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付姨娘已經回來，坐在凌侯下手方抿脣一笑，“瑞雪剛剛回來，侯爺可別嚇到這孩子了。”
那摸樣，倒似方纔什麼也沒發生過。
“對對。”經付姨娘一提醒，凌侯眼內喜色漸退，“水伊，你爲瑞雪好好介紹一番。”
水伊，付姨娘的閨名。她明明是妾侍，但凌侯卻親暱的稱其閨名，可見極其獲寵。
付姨娘溫柔點頭，上前爲凌瑞雪依依介紹。
“大小姐，這位就是我們凌侯府的老祖宗，您的祖母。這位是……”
輪着將房間內的人介紹了一圈，凌瑞雪根據數據庫資料中嫡女對長輩行禮的描述，福了福身落落大方的行禮，沒有絲毫的小家子氣。小說下載
“好，好。”凌侯見她舉止得宜，眼中再次透出幾分笑意。
坐在凌侯旁的老夫人卻是面不改色，嘴角的法令紋很深，看上去就油鹽不進。
她執起茶盞淡淡抿了一口：“瑞雪這次返京可還順利。”
“回祖母的話，瑞雪一切順心，祖母莫要擔憂。”凌瑞雪想着腦中嫡女說話當有的風範，含笑答道。
果然，話音剛落，就聽身着桃紅色束胸裙的花姨娘咯咯一笑：“咱們大小姐，雖將養在鄉下，但教養卻絲毫不差京裡的閨秀，瞧着就讓人歡喜。”
花姨娘是凌侯三位妾侍中年級最小的一位，瓜子大小的臉上長着一對桃花眼，頗有幾分豔色。
凌侯聽到她的話眉眼微彎，向她投去一個滿意的眼神。兩人的小動作看在老夫人眼中，重重咳嗽一聲，兩人趕緊收回視線。
付姨娘則站起身，擔憂道：“來人，還不快去將燉好的冰糖雪梨湯給老夫人端來。”
不多時，一道青色人影端着雪梨湯進入。凌瑞雪仔細一看，居然是趙嬤嬤。
只是趙嬤嬤方纔在偏門向她跪下，額頭還有傷。端着雪梨湯的手腕也紅腫着，怎麼看都像是被人蹂躪過的樣子。
趙嬤嬤是老夫人身邊的老人，見她出門一趟變成這副摸樣，頓時皺眉：“趙嬤嬤，你這頭和手是怎麼回事？”
“老祖宗，老奴這是被……”趙嬤嬤眼眶一紅，雙膝跪地，時不時掃一眼凌瑞雪，渾身顫抖就是開不了口。
凌瑞雪一見趙嬤嬤如此，以爲她是在向自己求救，趕緊起身朝老夫人笑道：“祖母，您別責怪趙嬤嬤，都是我不好……”
趙嬤嬤已經領教過凌瑞雪的口舌，哪敢讓她說話，咚咚的就在地上磕起頭，哭訴道：“老祖宗不怪大小姐，都怪奴婢。”
“是奴婢不小心惹惱了大小姐，讓她折了奴婢的手。也是奴婢不小心想讓大小姐快些拜見老祖宗您，結果惹得大小姐發怒。這些都是奴婢活該，老祖宗和侯爺千萬不要責怪大小姐。”
趙嬤嬤聲淚俱下的說着，尤其是說道凌瑞雪折斷她手腕時，明顯感覺到大堂內四處抽涼氣的聲音，甚至於凌瑞冰還自認爲不着痕跡的遠離了凌瑞雪那麼一丟丟。
凌瑞雪見趙嬤嬤不領自己的情，嘟着嘴又坐回座位。
“什麼？”老夫人的臉徹底黑了：“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老婆子我細細說來！”