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想太多，就當是我太閒了吧。況且我不愛欠人情，是我說不放心你一個人，如果我不來，或許你也不會遇上這種事。”
顧塵說的雲淡風輕，也不知道說這番話，是否有覺悟了。
蘇悠然撇了撇嘴，嘀咕了一聲：“算你有自知之明。”
“你說什麼？”顧塵冷了臉，顯然是聽到了。
蘇悠然趕緊閉上嘴，做了個‘拉拉鍊’的手勢，顧塵鼻息裡哼了一聲，不再理會她。
去醫院掛了急診，醫生說蘇悠然只是普通的低燒，給她吃了退燒藥，又開了一包‘退燒貼’。
妞妞一路跟着蘇悠然，陪在她身邊。
“阿姨，我最會貼這個退燒貼了。我幫你吧？”小傢伙主動提議道。
“噢，你最會？爲什麼？”
“因爲我以前生過很嚴重的病，經常發燒，家裡有好多這樣的退燒貼。”
小傢伙說着，已經撕開了退燒貼的包裝紙，抽出其中一片來。
“每次我發燒，腦袋疼，就會拿這個貼在額頭上，這個冰冰涼涼的，貼在額頭上很舒服呢。”
蘇悠然愣住。
她還是第一次聽說，女兒以前生過很嚴重的病，爲什麼顧塵沒有告訴她？！
“妞妞以前生過什麼病。”
她不假思索地回頭，脫口問道。
顧塵微微擰眉，解釋說：“一種超級病毒，剛開始國內都找不到幾個患者有這種病，可以說是絕症的一種病。至於她是怎麼患上這種病的，我也不知道……”
“那後來呢？！”蘇悠然心頭一緊。
“後來我們認識了陸靳寒，他也有相同的病症，我們一起去了m國，找到兩位專家。之後經過了差不多半年的治療，才終於找出了有效的藥劑。”
詳細的內容，顧塵跳過沒有說。
但光是聽他這一席話，蘇悠然就知道，當初妞妞的病情十分兇險。
她的眼眶，一下子就溼潤了。
“也就是說，妞妞已經治癒了？”
“嗯，治癒了。只不過還需要定期做檢查，幾個月或者每半年一次。”
蘇悠然點了點頭，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可她心裡還是很難過。
在女兒最需要自己的時候，她沒能及時出現。
這對她來說，是一生的遺憾。
見她眼眶紅紅的，顧塵心頭劃過一抹壓抑的情緒，莫名覺得心煩意亂。
“你哭什麼？！”
他輕嗤了一聲，並用眼神警告蘇悠然，示意她注意一下，畢竟妞妞就在旁邊，別讓她看出端倪來了。
蘇悠然默默地點頭，別開臉，擡手輕輕擦掉眼角的淚珠兒。
再回頭看向妞妞的時候，她的臉上已經恢復了往日的微笑：“妞妞，你真的好勇敢啊，阿姨……佩服你，也好心疼你。”
她輕撫着妞妞的臉頰，滿心滿眼都是心疼。
“告訴阿姨，治病的時候……會不會疼？”
“唔，還好，我已經習慣了，就是要喝很苦很苦的藥，威廉又不讓我吃糖，說吃糖會長蛀牙。”
妞妞說話的樣子很可愛，小嘴兒撅的老高。
蘇悠然擡頭，感激地看了顧塵一眼。
要不是他的努力，還不知道女兒能不能活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