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想起一些解印的符文,只是……”她說的有些猶豫,而她說這話的時候是說給所有人聽的,並沒有刻意壓低聲音,也沒有用精神力單獨告訴金木水火土,所以惹的一直靜坐着的初秋也好奇地擡起頭看着她,更別說那四個一直唉聲嘆氣的人,在聽到軒轅雲月說這句話的時候有人求着軒轅雲月趕快想辦法,同樣也有人有些嘲諷地開口了。
“就你?神子的結界是你能解開的嗎?”總有人喜歡潑冷水,也總有人口舌總是比較惡毒,就好比這個傢伙,從一開始上臺到現在就喜歡惡言相向。
無視加漠視,軒轅雲月直接不理會這種喜歡挑事的人,她其實也只是在冥想時突然想起的,似乎有很多她不理解的符文盤踞在她的腦海中,又或者是光蛟銀龍也感覺到了她的危險,鬆動了她的記憶,至少她能想起符文,只是這些陌生的如同鬼畫符的符文又不同於之前宿海在紙上描摹的符文。
宿海的符文繁複到軒轅雲月覺得自己在正常情況下是絕對不會去學習的,而她腦海中的符文雖然陌生,卻又深刻,極爲簡短的符文,從頭到尾只需一筆便能描繪出來。
其實夙亦設下結界的時候並沒有特別的用處,有時候人無聊了,就喜歡在學院內東走走西走走,隨處留下一些他自己的印記,而夙亦就是在這樣的狀態下留下了結界,說的張狂一點“我的地盤我做主”,愛關着誰就關着誰。
那時候他以爲他會固守在神之大陸等夙月回來,只是沒有想到最後他還是因爲南蓮的緣故,迫於無奈去了星辰大陸。
原本不會有人開啓的結界,卻被一個爲了自己的自尊心而發狂的元立開啓了,要是夙亦知道最後困住的是軒轅雲月,他又該到角落去好好懺悔了。
只是這個時候他還在軒轅世家,即使說是垂死掙扎也不爲過。
初秋從一開始都以爲軒轅雲月是在那裡說着玩的,直到她從原地站起來的時候,初秋才意識到她是認真的,她不禁好奇,這個說話做事都有些讓人意想不到的女子,是不是真的有解開結界的方法。
遺世獨立的女子站在擂臺的正中央,腦海中浮現出萬千的符文,然而只有一個符文卻是不停地衝擊着她的思維,就好像是在告訴她,“是我,我能解開這個結界。”
事實上符文並沒有意識,只是她潛意識中已經選定了它。
素手微揚,纖細的指尖上纏繞着淡綠色的生命之力,那淺淺淡淡的顏色並沒有引來多少人的注意,有些人還以爲那是木屬性的靈力,然而離的軒轅雲月極近的初秋卻看出這道靈力和木屬性的靈力是非常不一樣的,只是她又說不清楚,有些迷惑地看着那道靈力攀附在那如蔥白一樣的手指上,然而又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絲暗紫色的光華,若隱若現之間,和那淡綠色的力量相互纏繞,似是兩種靈力,卻又希望緊緊相依。
纖手在半空中畫着他們看不懂的符文,簡短卻又繁複,只能說不懂得人才覺得繁複……
一筆到頭未有絲毫停頓,在空中畫着她既熟悉又陌生的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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