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姿態
（宿醉之後腦子要炸了……還好黑燈瞎火不喝酒，今天勉強搞出來6000字）
……
“你這是搗亂，你這是破壞我們匯豐的正常工作，你這是在犯罪！！”勃朗特·克勞德‘砰’的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大吼，他氣壞了，被人指着鼻子罵，罵自己是在褲襠裡工作。
這特麼可太損了。
“好，我犯罪了，對，伱又能如何，抓我啊。”肖恩嗤笑一聲，風輕雲淡，就覺得勃朗特·克勞德這話說的特沒水平。
想象中的商戰，雲波詭譎，智計百出。
真實的商戰，投毒、偷拍、殺妻、搶公章……
現在又多出來一個，帶幾十人上門挑釁的。
報警？
抓人？
這是不可能的，這種事找警方沒用，即便警方想管，按照法律規定，這種小事，交點保釋金就放人了。
保釋金也算錢？
“你你你！！！”勃朗特·克勞德氣冷抖，卻沒什麼辦法。
到底還是年輕了，看看默多克，隨時都帶着十幾個保鏢，公司放的保鏢更多，隨時準備應對像是今天這種情況。
就突出一個經驗豐富。
“你什麼你啊，敢做不敢說？就你這逼樣的，還做匯豐董事長呢？你特麼比沈弼差遠了你知道嗎！”肖恩躺靠在椅子上，用眼皮夾着看人，“看看沈弼，當年被劫匪關押在銀行內，槍頂在腦門子上，照樣應付從容，再看看你，幾句話而已，就跳了腳，像一隻沒進化完全的猴子一樣，沉穩一點，好嗎？”
“如果對手都是你這樣的，我會感覺很沒意思，你懂嗎？”
勃朗特·克勞德最討厭有人拿他出來跟沈弼比，最討厭！
這是任何一個繼任者都會面臨到的最大困難，你的前任乾的太好了，無論主動還是被動，你都會活在對方的陰影之下，無論你做的多麼好，其他人也只會覺得，如果前任還在，做的會更好。
你的所有努力都得不到認可，都會被視而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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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大換血，把所有老人都清理出去！
很多時候，不得不爲之。
“本來還想跟你說道說道，可真的親眼看到你，我忽然就喪失了說道的興趣。”肖恩一臉的嘲諷。
“懶得跟你浪費時間！”肖恩每一根毛孔裡都散發着對勃朗特·克勞德的不屑，“不就是想要收回貸款嗎，想讓我資金鍊斷裂，哈，還挺天真的。”
“行，沒問題！”
“今天你肖恩大爺就把話撂這裡，準備合同吧，隨時可以給錢！”
“13億而已，哈。”肖恩放下腳，慢慢站起身來，伸手輕輕拍打了一下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塵，再次慢條斯理地朝外走去。
完全視一羣人爲無物。
勃朗特·克勞德一羣人就這麼呆呆地看着，13億，美金，真的掏的出來？
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現金儲備？
肖恩的公司一共纔多大啊？
他們是調查過的，都是重資產，而且利潤比都比較低。
可現在肖恩輕飄飄一句話真的給錢，匯豐這邊反倒有些不知所措了。
“砰”的一聲會議室大門關閉，所有人面面相覷，壞了！
一來，之前所有的算計，所有的計劃都是針對如何從肖恩的產業中拿到錢，在資金不足的情況下，要拿到哪些產業才更符合匯豐的利益。
百般算計，千般計劃，還摻雜了大量的個人利益在其中，現在忽然全都作廢了，人家有錢！
二來，突然要強制收回貸款這種事，其實很犯規的，他們需要鑽一些法律上的空子才能完成，而且對銀行的信譽是一種巨大打擊，沒有商人願意跟信譽不好的銀行合作，那代表隨時可能背後中刀。
所以匯豐這邊必須找到一個理由，一個強大的理由，讓事情說的過去，那就是肖恩的產業出現巨大隱患，隨時可能崩塌，必須收回貸款。
當然，唐寧街那邊也不會看着，會出面說明保護傘公司多次發動局部戰爭，造成大量人員傷亡，破壞地區治安環境，是戰爭販子，是巨大隱患之類的巴拉巴拉，號召英國公司斷絕或減少與肖恩名下公司的業務往來，以降低風險之類。
國家層面和商業層面下手，製造一塊巨大的遮羞布，可這前提是肖恩還不上這麼多錢，或者還款困難。
他們是無論如何都沒想到肖恩會直接打上門來，直接提前還款。
結果雖然相同，但前後順序錯了，那問題就大了。
肖恩這邊剛從會議室內出來，走廊裡電梯就打開了，十幾個警察站在電梯裡，各個荷槍實彈，目光跟外面的美國大兵對上了。
“別動，警察！”
“別動，警察！”
“我勸你們最好把這些小玩具放下，如果你們不想惹麻煩的話！”電梯口的幾個大兵瞥了一眼點三八，就差笑出聲來了。
不說這幫警察敢不敢開槍，即便開槍，也不敢打要害，不打要害，點三八的威力就確實有些好笑了。
四個警察用槍指着門口的四個美國大兵，其他人呼啦啦從電梯裡衝出來，結果剛拐進旁邊的走廊，迎面就被大羣的大兵給堵住了。
大老闆已經出來了，就在走廊裡，怎麼可能准許有人在這裡持槍！
不管是不是警察，只要有威脅到肖恩生命安全的可能就堅決不行。
“別動，警察！”
“Shit，放下槍！”託雷堵在最前面，2米高的身形，瞪着牛一樣的眼睛吼道。
這態度，比特麼警察都兇。
嗯，兇很多，大多數警察別看持槍，可根本沒殺過人，託雷可不一樣，親手殺得多了，這殺氣不是一羣普通港警能比的。
託雷一羣人直接用胸口頂上警方的槍口，腳步不停，硬生生把人頂回電梯間。
確實，港警根本不敢開槍。
開個毛啊！
87年，雖然過了四大探長時代，港警地位提升，但到底是外地人，不敢跟白人黑人叫板。
再說，明知道是保護傘公司的，戰鬥力不他們強了不知道多少，真未必打得過，誰知道對方帶沒帶槍。
更何況，港口還停着人家的戰艦呢。
出動的時候，接到的命令就是平息事態，不要讓保護傘的人把匯豐大廈砸了……
目的就是這麼卑微。
不然呢。
“都堵在這裡幹什麼，下去！”肖恩走在後面，看着前面亂糟糟的，大聲喊了一嗓子。
“下樓，下樓，立刻！”一羣大兵也不搶槍，直接用手往後推人，五大三粗的，這幫港警根本就扛不住。
搶槍，那就是另外一個概念了，被擊斃了都沒地方說理去。
基本的道理還是要講的。
港警這裡一邊被逼的節節後退，一邊快速向總部彙報，保護傘的人要下樓，他們怎麼辦？
總部一聽，下樓好啊，只要不在匯豐這邊鬧事就好，立刻同意，警方這邊這才縮進電梯。
保護傘這邊的人也不放心港警，每個電梯裡都跟着人，託雷也跟着下來，一路像是看犯人一樣看着這羣警察，看的港警腦門上青筋直跳。
特麼的，太沒面了。
可都是普通警員，上面說了不讓起衝突，也只能憋着。
直到一層大堂，大堂內都是看熱鬧的，還有大批記者，只是電梯這裡被警方封鎖了。
電梯門一開，外圍的人全都伸着脖子看了過去，便見到有些詭異的一幕，一個美國大兵樣子的人盯着一羣警察從電梯內走出來。
這還不算，那幾個大兵站在電梯間這裡，要求警方立刻撤出去，“對，你們手持槍械，很是危險，出於安全考慮，我們不會讓你們出現在老闆的視線當中。”
“我們是警察！！”帶隊的督查氣得大喊。
“警察怎麼了？警察裡的壞人多了，警察就沒可能被人收買嗎，你不敢保證這裡每個人都不會做出什麼刺殺這種事情。”託雷說話本來就咄咄逼人，再加上2米的身高，龐大的身材，壓的那督查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當然不幹保證沒人被收買，這裡大部分人還是四大探長時代剩下的呢，說句不好聽的，都是黑-警。
當然，就算這督查敢打包票，託雷也不會相信他們。
記者和圍觀的人就看到了奇怪的一幕，保護傘的人強行將港警攆了出去，理由是不相信他們。
一羣土匪一樣的傢伙不相信警方……嗯，好像也沒什麼貓餅。
直到肖恩下來的時候，警方總算有個能說得上話的人到了，一個白人，英國人，警務處副處長。
級別低的也跟肖恩說不上話，處長也不能直接出現，那事情就沒有迴旋餘地了。
副處長被放了進去，見到了肖恩。
見面，握手，沒有寒暄，肖恩直接表示，“放心，沒有出什麼問題，我來就是跟新董事長打個招呼，原因嘛，相信你清楚。”
“清楚，清楚，可，肖恩先生是不是太興師動衆。”副處長指了指周圍的人。
“我並不這麼認爲，哪怕是去白房子，我也是帶這麼多人，怎麼，有問題。”肖恩一點不客氣地懟了回去。
副處長嘴角一抽，你這個級別擡的過分了啊，沒法接。
“這麼說吧，我並不關心一個地方的治安是否足夠好，我從不把自己的安全問題交給其他人，所以，同樣不需要港警這邊費心，當然，你們可以維護一下現場秩序，不添亂就夠了。”
“好了，就這樣，如果要追究剛剛幾個阿三被打的事，我會派人過去。”
“不，不必了。”我一副處長就處理個打人問題？
丟不起那個人！
犯不犯法的，很多時候不是那麼重要了。
警方的人這麼散去，真的去外圍維護秩序去了，現場記者太多，還是肖恩故意吸引來的，當然要接受採訪。
“肖恩先生，您帶人直接硬闖匯豐大廈是故意的嗎？”
“對，就是故意的，這沒什麼不好說的，就是來找麻煩的！”肖恩歷來乾脆，“我不像是某些人，做事只會偷偷摸摸，只會在背地裡搞一些陰謀詭計，我不一樣，我喜歡明着來，正面上。”
“對，這個某些人說的就是唐寧街，說的就是匯豐銀行董事長勃朗特·克勞德。”
這一句話立刻就把記者羣體弄炸了，果然，肖恩從來就沒有讓記者失望過。
有肖恩，有新聞，有刀樂！
“肖恩先生，您認爲唐寧街要做什麼？”有記者大聲吼道。
“幹什麼，報復唄，找回面子唄，在其他行業上找不到我肖恩的漏洞，便把目光瞄準了匯豐銀行這裡，什麼我與前任港督勾結啊，什麼不花費一分錢代價拿到三個碼頭啊！”
“說這麼多有什麼意思？”
“三個碼頭的售價比前面幾個碼頭的價格都要高，政府本來就要是出售給私人進行運營，港英政府也拿到了錢，一分沒少，說我佔港府便宜，這特麼就是放屁，無非強行找理由罷了！”
“第二說銀行，銀行的主要贏利點就來自於貸款，三個億，同時有碼頭做抵押物，風險幾乎爲零的情況下每年賺取了大筆利息，沒有任何一次延期還款，合規合法，沒有比這個更好的貸款項目了，現在我從匯豐走出去，有大把的銀行希望我以同樣的條件去找他們貸款，他們會給出更高的額度！”
“說這樣的一個業務有問題？私下交易？其實我想問問匯豐銀行，這種有問題的業務還有嗎？多給我來點，我身體好，喜歡承接這種有問題的業務！”
“這就不是什麼業務問題，無非是勃朗特·克勞德發現他的前任沈弼先生做的太好了，無論他如何努力也超不過沈弼先生，所以想辦法抹黑沈弼，藉機清除匯豐銀行內部的老員工的手段和藉口罷了。”
“至於這對匯豐銀行有多大的傷害，這並不在勃朗特·克勞德的考慮之中，因爲不受控制的匯豐再如何好，也不如一個受控制的破爛匯豐。”
“當然，這是匯豐董事局自己做出的選擇，很顯然，他們也是樂於看到這一切的。”
“就是我前面說的，沒什麼能力做的更好，只會暗地裡搞一些小陰謀的蠢貨罷了。”
“據調查，肖恩先生還有一筆10億美元的貸款，抵押就是一紙合同？”有記者大聲問道：“這難道沒有什麼問題嗎？”
“是的，一紙合同，10億美元，是保護傘公司之前與斯里蘭卡簽署的海上協防協議的訂單合同。”肖恩笑着說道：“保護傘公司的合同價值十億有什麼問題？也許只有匯豐銀行覺得保護傘公司不值十億吧？如果我要出手保護傘，10億，給我送錢的人，會不會從這裡排到維多利亞灣？”
肖恩攤攤手，周圍響起一陣鬨笑聲。
別說10億，50億都會被瘋搶，只要保護傘公司的戰艦羣還在，與幾個國家簽訂的各種軍事合作協議就價值50億。
當然，這東西分怎麼看，保守的人可以說一紙合同太不保險了，激進的人卻覺得貸款額度可以更大一點，保護傘公司有足夠的還款能力。
“匯豐銀行已經不是曾經的匯豐銀行了，他們已經失去了靈魂，剩下的只是一個空蕩蕩的軀殼了，很多公司應該好好想想，到底要不要繼續與匯豐銀行合作。”
“今天，因爲一些政治上的原因，他們都敢強制收繳我肖恩的貸款，那你們覺得比我肖恩如何？”
肖恩一頓狂噴，噴的很爽，臨走之前又說了一句，“我會在港島待三天，明天，我會搞一個酒會，消息你們可以幫我宣傳出去，就不單獨發請帖了，港島商界名流都可以來參加。”
上車，肖恩大搖大擺地走了，後面引起的大地震就跟他無關了。
各大報紙緊急出版特刊，不急不行，你不出，別的報紙就要出，那你就賣不出去了。
鋪天蓋地的批評聲朝着勃朗特·克勞德和匯豐壓了過去。
之前在肖恩的推動下，勃朗特·克勞德就受到了很多批評，現在肖恩親自下場大肆批評，還揭了別人不敢揭的瘡疤，新任董事長和匯豐彷彿一下就臭大街了一樣。
唐寧街那邊也沒落得好，被肖恩扣上了一個只會在暗地裡耍弄陰謀詭計的帽子，很多時候，不怕你造假，就怕你說實話，現在女首相就是這種狀態，抓狂，又無話可說。
國內的批評聲也不小，英國的媒體，就沒有什麼是他們不敢罵的，不敢說的。
當然，肖恩也沒得了好，該罵就罵，該抹黑就抹黑，不過，這些肖恩都已經不關心了。
……
“不是，你瘋了，不是說好的，這事兒交給我了嗎！”這邊事情鬧出來沒多長時間，在美國的沈弼就得到了消息。
雖然很高興肖恩狠狠誇了他一通，但，這大亂了他的計劃了啊。
“是準備交給你了，可給你機會你也不中用啊！”肖恩嘿嘿笑了兩聲，“沈弼啊，我發現，你老啊，跟我身邊這麼長時間，還是沒學到精髓。”
“你放屁，來來來，你到給我說說，你有什麼更好的辦法！”沈弼這個氣啊，我特麼真真正正的商業精英，港島大班主，推動匯豐走上巔峰的傳奇人物，還特麼讓人說落後了，這不能忍啊！
“說句你不愛聽的，你們英國人現在都太喜歡在背後捅咕，不夠堂堂正正，巔峰期的日不落帝國做事可不這樣。”肖恩上來就開地圖炮，氣的沈弼牙癢癢，“你那套辦法我想了，好是好，但太被動，你首先就把咱們擺在了弱勢的地位上，這天然就讓咱們低了一頭。”
“我特麼的是戰勝者，憑什麼要低一頭，你心裡還是覺得匯豐高不可攀，你自己邁步過去心裡這道坎。”
“我的計劃就是很簡單，直接掀桌子，回頭我就弄個商務酒會，光明正大地宣佈肖恩銀行進軍東南亞，銀行背後是的保護傘公司，在東南亞這一片，保護傘說話不必一般國家差吧！”
“我保護傘的艦隊託底，銀行只要經營上不出現問題，那個國家敢設置障礙，敢不給我肖恩面子！”
“光明正大的打出去，就單純看在保護傘的面子上，港島，乃至於其他國家的這些富豪，怎麼也要跟銀行有些業務往來吧！”
“這點面子都不給，那就是真的在打我肖恩的臉了，我給他們點顏色看看，有問題嗎！”
“做事情，光明正大一點，你那些老部下，既然匯豐不想留人，那就帶着客戶來我這裡，有保護傘做後盾，我他媽的看誰敢使陰招報復！”
“完全不用考慮什麼慢慢來，就正面強推，就靠這兩層關係也能在東南亞打開市場，所以，爲什麼要慢慢來，反倒落了自家氣勢。”
沈弼好半晌沒出聲，被肖恩說的啞口無言。
匯豐銀行在他心裡的位置太特殊了，所以在面對匯豐的時候，他下意識就會感覺自己不行，下意識想着打槍的不要。
現在，豁然開朗倒是算不上，只是心結確實開了一些。
“你特麼的這算什麼辦法，狗屁的光明正大，說來說去還是莽撞那一套，拿槍口，拿炮口逼着別人跟你做生意，強盜作風！”沈弼嘴裡批判着。
“別廢話，你管我是什麼逼着他們跟肖恩銀行展開合作的呢，起碼市場我打開了，就說這麼幹行不行吧。”肖恩‘切’了一聲。
“哼，你也就會這一手了，我都看不起你，等着吧，我過去！”說罷，沈弼掛斷電話。
“呸，噁心！”肖恩放下電話，激靈靈打了個冷顫。
60多歲的人了，還傲嬌上了，想想此刻沈弼的狀態，肖恩就覺得渾身一寒。
明天，13億的現金就會用他的空中宮殿直接運送過來。
別的銀行運送現金都想着遮遮掩掩，生怕被打劫，被發現，肖恩不怕，現金一落地，肖恩就要讓TVB去現場直播。
讓全港，乃至全東南亞的人都看着13億裝車，然後一路跟拍，送到匯豐大廈門口。
在鏡頭面前完成交接！
什麼叫絕對實力啊.JPG
現金充足，實力雄厚，第一波就把肖恩銀行的名頭打出去，這比最好的廣告都要好，踩在匯豐的身上宣傳自己！
直接開着戰艦去港島，找匯豐銀行聊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