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封暖陽咬咬牙，想到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她心裡緊張，有幾分的害怕，她從袖中拿出匕首，朝着桑嬤嬤靠近。
她是臉隱藏在半暗半明間，看不真切，可是那把匕首閃着冰冷的光芒，一下刺進了桑嬤嬤的眼底，她眼眶睜大，眼底蔓延着不可置信，顛着身子往後退，神色帶着驚恐：“你，你別亂來……”
封暖陽看着她陡然慌張的模樣，眼底閃過譏諷：“你不是不害怕嗎？你不是不打算活了嗎？那我就成全你！”
她眼裡一凜，動作陡然加快，直接拽住她的肩膀，在桑嬤嬤還來不及反應，一刀割斷了她的喉嚨。
頓時鮮血涌出，桑嬤嬤瞪大眼睛，眼底含着不可置信，砰的一下倒在地上。
昏暗的屋子裡，安靜陰冷，封暖陽彷彿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她殺人了！
她就這麼站着，看着地上已經死透的人，心裡亂成了一團，可是她不後悔這麼做，留着她遲早是個禍害，與其等着她興風作浪，還不如現在一刀結果了她，只是，她該如何和千絕解釋，她殺了他看做恩人長輩的老婦。
她苦笑，捏了捏裙襬，做好了要認錯的準備，讓他恨，總比他恨自己的好。
咔嚓一聲，身後傳來腳步聲，她心裡一跳，手上的匕首陡然落地，轉過身對上來人的眼睛，原本緊張的眸子在觸到來人的臉時，慢慢平復下來：“你怎麼來了？”
司徒晴明皺了皺眉，看着地上的婦人，再想到她剛纔的驚慌：“你將她殺了？”這個老婦他認識，冥千絕的奶嬤，當年幾個師兄弟在一起的時候，倒是看到過一兩次，他倒是沒想到這個丫頭會殺人，而且還是殺了冥千絕的恩人。
封暖陽和司徒晴明向來不對盤，這次她救了他，也只不過是爲了讓他給自己調養身子，現在被他撞到，她想這個男人報復的機會來了。
“嗯。”她平靜的回道，眉眼間沒有任何情緒，眼底一攤死水。
司徒晴明以爲她會反駁，會大哭，會後悔的去求他保守秘密，可是她竟然這般的鎮定，他不覺得多看了她幾眼。
依舊是眉目如畫，膚白髮黑，整個人都好看，只是這殺人完全沒有殺人的樣子。
“就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司徒晴明輕輕笑道，眼底帶着探究，他怎麼沒想到這個丫頭還會殺人，當初兩人水火不容的時候，她都沒有趕盡殺絕，放了他一馬，甚至那晚上還出手相救，他不覺得她是個狠心，會無故殺人的女人。
封暖陽搖搖頭，目光落在桑嬤嬤的臉上：“你去說吧。”原本她心裡還有猶疑，畢竟她好不容易和千絕在一起，可是她殺了人是事實，瞞過一時瞞不了一世，好在她現在沒有孩子，不會拖累他。
司徒晴明抿了抿嘴，嘴角含着譏誚，看她這個模樣，他大概可以猜到她是爲了誰。
“你該知道這個嬤嬤對冥千絕的意義，你爲了他做這些，他不會感激你，只會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