任城主的飛昇大典,另一件事就是飛昇大典之後新任城主的就位儀式。其實對於修士來說突破元嬰期大圓滿邁入化神期門檻,中間還有一個假化神境界,只有通過雷劫才能完全達到化神期,纔會出現接引之光,飛昇上界。
所謂雷劫並不像突破元嬰期那樣的九重雷劫,只是飛昇雷劫衆人皆有差別,木依依還是第一次旁觀飛昇雷劫,據說好處多多啊,這可比師兄們那些結丹靈雨也好的多,機緣啊機緣啊,換個角度想,這也是趕了個巧,雖說城主府進不去,但在鳳鳴城裡還是能沾點光看到飛昇全景了,再說了,木依依認爲自己待的這房間取景太好了,怪不得君元雅那天硬要來這客棧找房間。只是在隨雲大陸上雖然每每有大能修士要飛昇,特別是各宗門世家有威望的大能修士,都會舉辦類似的飛昇大典,但是並不是所有的飛昇大典都是喜慶的,修爲到了突破境界了,劫雷來了不代表就一定能飛昇成功,碰到那種六九劫雷七九劫雷即使是宗門世家有些大能修士也沒有百分百的把握一定能闖過去,一不小心飛昇大典就變成了悲慼的坐化大典
。
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中午,木依依伸了個懶腰,從溫暖的被窩裡揉着眼睛醒過來,蹂躪了下牀頭呼呼大睡流着哈喇子的圓球,打着哈欠來到窗前,照例開始欣賞這鳳鳴城的各種趣事,現在差不多應該是斜對面潑婦訓閨女的時間了,豎了豎耳朵,居然沒聲音,奇怪,難不成她家這調皮孩子還能乖一天不成,這可真稀奇了。推開窗戶習慣性的往外一看,渾身打了個機靈,這是什麼狀況,平常車水馬龍的接道現在居然風平浪靜,連個要飯的叫花子都沒有,這就太不科學了,木依依依稀想到一個可能性,一拍腦門,不是吧!
一個清潔術往身上一丟,一溜煙的往鳳鳴城中心的廣場上跑去,悲憤的不行,不會自個睡個懶覺就把飛昇這等大事給睡過去了吧,運用靈氣跑的倒是挺快,只是看到廣場上這黑壓壓的人羣,倒也是知道自己果真就是那個悲催的娃子,真就這樣睡過去了,暗暗決定回去之後絕對不告訴大家自個來過鳳鳴城,大意了!木依依左看右看,廣場上每個人臉色都是一副崇敬的表情,這是飛昇成功了吧這是,這是連點星星光都沒沾上的節奏,木依依見狀將自己悄悄的隱在人羣中間,碰了碰旁邊虔誠的大嬸,“嗨,這位姐姐,現在咱們是在幹嘛?”旁邊大嬸瞧了她一眼,低聲說道,“城主剛飛昇,膜拜一下,一會就是新任城主的就位儀式。”木依依愕然的說道,“剛飛昇?”大嬸堅定的點點頭,“剛剛,整個鳳鳴城都看到了,昨晚你沒聽到打雷啊,昨晚聽到打雷就知道這是快要飛昇了,城主不愧是城主。”木依依抓抓頭,心道打雷?還真聽到了,自己當時怎麼想的來着,外面打雷了打雷了,下大雨,快下,最好刮颱風,就不用上學了。眼一黑,真是的日子過的太逍遙了,這覺睡的,還真就這樣硬生生錯過去了。
木依依將目光轉向城主府方向,這麼說一會就是那天看到的那個女修就任城主的典禮嘍,看來還不錯,至少這個是趕上了。不知道想到什麼,目光仔細的掃過人羣,眯了眯眼睛,卻是真的讓她看出來一些不太對勁的東西,君元雅居然也不在廣場上,那她會在哪呢?木依依望着天,傳說中的天雷滾滾沒趕上,傳說中的接引之光沒看到,傳說中的飛昇美景更是沒看着,更不用說傳說中的仙樂聲聲了,這是沒福氣啊這是。
廣場上沒人散去,大家都在等着下一個典禮的到來,只是幾個時辰過去,卻還沒有消息傳出來,木依依有些坐不住了,特別是某人還不在更讓她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這裡面看來有事啊!木依依有些坐不住了,飛昇大典都沒看到,這種明顯中間有貓膩的就位大典看了也沒意思,估計這事完了也差不多快要開城門了,花時間在這上面還不如趕緊趕路纔是正事。就在這時,人羣中一陣喧鬧聲傳來,城主府上空騰空飛起一羣修士,當中兩個女修尤爲顯然,倆人皆是身着一身華貴厚重服飾,衣袍上一龍一鳳交頸相纏,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廣場上一片安靜,突的一陣嘈雜聲響起,木依依只聽旁邊的人一陣喧譁,衆說紛紜顯然對這結果對很是驚訝,她凝神看着半空中的幾人,只見當中那人衣袍一揮,一陣威壓壓向全城,木依依看着身邊廣場上衆人承受不住的紛紛跪下,瞪大了眼睛想了想,慢慢隱在人羣之中,將疑問深深埋在心底。這兩人雖說年紀和上次遊船的時候看到的兩人年紀相仿,但絕非那兩人,若不然這城裡這些人也不會有那麼大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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