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第二天去的時候,情況完全不是他想的那樣。
先不說外公依依不捨的眼神了,某女一直在和安安說着各種注意事項,就已經在委婉地告訴他——這個兒子是她的!不準亂動什麼想法!
他在安雅目送着安安出去的時候,站在她背後,低沉地說:“與其這樣擔心安安被我搶走,不如。嫁給我?那就沒有這樣的煩惱了。”
安雅不可思議地瞪着他:“齊總你在開什麼玩笑?”
開玩笑?
這個毫無情趣又沒智商的女人!
他微微揚起嘴角:“嗯,我開玩笑的。我娶的女人,怎麼可能是你這樣沒有身材沒有腦子還沒有臉蛋的女人呢?”
安雅面無表情地呵呵了。
“爹地,快走啦!”安安催促道。
“嗯。”
齊修走了幾步,突然抱起正在走路的安安,把他抗在肩膀上:“坐穩了。”
小包子高興地歡呼:“爹地!你好棒!”
就這樣,某其樂融融的兩父子很快來到了齊家大宅。
面對豪華到直接可以當作總統府的大宅,小包子驚訝地張大了嘴巴:“爹地,你就住在這裡?”
“嗯。如果你想來,隨時都可以。”
小包子囁嚅了一下嘴巴,沒說什麼。
管家:“少爺,都準備好了。”
齊修對小包子說:“走吧。奶奶在等你。”
小包子揚起小腦袋,喃喃念道:“奶奶。爹地,你說奶奶會喜歡我嗎?”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包子,難得地緊張了。
他摸着兒子的小腦袋瓜子:“奶奶會喜歡你的。難道你連這點自信都沒有”
畢竟她盼星星盼月亮的,已經盼了許多年了,對於安安的出現,媽只會興奮,絕對不會有什麼討厭的情緒在裡面。
小包子一想,立馬笑了:“嗯!”
小包子完全估計錯誤了,在踏進大廳的瞬間,齊夫人見到了縮小版的齊修,心底頓時泛起了一股莫名的歡喜。對!這就是她的孫子沒錯!
“好孩子!快過來!”
安安一點也不認生,笑眯眯地走過去,有模有樣地自我介紹:“奶奶,你好,初次見面,我先介紹一下自己,我叫安安,今年六歲了。”
眼前這個長相如精緻娃娃的小孩站在她面前,齊夫人整顆心都快融化了,一下將小包子在懷裡:“好好好!真乖!”
一旁的容姨欣慰得笑了。這下好了,夫人的心願算是了了。
“奶奶,我有一樣小禮物要送給你哦。”
“禮物?”齊夫人眼前一亮。
見安安從小書包裡掏着什麼,齊修也很好奇。一路上,他怎麼問安安,書包裡裝的是什麼,這小傢伙都不肯說。
原來裝的是禮物啊。
“這是我自己做的小蛋糕,希望奶奶喜歡。”
齊夫人和容姨都都驚住了,她們原以爲,孩子送東西嘛,貴在心意,做成什麼樣的不要緊,但是在見到小包子遞上的小蛋糕時,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這是。你做的?”
難以想象,一個六歲的孩子能這樣心靈手巧。
“修,你說呢?安安是不是很聰明?”齊夫人笑得嘴巴都合不攏了。
“安安像我,自然是聰明瞭。”某人毫無廉恥地承認。他淡淡瞥了一眼,剛纔在車上,這小子就緊張兮兮地抱着書包不放,完全是這個原因啊。
齊夫人招招手:“來,坐在奶奶身邊。”
他笑眯眯地過去,乖乖坐好。
“好孩子,這些年你是怎麼過來的?和奶奶說說?”
“我在美國,和媽咪一起生活,我們過的很好,奶奶不用擔心。”他眨巴着眼說。
“好好,那就好!”
接下去的時間裡,齊夫人和小包子談得很融洽,齊夫人還多次哽咽感慨,爲什麼讓他們這麼遲才遇到?
“好孩子,你都不知道,我盼着你的到來盼了多久了!”
“奶奶不哭。”小包子伸手將一塊帕子遞到她面前。
齊夫人點點頭。
容姨說:“夫人,小少爺都來了這麼久了,不如讓小少爺歇一會兒吧?正好剛纔我做了點糕點,不如現在讓小少爺嚐嚐吧。”
“瞧我,盡顧着說話了,都忘了,來這神容姨特意爲你做的,你嚐嚐看?”
小包子咬了一口:“謝謝容姨!”
容姨不好意思地笑了:“小少爺客氣了。”
齊夫人越看這個孫子越喜歡,她問齊修:“修,能不能讓安安留在這裡一晚?”
正津津有味吃着小蛋糕的安安唰地一下擡起了小腦袋。
齊修想了想,覺得有些難辦。那女人能讓安安出來一回,已經很不容易了,要讓安安在這裡住一晚,恐怕不會答應。
“我知道你難辦,我也沒有別的什麼想法。只是安安難得來一次,我想好好和安安說說話。”齊夫人言辭中流露了懇切的味道。這讓一邊埋頭苦吃的安安都忍不住心軟了下來,畢竟這也是自己的親奶奶啊。
小包子想了想,慢吞吞地起身,仰頭對齊修說:“爹地,不如讓我和媽咪說吧。”
“你?”
“嗯,媽咪最疼我了,一定會答應的。”小包子信誓旦旦。
然後,他撥通了電話開始和他親愛的媽咪交談了。
也不知道他嘰裡咕嚕說了些什麼,很快,小包子就朝着他們伸出了一個勝利的剪刀手。
如此迅速就搞定了,這讓齊修萌生了一股很奇怪的感覺。一方面是高興,兒子能留下來,另一方面是覺得,原來他這個孩子他爹的身份在某人眼裡,一點都沒有作用啊。
“不過媽咪說了,晚上沒有人給我洗澡的話。”小包子眨着溼漉漉的大眼睛。
齊修是知道他的本事的,當時他心裡就在想,完了,這小子又在賣萌算計了。
果不其然,很快有人中計了:“洗澡?沒事啊,有僕人。”說話的是齊夫人。
“可是我不習慣別人碰我。”小包子微微撅起小嘴。
愛孫心切的齊夫人二話不說就出賣了兒子:“簡單啊,讓你爹地給你洗澡啊!”
“可以嗎?爹地?”某人裝無辜的表情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
齊修僵硬着臉,幾乎有些咬牙切齒地說:“當、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