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光的傳播速度是最快的,那麼,有一種東西比光的速度傳播的還要快,那就是——流言。
它可以從一個人的嘴裡,傳播到另一個人的耳朵裡,然後再又另一個人的嘴裡,傳到另一些人的耳朵裡,而傳遞的事實也在傳遞的過程中如同受到了污染一樣,在別人添油加醋的情況下受到了扭曲。
語桐是做人事方面工作的,而被流言所指的那個部門經理是個女人,35歲了仍然沒有結婚,不知道是因爲年輕時由於結業的時間太晚,還是沒有遇見自己合適的以至於拖延到現在,還是因爲她長着一張就像是在冰箱裡冷凍過得硬邦邦的冒着寒氣的冰冷的臉,然人看着難以相處,所以沒人敢娶她。但她好像對於這種“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的觀念一點都不在乎一樣,在別人的紛紛議論和扭曲的流言當中若無其事的過着她那無憂無慮的生活,真的是應證了一句人生格言“走自己的路,讓別人去說吧”。
“噓,怎麼一大清早的就開始談論起那個冷美人的八卦了?”語桐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把食指放在嘴脣邊上做了一個“噓”的動作,然後小聲的說道。
“語桐,你來了,我跟你說……”旁邊的一個同事悄悄地轉過身來俯下身體,還沒等說完,就被語桐一腳踢了下轉椅下面的軲轆,她退回了自己的座位上了。
語桐不喜歡聽別人說一些已經被扭曲了的事實的八卦,因爲她知道,這些被流傳的八卦沒有一句是真的,至少有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假的,所以,她不喜歡跟別人聊一些這種無聊的八卦,相比之下,她更想聽的是比如哪個商場裡的衣服好看,哪有打折的,或是那條街上的哪一個商店裡的衣服比較好看,再或者是哪一種類的化妝品更好用,更適合她們這種年齡段的人。她想,像這種話題纔是女孩們最關注的話題,更是最能聊得來的話題吧。
“好
了啦,不要說了,待會兒滅絕師太要找我們開例會了,先整理一下資料吧,否則到時候又要哭的歇斯底里了。”語桐指着電腦屏幕上企業郵箱裡的昨天晚上發給大家的郵件說道。
“天呢,語桐,真是多虧你提醒了,來公司好一會兒了,淨顧得說閒話了,還沒看到這封郵件呢!”旁邊的女同事向語桐投來感謝的目光。
語桐在對待同事的問題上,很會見風使舵,察言觀色來進行因人制宜。因爲她知道,跟她說話的同事做事向來是迷迷糊糊的,還總是丟三落四,所以對待像他這樣的,就得用滅絕師太來鎮壓她,否則,她的那張嘴不知道還會惹出多少像類似於這種事情的辦公室緋聞呢!
“語桐,你進來一下。”滅絕師太站在她辦公室的門口用手指着語桐說。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了語桐的身上,匯聚成了一個片晦暗的光芒,滅絕師太在這種時候叫語桐進她的辦公室,實在是一個不好的預感,因爲,滅絕師太只有在批評一個人或者是開出一個人的時候纔會找她進辦公室談話,況且,語桐連續請了好幾天的病假,這也是滅絕師太所不能忍受的。在她的心裡,所有的員工都應該像她一樣,堅持不懈的不論白天和黑夜的一直女裡的工作,這就是所謂的——變態的工作狂吧,不但這樣,還要把她的那種對待工作超前的意願強壓在別人的身上。
語桐心驚膽戰的走進辦公室。她想:“我只是請了個病假,不會就是因爲這個就批評我吧,當然,開除是不可能的,因爲畢竟姨夫纔是掌管整個公司的重要老闆,就是看在我們和姨夫的這層關係上,也不能就這樣開除我的,可我也沒做錯什麼事啊!”語桐的腦海裡不斷地回憶着上週工作的事宜,可就算是抓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對。
“張經理,你找我?”
“是這樣的,我覺得你工
作還是比較認真的,人長得聰明漂亮,而且做起事情來也比較穩當。”張經理用手指着桌前的椅子,示意語桐坐下。
“我還是比較喜歡你的,也覺得你比較適合我們人事行政這個部門。但是,昨天廖董事長親自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說是想把你調去做銷售,想激發你的才能,並且磨練一下你這種內斂的性格,以確保以後你能在這種爾虞我詐的職場生涯中相安無事的渡過。”她此時的目光帶着一種溫柔和不捨的傷春悲秋。
“我……我知道了。”語桐也不知道她自己應該說什麼,既然廖振生和張經理都已經發話了,她只能默默的接受着所發生的一切。
語桐心裡很是生氣,她氣廖振生爲什麼不經過自己的同意,也不和自己商量一下,便擅自替自己做決定,她不理解這一切到底是爲了什麼,廖振生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他無論做什麼事情都小非常的小心謹慎,而且很愛聽取別人的意見,也從來不逼迫任何人做任何不喜歡做的事情。
還記得有一次,廖振生跟各個部門的經理開完會以後,天都已經黑了下來,廖振生覺得佔用了他們的太多的私人時間,所以特意請他們去吃海鮮,剛好準備走進酒店包廂的時候,廖振生遇見了公司的一個客戶,他們聊了兩句便各分東西了。第二天,那個男人就跑到公司裡來找廖振生,說什麼看上公司的一個女人,想通過廖振生的介紹來認識一下。這個男人一看就不像什麼好人,兩眼冒着綠光,一副色迷迷的模樣。對於一家公司來說,肯定是不願意得罪自己的生意夥伴,但是廖振生不一樣,他特別照顧公司裡的員工,他覺得那些在他手底下工作的員工就像是他的孩子一樣,他應該對他們精心的照料,並且有責任來保護他們。所以,廖振生也不知道對那個色迷迷的男人說了些什麼,他就灰溜溜的走了,從此,他再也沒有提過今天的這件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