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后娘娘!”
冷洛匆匆拎起地上的籃子,不顧落了一地的花瓣,荒不擇路逃了回去。
回到偏院,將自己泡在浴池裡狠狠搓洗着。
特別是被桂公公那隻大手摸過的地方,她感覺噁心得想吐,狠狠的搓着,差點搓下一層皮來。
一直到那水徹底涼了,外面的天色黑下來,她才從已經涼透的水裡起身、換衫。
這一折騰,着涼了,在偏院躺了三天。
其間太后喚太醫來長春宮開過一個驅寒的方子,又吩咐一個小宮女照料着,再也沒有傳喚過。
第三天,冷洛的身子骨纔好一些。
趁着小宮女去煎藥,四下無人,桂公公將冷洛堵在屋子裡。
“冷管事,你這是何必喲?”
桂公公那天沒有得手,這幾天心癢着呢,眼睛色迷迷在她身上瞟着。
“那天你要是從了,也不會被太后冷落這幾天,在宮裡啊,得寵不易,失寵那是簡單得很。”
“死閹狗,別過來。”
冷洛舉起桌邊一塊銅鏡,就朝桂公公砸過去。
桂公公躲開她的攻擊,冷笑一聲:“別扮得跟貞節烈女一樣,這宮裡最不缺的就是宮女,老子願意幹你,那是看得起你。”
“皇上身邊那個碧兒,可比你滑嫩多了。就你這樣,二十有六的老女人了,有你求着老子的時候。”
桂公公冷眼瞟她,怪聲怪氣道:“這幾日梨花快掉光了,太后那邊還惦記着梨花釀,你能拿東西砸人,那就是身子骨好了。
既然好了,可別裝病,去梨園採花爲太后釀酒去,這長春宮可不養閒人。”
桂公公走後,冷洛氣得都哭了。
那個小宮女月雪進來後,見四下無人,咬着她的耳根子悄聲安慰她。
“冷洛姐姐可是不知道,這桂公公仗着太后的勢,對咱們長春宮的宮女都動手動腳,那天奴婢還瞧見,他將凝霜剝光了,抵在在假山後,凝霜低低的哭叫了好一陣呢。”
冷洛的心就有些涼,難怪凝霜突然入了太后的眼,這幾天她病着,她已經代替自己在打理長春宮的事務。
原來是桂公公那天沒有得手,趁着這個機會在打壓她。
冷洛暗暗咬牙,不顧身子還有點綿軟無力,拎着籃子一路去了梨園。
不過是幾日的功夫,梨花已經凋得七零八落,梨園裡是一片破敗的景象。
壓在低枝上的花瓣已經零零散散沒多少了,這樣採下去,就是一天的功夫也採不到一籃子,梨園裡四處沒人,冷洛很無奈。
好歹還有些拳腳功夫傍身,費了吃奶的勁兒,爬到一棵高高的大梨樹上。
她將籃子先是掛在一處斷枝上,這樹梨花開得晚,一伸手,梨花花瓣觸手可及,可是採了一圈,也才得了半籃梨花。
站在樹枝上遙目四望,見別處的梨花都落敗了,只有這樹的高枝上開得盛。
無奈之下,不顧身子虛着,往高枝上攀爬而去。
因爲昨夜下過一場雨,那枝頭還滑着呢,一個小心,腳下失重,人就往樹下栽去,加上那病勁兒沒過去,眼前一黑,就失去知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