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他的氣質實在太脫俗了！
怎麼說呢？
反正只一眼，落在墨小碗眼裡那個影子，讓她很是震動。
“明月鬆間照，清泉石上流！”
對，就是這種感覺。
一眼看見他，就能想到高懸在山林松間的明月和潺潺流於石上的清泉，氣質清朗，儒雅，又帶着一種超凡脫俗的感覺。
因爲他身上這種氣質，他長得恰到好處的眉眼、鼻子，脣，輪廓，都顯得不那麼重要了，反而是他身上那種與衆不同的氣度，將人深深的吸了進去。
難怪有人出一百兩銀子買一副對聯。
連墨小碗也感覺，能看他一眼，出一百兩銀子買對聯還真值了。
對，對，對！
他身邊那個小廝剛剛在嗡嗡什麼？
“各位父老鄉親，我家公子墨寶千金難求，上京尋親趕考用光了盤纏……還是老規矩，寫的比我家公子好的，我家公子賣身爲奴……”
是，沒錯，就是這一句。
有人如果寫得比他家公子好的，他家公子賣身爲奴。
軒轅大叔的書法深淺，師父邪無帝曾評價過，得鳳太師風骨，書法造詣極深厚，在整個軒轅國，無人能出其右。
要是有什麼墨公子這麼拉風的書僮在雅楓苑，那就真真是太養眼了，比什麼青蒼修竹強到十萬八千里了。
呸呸！
根本沒有可比性好吧！
跟修竹青蒼比，眼前這人簡直是天上的明月，雪山上的蓮！
站在墨公子身邊的小廝繼續嗡嗡：“這位姑娘出一百二十兩，求我家公子一幅對聯，還有沒有出價更高的？如果有，價高者得。”
軒轅辰微微凝眸打量着那個憑空出現的墨公子，來不及阻止，墨小碗眼珠子滑溜溜一轉，已經搶出一步。
“慢着！”
墨小碗這一開口，那個小廝微微吃驚。
“這位姑娘，難道你要出比一百二十兩銀子還多的價錢，求我家公子一副對朕？”
“不是。”
墨小碗握着軒轅辰的大手掌，好像握住了整片天地，心裡底氣足得很。
“如果有人寫得比你家公子好，他是不是甘願賣身爲奴？”
“沒錯！”
那長相俊俏的小廝，也對自家公子有信心得很，昂首挺胸，一臉嘲諷。
“莫非姑娘要跟我家公子比劃不成？”
“不是我。”
墨小碗一臉傲嬌，舉起軒轅辰的手：“我家大叔跟他比。”
她蔫壞蔫壞笑着，指了指那個墨公子：“要是輸了，可是要言而有信，賣身爲奴哦！”
周圍都是一陣倒抽冷氣的聲音。
這位墨公子在京城街市上寫了三天對聯，無人及他一二。
那個小廝瞠目結舌，這突然躥出來的俏丫頭，哪來的自信？
不過不等他開口說話，那個如清泉明月的墨公子，嘴角淺淺的笑意舒展開來。
那抹笑意，如同冬日初升的太陽。
他開口，聲音也如潺潺清流淌過。
“若是姑娘的大叔輸了呢？”
軒轅辰墨眉微蹙，這個小東西這是又要給他找事了？
剛剛他雙目釋放威壓，直直盯着坐在書攤前綴着淺笑的墨公子，可那人眸光與他在空中相觸，依然坐如鐘。
神情淡然不像處在鬧市中，仿如他一人獨自散步山間，絲毫沒有受他一絲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