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明,安以茜就是一個賤女人!”
接着,顧漠便將發生的事情一一向何明道出,說完之後,顧漠便趁着何明愣神之際,再次拿起桌上的酒開始往嘴裡灌。
他竟然會以爲那個孩子是自己的,他竟會以爲自己五年前跟那個女人有些什麼。這讓他感到憤恨。
“阿漠,你先別喝酒。”何明突然想明白一般的將顧漠手中的酒給搶了過來,道,“我覺得這事情有點問題。”
總感覺還是有哪裡不對。
顧漠聞言,擡眼看向何明,此刻他的眼神依舊冰冷。
“還有什麼問題,安以茜就是賤女人。”
說着便要搶酒,但是卻被何明躲開了,而這個時候何明的腦袋也不由得清明瞭許多。
“阿漠,我問你,那個孩子是不是真的和你長的很像?”何明問道。
“是!”顧漠咬牙切齒的道,也因爲這個緣故,他才自作多情的以爲那是自己的孩子。
“安以茜當初見到你的神色,你還記得麼?”何明問。
顧漠聞言,面色一頓,第一次和第二次與安以茜碰面的時候,安以茜見到自己的那個表情表浮現在他的腦海中,這讓他的眉頭不由得一皺。
只因爲,她是透過自己看別的男人。他該死的有些介意。
看着顧漠的神色,何明知道了答案,便道:“若是她真的愛那個叫雲諾的人,你以爲她會認錯人麼?”
見顧漠皺眉,何明便又道:“還是說你以爲這世上還有一個和你長的一模一樣的人?”
“這並不奇怪!”顧漠沉着臉看着何明。
何明聞言,面色不由得一僵,因爲他想起來了國外便有很多這樣的事例,不同國家不同年齡長的一模一樣的人,這......還真不是沒有......
“那我再問你,安利酒店那天晚上,你回來的時候不是沒有戴手錶麼?”何明道,見顧漠皺眉看着自己,何明便繼續道:
“你想想啊,你們做的時候並沒有開燈,你走的時候她睡的正沉,那麼,她如何看到你手腕上的咬痕?”
聽何明這樣一說,顧漠的面色變得沉着起來,心中似乎有什麼東西要被解開,但是關鍵的那一刻便又失了頭緒。
“你真實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何明看着顧漠這個樣子,不由得搖頭嘆息。
“說重點!”顧漠冷聲道,他知道何明精明的腦袋想到了什麼。
“還有一個可能便是,你的手錶這個時候正在她的手上,而她......”何明故意停頓了一下,在接收道顧漠警告的眼神的時候,何明才摸了摸鼻子,繼續道:
“而她早就知道你手腕上有咬痕,這樣一聯想,很容易變出那樣的謊言不是麼?”
顧漠聞言,隨即便想到了之前在包廂裡的時候,安以茜那可疑的神色,在加上何明的分析,顧漠的面色不由得陰沉起來。
“該死!”他又被她耍了。
何明看着顧漠的臉色極爲的陰沉,心中不由得打了一個突突,他好像間接的害了安以茜了。
咳咳,這個時候
也只能讓她自求多福了。
而此時安以茜已經帶着安小羽回家了,這個時候的安以茜站在窗前,臉上倒是沒有什麼表情,但是她的眼中卻透着淡淡的憂傷。
沒有什麼能夠比得上自己喜歡的男人罵自己‘賤女人’更讓人傷心的了,不過當時自己真的是別無選擇。
她寧可讓顧漠誤會自己,也不想讓出小羽。
沒了顧漠她依舊能活,但是沒了小羽,她就失了唯一的支柱。
記得當初自己挺着大肚子回老家的時候,當時爸爸媽媽覺得自己傷風敗俗,丟了他們的臉,所以她被他們用掃帚給趕了出來。
她不怪他們,畢竟他們一輩子生活在農村裡,對世俗的眼光是極爲重視的,未婚先孕,在他們的思想裡是不被允許的。
只是只要想到那樣艱難無助的日子都是孩子陪她度過的,她就不可能將孩子拱手讓人。
夜,還很長,但是安以茜卻絲毫沒有睡意,彷彿那些年的艱辛全部朝她涌來。
第二天,安以茜上班的時候,臉上化了淡淡的妝,因爲昨天晚上她沒怎麼睡,倒置早上起來的時候黑眼圈極爲的嚴重。
爲了不讓顧漠看出什麼端倪來,不怎麼化妝的她也不由得動手遮掩了一番。
只是顧漠來上班的時候卻似乎沒有什麼異樣,安以茜看着顧漠從秘書室外面走過去,那張臉上依舊是那麼嚴肅而冷漠,並沒有朝着這邊看,也沒有發現其他什麼的異常。
彷彿,昨天的事情根本就沒有發生一樣。
原本還擔心着今天該如何面對顧漠的安以茜不由得鬆了口氣,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心中還是有些許的惆悵。
這個時候的安以茜並沒有看到自己對面的李茹正看着自己,而她的眼神中正透着一種不明的光芒。
一個上午,安以茜都在整理文件中度過了,安以茜以爲這一天都將這樣平淡的度過,然而,到了下午的時候,安以茜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因爲吃過中飯之後,安以茜回到自己辦公室,正準備繼續早上沒有完成的工作,而這個時候顧漠卻毫無預兆的出現在秘書室門口。
顧漠先是將視線放在安以茜身上,隨即便道:“將你手上的工作先交給李茹,你跟我出去一下。”
安以茜聞言,先是一怔,隨即便點點頭,將手中的資料交給了李茹,便出了秘書室。
只是跟在顧漠身後的時候,安以茜心中其實有些害怕的,畢竟,昨天的事情他們可以當作不存在,但是,卻並不代表真的沒有發生。
既然她在顧漠的心中是個下賤的女人,那麼顧漠今天會不會再次拉着她去上次那樣的應酬?
想到這裡,安以茜彷彿能夠感覺到那隻鹹豬手正在她的身上游走,讓她有些毛骨悚然。
心,漸漸的泛涼,看着顧漠背影的眼神也不由得發直,心中多了一絲的警戒。
兩人一前一後的上了電梯,安以茜雖然有些緊張,但是還是恨自覺的按了通往一樓的按鈕。
正在安以茜心中緊張的時候,顧漠卻突然的拉了一下安以茜,下一瞬間,安以茜便被
顧漠給全在電梯的角落裡。
安以茜故作鎮定的擡起頭去,看向顧漠的眼睛,卻見他的眼睛一如既往的冷漠,而他的脣邊,此刻正浮現一抹冷笑。
“怎麼?今天還化妝了?”顧漠擡起一隻手執起安以茜的下巴打量着道,眼中多出了一抹的邪肆。
安以茜並沒有回答顧漠的話,只是看着顧漠,她不知道顧漠這話是什麼意思,但是她不知道爲什麼,她不敢問。
顧漠冷冷的看了一眼安以茜,隨即便站起身來不再看安以茜一眼,那神情就彷彿方纔的一切根本就沒有發生一樣,只不過是安以茜的一個錯覺。
安以茜看着這樣的顧漠,更加的擔心起來。
當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出公司的時候,司機已經將車子停在了門口,這個時候安以茜卻突然的停下了腳步。
“怎麼?”顧漠回頭看着安以茜,眼中有着一絲冷意。
安以茜看着顧漠,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不過想到待會可能發生的事情,安以茜還是擡頭看向顧漠道:“顧總,我身子不舒服,可以讓李茹陪你去麼?”
然而,顧漠的回答是脣邊溢出一抹冷笑,隨後便伸手拉過安以茜,直接便將安以茜給塞到了車內。
接着他長腿一跨,便跟着坐進了車子裡。
“我可不可以知道你帶我去那裡?”眼看着車子要開了,安以茜不由得有些心驚的看着顧漠問道。
“不可以!”
顧漠想也沒想的道,彷彿是知道安以茜心中忐忑,因此回答這句話之後他便閉上了眼睛,一副閉目養神旁人勿擾的模樣。
安以茜看着顧漠那個樣子,也沒膽子開口說什麼,也沒有心思說什麼,只是將腦袋轉向車窗外,心中滿滿的都是擔憂。
然而,令安以茜沒有想到的是,車子行駛了很久,最後是在一處建築工地裡停了下來。
看着安以茜驚訝的神情,顧漠只覺得心中一陣的酸爽的感覺,但是臉上依舊是一片的冷淡。
“今天讓你陪我來視察工地,怎麼,不樂意?”顧漠冷冷的看着安以茜道。
安以茜聞言,連忙搖頭,她緊繃了將近一個消失的心終於放下了,只要不是去應酬就好。
雖然她這次斷然不會像上次那樣的糊里糊塗的賭氣自投羅網,但是她怕再次被顧漠那樣的對待。
然而,安以茜似乎高興的太早了,因爲,她此刻穿着的是高跟鞋,而工地裡處處都是凹凸不平加上碎石堆積。
“跟上,待會記得記錄!”說完,顧漠便不管安以茜是不是高跟鞋,便直接朝着裡面走去。
安以茜聞言,雖然對那不平坦的路有些恐懼,但是卻還是硬着頭皮跟上了。
只不夠顧漠的步子邁開太大,安以茜想要跟上他就必須用小跑的。
顧漠自然是聽到了身後的動靜,但是他依舊沒有減速,反倒是他的脣邊還溢出一抹幾不可見的笑意,這就是耍他的下場。
“啊!”
然而,不等顧漠心中得意太久,便聽到安以茜一聲驚呼,回頭一看,顧漠便看到安以茜已經摔倒在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