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不愧是貼身服侍衛綰的宮女，那性子較之剛剛那被一嚇就亂了的小侍女，要沉穩的多。
兩人應該是早就串通好了話，墨琉璃問她們的每一句話，都答的滴水不漏。
“公主昨夜說瞧着我們心煩，睡前就把我們都遣走了。”
墨琉璃道：“那桌子上的那套茶具呢？是你們收走的嗎？”
姐妹兩一同搖頭道：“不是！走的時候，還在桌子上的，怕公主起夜會口渴。”
“你們半夜沒有聽見瓷器打碎的聲音嗎？”
“沒有，我們都睡得很熟！什麼聲音都沒聽見！”
“你們走的時候，衛綰已經上牀了嗎？”
“上了！我還替她掖了被角。”
墨琉璃眸色一暗：“你確定？”
整個人都散發着異樣的光彩，衆人一聽她那話裡的意思，便猜到，這小姑娘又尋出了這姐妹兩話裡的破綻來了。
“確定！”碧璽碧玉點頭應道。
墨琉璃指着那裡屋的屏風道：“你是說衛綰她從那大殿上回來之後，讓你們備了水，卻沒洗澡，只是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就睡了？她堂堂一個公主，不至於這麼邋遢吧！”
“公主她只是太累了！”
“再累的人，也不願染着那一身腥臭的蛇血睡覺吧！更何況，衛綰這人平日裡可是極愛乾淨的！衣着整潔，今日沾到了蛇血時，那臉色極差，一臉的嫌棄，你覺得她會帶着那一身蛇血睡覺嗎？”
“她不洗，不是因爲太累了，而是她壓根就沒機會洗就已經被人給殺了！”
“兇手給她換了一套乾淨的衣衫，卻忘了，有些血跡在身體上沾着呢，不洗便留下了痕跡，蛇血和人血可不同！”
清冷的眸子看向那已經驚慌失措的碧璽碧玉：“所以，你們在說謊！”
接着又問了她們兩和之前那小侍女同樣的一個問題：“衛綰經常用鞭子抽打你們，對嗎？所以你們應該不是特別喜歡你們的這位喜怒無常的主子！”
“而衛綰確實對你們會不加防備，所以，你們有作案的動機和時機，現在是本案的嫌疑人！”
“丞相大人，先讓人把她們扣下吧！”
她現在也只能說這兩位沒有說實話，卻不能斷定，就是她們下的毒。
原因還是與之前的相同，衛綰脖子上的傷痕，應該是個稍微有些武階的人，而這一對姐妹兩應該都不會武階。
雖然還沒有找到兇手，可丞相大人已經很開心了！
在他看來，這個案子已經有了大突破了！
有了嫌疑人，他只要用刑逼着她們說實話就行了！
可墨琉璃卻不喜歡玩用刑這招，她想要看到的是，自以爲是的兇手被自己拆穿時的痛苦表情。
接下來進來的一個侍女一個嬤嬤都是負責衛綰的飲食的，一直在廚房待着，昨天到今天都沒見過衛綰。
墨琉璃問了她們幾個問題，並沒發現有何可疑之處。
而夜裡侍衛只在外院巡邏，不會接近衛小公主的屋子。
“所有人，都在這裡了嗎？”
侍衛應道：“都在這裡了！內院的女眷就只有這些了！”
墨琉璃黑眸一沉，搖着頭道：“不對，還有一人！那個女使！她纔是衛綰最信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