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越國的國度裡四季分明,深秋的早晨透着絲絲的寒意,耳邊不斷傳來呼嘯的凜然風聲。
好冷,夏侯惜月無意識地瑟縮了一下,隨即心臟處傳來一陣隱約的痛,讓她忍不住驚呼了一聲,然後睜開了迷茫的雙眸,望着陌生的牀頂,迷茫的眼神漸漸變得清晰,甚至不知不覺地泛起了一抹冷意。
“惜月,你終於醒了。”一把熟悉的聲音在她的耳畔響起,她轉首望去,只見一個男人臉上帶着喜悅的笑容正望着她,腦海裡閃過他的名字,泛着寒意的美眸一眯,驀然伸出一掌往他的心口打去。
一直在牀邊守着她的沐揚,怎麼都沒有想到她醒過來就對自己出手,一時防備不及,心口被她一掌打中,身影被逼退了幾步,晃了幾下,氣血翻滾,差點就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擡眼看見她泛着冷意的眸子,心頓時咯噔了一下,她醒來之後好像變得不一樣了。
“你們把我抓到什麼地方來了?”夏侯惜月動了精氣,心口更痛了,她伸手捂着抽痛的心臟,厲聲問。
“惜月,你受傷了,不能動真氣的。”沐揚勉強把翻滾的內息壓下,擔心地說。
“你在說什麼鬼話?”夏侯惜月不悅地瞪着他。
“你的心現在是不是很痛?”沐揚擔心自己會再惹她激動,也不敢靠近她,只得站在遠處說。
“你怎麼知道?”她的心真的很痛,痛得她幾乎不能呼吸,夏侯惜月皺着眉頭睨着他。
“那你應該相信我,你現在的身體真的不適宜動真氣,會負荷不了的。”沐揚輕嘆了一聲說。
“你當然希望我乖乖的任你們宰割。”夏侯惜月冷哼一聲,捂着抽痛的心臟下牀,一邊警惕地防備着她,一邊往門口走去。
“惜月,你要去哪裡?”沐揚跟在她的身後,焦急地問。
“我要回去找修。”夏侯惜月加快了腳步,強忍住心臟的不適,她那麼生氣地跑出來,他一定會很擔心她的,她得趕緊回去找他。
“端木兄在隔壁房間裡。”她醒過來就急着要找端木修,沐揚脣邊忍不住泛起了一抹苦澀的笑。
“他怎麼會在這裡?”夏侯惜月驚愕地停下了腳步。
“我師傅把你抓來這裡之後,端木兄來救你,結果受了重傷……”沐揚有點心虛地說着,但是夏侯惜月聽見端木修受傷,立即變得焦急起來,沒等他說完,立即忍着不適往隔壁的房間跑去,並沒有發現他說話的時候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這是端木修的決定,他不想把真相告訴她,只能聯合大家說了一個善意的謊言。
那天晚上,因爲氣端木修而跑出來,沒想到纔剛出青樓的大門沒走多遠就碰到早有準備而來的國師,她縮手不及被擒,然後發生的事情,她都不知道了,只記得她的心很痛,很痛……
想到爲救自己而受重傷的端木修,體內驀然升起了一股強烈的殺戮意識,她想殺人,她居然想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